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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太巧，您说的有些晚。”张凡道：“明天一朋友母亲要走，晚上说好一起吃顿饭。不如改天我联系您吧？”

“哦…哦！好，那有空咱们再要坐坐。”方红旗没想到张凡直接拒绝了，又寒暄两句，双方挂断电话。

……

“行呀张凡。现在连市长面子都不给了。”张凡一挂断，高婷婷便微笑调侃。但目光却透着欣赏。

张凡笑道：“我是给他留面子才直接拒绝。从他话的意思看，应该是鹏城政府听说了这件事，想让他来跟我打听情况……”

“……。这几天我让高乐看过鹏城那几座岛，地形上说，都不是《欢乐岛》理想开发点……”

“所以早点拒绝，比骗了人家几顿饭后才说‘不行’‘不合适’……要好得多。至少不会让对方空欢喜。”

“我认同老板做法。”

周媛点头道：“我在加拿大就遇到过这样的中年华裔，他们口口声声说没问题，但你知道，就像你说的那样，最后他会找借口拒绝。让人很无奈。”

“我爸就是！”说着，高婷婷打着方向盘离开亚盛停车场，一路讨论起‘华夏人际关系’。

而此刻，方红旗正满面通红的坐在车内，耳根热度到现在还没退下。

尽管张凡被业界称为‘商业奇才’，可在他印象里还是去年见到的小青年。

加上自己亲自打电话给他，方红旗通话前已经有了90％把握，甚至开始设想‘怎么把项目揽到自己身上’。

可事实是：自己还没开口，已经被对方堵住，而且主动权全被张凡掌握。

“好一句‘改天我联系您’……”

想到这儿，方红旗忽然失笑。

“也不过8、9个月吧，这个张凡果然不一般……难怪能把马华亭逼得焦头烂额。”

“老板，谈成了？”思考时，秘书提着公文包打开车门。

方红旗笑道：“没有，对方拒绝的很爽快，也很给面子。听他的话外之音，应该已经选好其他城市。”

秘书一脸惊讶，道：“您说，他直接拒绝您？”

“没直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方红旗道。

看着他满脸笑意的样子，秘书心里越发好奇他们电话里都说了什么。

……

晚上7点，天边的晚霞逐渐暗淡。

鹏发高档小区内，一辆白色宝马缓缓驶进停车场。

车门打开，高婷婷提着包包和香槟跟张凡、周媛两头下车。

不远处七楼一人家，此刻正煎炒烹炸的一阵忙活，宽大的客厅内，已经摆好六七道各色风味美食。

苏秀、王琳琳在厨房与客厅只见来回穿梭，两位母亲则担当今天的主厨。

王母曾经在大饭店当过配菜员，跟老师傅学过几道好手艺。苏秀妈本身是做早点生意，一手家常菜不说比得上大厨，起码应付高婷婷这样的食客没问题。

“琳琳，去把妈带的伞把菇泡上……”

“嗯！”王琳琳欢快跑进卧室，抓了几把家乡特产出来。

这种蘑菇因形似雨伞而得名，一般生长在高海波地区，口感爽脆鲜甜。古时常用来入药。有清神、明目的功效。

正在四人忙活时。房门打开。

高婷婷、周媛、张凡三人先后进来，热闹的聊天声很快引起引苏母和王母的留意。

“妈，这就是我们公司老板张凡先生。”张凡在王琳琳引导下走进厨房，苏秀跟在身后。

“你好阿姨。”张凡微笑递出手。

“哦……”王母赶忙在围裙上擦了擦，略显激动道：“你看，先生这么忙……”

“我是专门慕名而来。”张凡笑道：“一路上光听‘某人’说二位阿姨菜做的好吃。”

“什么某人！你敢说我的名字吗？”高婷婷在外面叫喊。

张凡只当没听见，苏秀介绍道：“老板，这是我妈……”

“你好张先生。”没等女儿介绍完。苏母便满面红光的双手握住张凡：“小秀多亏张老板你照顾，还有你去年送来的2万块钱，真是帮了我家大忙。要不我这眼算是瞎了。”

“阿姨客气。”

张凡含笑看着秀儿道：“我跟苏秀工作上是上司，私下就是朋友。帮助也是应该的。您眼睛现在恢复的怎么样？”

苏母正在想他话里的意思，赶忙回神道：“哦。好，比过去看的还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