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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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非烟目中笑意一闪,匆匆垂下了头。向问天心知今日无法奈何与她,冷哼一声,再不说话。曲洋道:“向兄弟,老哥哥受圣姑所托带你去洛阳青竹巷,我们这便走罢。”说罢竟看也不看曲非烟一眼,径直拉着向问天向前走去。曲非烟望着二人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向不远处的一丛树林躬身一揖,道:“本以为今日必可斩杀此徒,却未料竟横生枝节,徒儿惭愧。”
那树丛悉梭一响,从内走出了一人,却是那原本应在黑木崖之上的东方不败,他向曲非烟微微颔首,淡淡道:“今日之事却是并不怪你……看来我对任姑娘似乎是太过宽容了。”忽地展颜一笑,接道:“看曲长老神色似乎已对向问天有所不满,岂不是正如了你之意?”
曲非烟默然不语,眸中却闪过一丝担忧之色。东方不败注视她片刻,叹道:“我方才既然没有出手,日后便也绝不会为难曲长老,你大可安心。”曲非烟心中感动,低声道:“师父。”心中千言万语,再说不出一句。半晌方才平复了心境,道:“向问天对当年之事知之甚详,也不知那关押任我行之处是否已经泄露,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东方不败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道:“你不是已拿定主意了?”曲非烟面上一红,轻轻道:“师父不曾同意,非烟怎敢自作主张?”东方不败轻叹一声,道:“如今却也无法顾及当年之情了,便照你想的去做罢。”语声中颇有几分萧索之意,摇了摇首,径自转身离开了。
曲非烟目送东方不败离开,才自远处将她方才骑来的那匹骏马牵了回来,一跃而上,继续南行。东方不败既然已默许了她对任我行动手,她自然不愿再行耽搁。否则若待任盈盈等人查到了任我行所在之处,恐怕还有变数。任我行自六年前便被东方不败拘押在了杭州西湖之畔的一处叫做“梅庄”的所在,此事教中虽是鲜有人知,不过东方不败倒是未曾隐瞒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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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人言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杭州古称临安,曾为南宋都城,自然景色优美,不同凡俗。此时已是晚春时节,城外处处碧草如茵,清风习习,曲非烟一路行来,直是赞叹不已,眼见便到了城门之旁,那骏马却长嘶一声前屈软倒,却是踩在一块碎石上伤了前蹄,曲非烟原本骑术便不甚精,一时间也无法可想,只得跃了下来。虽然一匹马当不得什么,但毕竟这数日一路乘骑,却也不忍就此将之丢弃,抬首见城门之侧搭着一间茶棚,索性走上前去,随手将马匹系在了茶棚边的一棵柳树上,准备暂时在此休息片刻。她方在茶棚中坐定,便听见身边桌旁的一名江湖人打扮的中年男子向身旁的一名独眼汉子笑道:“你可知道那刘正风欲金盆洗手之事?”
曲非烟心中微凛,忙敛目倾听,那独眼汉子嗤声道:“怎会不知?一月之后在衡山城内的刘府,是也不是?”那中年男子笑道:“那你可知为何那刘正风正当盛年,却要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呢?”那独眼汉子奇道:“这我却是不知了,你贾老八一向消息灵通,不妨说来听听?”
那贾老八哈哈一笑,压低了声音道:“论起消息灵通,你孙老三却也不差!不过这件事的缘由江湖上却是没有几人知晓,我也是听我那衡山派的表哥说了才知。那刘正风与衡山派的掌门莫大先生一向不睦,原本那衡山派的掌门之位,也是该刘正风来坐的……他此次金盆洗手,定是与莫大先生脱不了干系!”
曲非烟听贾老八说的信誓旦旦,不禁哑然失笑。刘正风又怎是他口中那般为了一掌门之位斤斤计较的俗人?她虽不知刘正风欲退出江湖的具体因由,却也能猜得到六七分,多半是他与曲洋二人整天琴箫相和,其乐融融,又担心江湖中人诟病,索性退出江湖,一了百了。对他两人而言,这倒也不失为一可行的解决之道,只是不知五岳剑派之人是否会从中阻挠。刘正风既有此心,她也当暗中护持,令其金盆洗手之宴顺利才是。
贰之卷:江南行
(一)密室鏖战
曲非烟等得一会,见那两人再说不出什么重要消息,便将马交由小二照看,向杭州城内漫步行去。自城门进入,沿西湖向南,建有一道长堤,长堤右侧又有一片梅林。一间庄子伫于梅林之间,隐隐绰绰,颇为隐蔽,门旁匾额上书“梅庄”两个大字,却并不像江湖处所,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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