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2/4页)
意见说:“不行咱们早点散吧,让志远回去。家里可能出事了。”
“不能散,不能散,一会儿还得唱歌去呢。”杨俊说。
“你们吃吧,我先回去了。”徐志远拎起书包面色凝重地向门外移动脚步。
同学们送到雅间门外挥动手臂依依惜别。
“路上慢点儿。”
“电话联系呀。”
“回去买套房子,年底到你那儿去聚聚。”
徐志远也舍不得和同学们分开,东摇西晃地回过头来和大家告别。他力求像个大侠似的慢慢远去,双手合成一拳放在耳边向大家作揖。但是因为肩上的书包太沉压得后背有些驼,看上去倒像一个赌徒凭听觉辨认手里的色子点儿。
出了饭店的门他才收住酷形,晃晃悠悠地向一辆出租车招手。
二妪相争 决心置业
徐志远在副驾驶座上指引着出租车司机从大马路拐进一处普通楼群。楼群的入口处有个修车摊占了半个通道。司机按喇叭催促摊主将东西往后挪挪,可是修车人不知去向,红色夏历只得慢慢爬过嗓子口似的通道。徐志远还注意到平时楼下墙根太阳地里扎堆聊天的老头老太太们也不知那里去了。车再往里开,还看见从几个楼栋口跑出些居民都往一个方向奔去。
出了什么事?
出租车拐进一个楼档子,他心中的异样终于揭晓。一群男女老少在自己住的楼门前围得里外三层。圈里面传出两个老女人的高声叫骂。
“老头就这么俩儿子,房子应该一家一半。你想独吞,没门。”
“老头死后就已经分干净了。房子归我们,我们给你一半房钱。当时你爷们儿做主又写字据又按手印。现在房价涨了你还要来钱。太浑了吧你。”
“我要钱有用,我儿子开车把人撞了急等钱用。你当婶子的就不帮一把吗?你没人性你混蛋。”
“你混蛋,你混蛋,什么便宜你都占;你无耻,签完字据成废纸。世上还有你这么不要脸的人吗?……”
吵架的两个人是徐志远的大娘和妈妈。她们提到的房子是徐志远的爷爷九八年去世后留下的一套房产。办完丧事当天,老人仅有的两个儿子老大徐荣峰和老二徐荣岭在乡下来的旁系亲属的见证下将房子过户给了老二,也就是徐志远的父亲。老二拿出当时房价的一半三万五千元给了老大。老哥俩签字、按手印、握手、拥抱,除了歃血之外把能想到的可以宣泄亲情和表达守信的方式都用上了。亲属邻里们被感动得掉了眼泪。
但是这套房产的分配好像并没办妥。在转年徐志远的婚宴上,两个早有积怨的老妯娌互相看不顺眼就拿房子甩起闲话来。大娘说:“要不是我们发慈悲,志远结婚连个房子也没有。”徐婶也不示弱,“没我们那三万五,你们也该要饭了。”大娘顿时恼了,说:“你要这么不说人话,这房子当初就不应该给你。我们家是长子孙,房子本应我们继承。”徐婶也急了:“按完手印是谁把钱接过去的?想连房带钱都要,有那美事吗?”大娘叫嚷起来:“房子给你了,一点儿也不领情,这亲戚还不如断了。”徐婶说:“断就断,我早看不惯你以大欺小。”当时担任婚礼‘大了’的郝晨忙给劝开了。徐荣峰一家饭没吃两口就走了。从此两个老妯娌再也不来往了,弄得两家人也形同陌路。但是老哥俩的亲情是隔不断的,逢年过节总要见见面的。没有身架并自认为和事佬的徐荣岭每到过年买些礼物去哥哥家看看,清明节还找上哥哥一起去给已故的父母上坟。每次他从哥哥家回来,徐婶总是劈头盖脸地问:“那娘儿们又说什么了?”徐荣岭是个老实人,总照直说:“咳,还是想要回那房子呗。”“什么?要回去!她这是耍赖。你跟她说呀,房本是我们的名字,想要回去没门。你这个窝囊废怎么不数落数落她……。”徐婶的大吵大闹一般要持续几天才能平息下来。
徐志远赶忙交了车费一脸肃穆挤进人群直奔他大娘去了。街坊们顿时为徐娘捏了把汗,以为徐婶的儿子拔闯来了。哪知到了近前,徐志远刚拉住大娘的胳膊说了句近乎央求的话,“大娘您别生气,身体要……”。那大娘怒气正旺软硬不吃就势一抡胳膊将侄子推搡个趔趄险些摔倒。大家方知这个文静的年轻人根本控制不住场面。
“要不是他大爷看你们可怜,这房子我决不会撒手,凭嘛给你们?”身材硕壮的大娘继续扯脖高喊。那沙哑浑厚的声音配上一头黄白间杂的大卷发式就像一头公狮子让人畏惧。
“不是你们倒腾鸟要本钱么,买卖没做好你赖谁。又编出个瞎话说你儿子撞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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