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2/4页)
样的失子大痛,他脸上也依旧是淡淡的,甚至嘴角还有微微的笑意,她心里冷冷一笑,看看这样的波澜不惊,这样的疏离淡漠还能维持多久。
冬草见两人相对望着,想起姑娘之前所教的话,于是上前一步,对着夏侯凉道:“听说侧妃娘娘身子不爽,我家姑娘想去瞧瞧她,不知王爷――”
他凝视着她,心里熟悉之感更甚,眸中疑惑更甚,忽而被冬草一席话打断,心中只生一片怅惘,当下却浅浅一笑:“她身子不爽,本王正想劳烦姑娘去看看,没想到姑娘正有此意,本王这就带姑娘过去吧。”
她依旧无话,跟着夏侯凉去了粟儿的院子。夏侯王府她不陌生,走了好几个月,她也未曾忘记这里的物事,只是如今看起来,陌生里又透着熟悉,一时眸色怔怔的。
夏侯凉知道她的规矩,因此在门口就止步了,回眸微微一笑:“姑娘且去看看,本王就不进去了。”
冬草腊雪跟着进去,夏侯凉却不愿离去,只在外头廊下负手而立,静静看着庭院中的景色。
她一眼看见躺在榻上的女子,憔悴狼狈万分,哪里还是当日趾高气昂的妖冶女子呢?失子之痛想必是在她心中横亘永恒了,有些怔忡,有人进来了,那粟儿竟没有察觉,只是不住躺在那里淌泪。
她站在那里,细细的打量曾经狠狠的欺负过她的女人,眸色变换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这屋子里比外头暖和,她就脱了披风,腊雪忙过来拿在手里,她自己寻了一处位置坐下,依旧不说话。
粟儿悲痛的对外界的事不闻不问了,床边服侍的丫鬟见有人进来看了一眼,就俯身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也退下了。
此时屋中就只剩下她和粟儿两个人。
她走过去,在床沿上坐下,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女子,粟儿视线空茫,几乎没有焦点,她低低一叹,把手搭在了她的脉上,心里一顿,果然和她所料不差。
“夫人还请节哀,夫人如此年青,王爷又风华正茂,将来还是会有子嗣的,夫人不必太过忧心,若是忧心过度反而于身体不宜。”
她淡淡开口,她与粟儿靠的极近,几乎能看见她说这话时粟儿瞳孔的瑟缩。
嘴角勾起无声笑意,又道:“如今夏侯王妃不在了,王爷在府中最宠夫人,可巧怀了个孩子却没了,夫人也该想想平日里是否御下太严,岂不知是老天降了灾祸来警示呢?夫人这样子想是白白折了福气所致,我方才细细号了夫人的脉象,觉得夫人五内郁结,想是什么事都是操心太过了,如今既得了空子,也该好好歇一歇了。”
这话简直就是暗讽粟儿,哪里是叫她放宽心的话,眼下说的,句句都狠毒。
粟儿一听,只觉胸口一疼,一股气火涌上心头,扑的一声,就吐了一大口血出来,她现在本就弱的很,现在白白受了魏小双这样一番话,岂有不气血攻心的?
粟儿颤巍巍的转眸看她,抬起颤抖的手指着她,眸中悲切:“你是什么大夫,哪里有医人的大夫让人吐血的?――快,快来人哪,打出去,把这个人打出去!――王爷,王爷,你在哪里?”
粟儿言辞悲切,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状似疯魔。
拦住了抢上来的腊雪,冬草则出去拦着闻声进来的丫鬟婆子,魏小双依旧静静的看着粟儿,其实,她是理解粟儿的心的。
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粟儿,魏小双微微一笑,出言道:“夫人连我也不认得么?我就是医好你家王爷的双姑娘啊。夫人不懂,你是一口淤血凝结在五内,必是要吐出来才好呢!”
粟儿依旧不管不顾,非要见夏侯凉,吵着要见夏侯凉,,披头散发已然疯魔了的女子闹起来是不得了的,魏小双蹙蹙眉,看着狠狠抓着自己的手,眸中有些厌恶。
冬草一眼看见,就和腊雪一块儿将粟儿掰开,两个人一左一右制住粟儿。粟儿此刻被人制住,神智稍稍有些清醒了,她满脸涕泪,胳膊被人扭的生疼,身子一点力气也没有,索性就不挣扎了,软软的在那里,抬眼看着眼前淡然站着女子。
面前的女子身上有一股药香,淡淡的,脸上带着一个银制面具,看不见容貌,稍稍露出一点的右脸还勾画一朵***,配着娇嫩的红唇,显得有些婉转风流。
腹部那里隆起了,粟儿忽而想起,整个皇都人对这个双姑娘的传闻和猜测,看来双姑娘有孕的这个传闻确实不假。只是,她回想起之前听这个双姑娘说话,怎么总觉得熟悉呢?如今看她露出的那一双眼睛,更是越看越熟悉。
女人的直觉总是要比男人更敏感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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