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1/4页)
段怀越自那一晚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楚今朝虽然有些奇怪他那日的行为状况,但对他的去留向来不在意,也不觉得怎样。况且,他现在的心思都在段君铭的大婚以及杨冕的决定上,更加没工夫理会他了。
皇帝大婚,繁文缛节绝对不少。就算有礼部负责,段君铭身为当事人也不可能清闲。有时候他估计是被折腾得受不了了,会偷的一两刻闲地到藏书阁来骂骂这个,损损那个,楚今朝也多是笑而不语,听听就过。裴若善会是个好妻子好皇后,段君铭得了便宜还卖乖,他才犯不着同情他。
段君铭末了骂他没良心,他也照单收,假模假样地说两句“陛下辛苦了”之类的口不对心的话,让段君铭更恼。秉着不让他一个人悠闲的初衷,段君铭更加恶劣地“扣押”他在御书房观看他批阅奏折。
段君铭大婚对楚今朝不甚友好,但对天下人却宽厚无比。大赦天下不说,还免除一年赋税,普天同庆。老百姓自然是欢天喜地,把对他的怨气也一扫而空,转而恭祝他与皇后健康福寿。
时间一天天过去,很快就到了大婚日。整个盛京城张灯结彩,热闹非凡,连市都不开了,一大早就去站位守在皇后凤舆的必经之路上,等着观礼。楚今朝因这大婚也得了三日休假,受气氛感染,本来也想跟着凑凑热闹,但杨冕却从前日里就落落寡欢,到了大婚那日,更是直接出城不见踪影。
楚今朝心里担忧,也顾不得装样子看什么热闹,紧跟着出城去找。
作者有话要说:
☆、探子
楚今朝并没有费多大功夫就找到了杨冕,出城不多远,远远地就看见了他。一堵断垣矮墙跟下,他抱膝蹲着,缩成很小的一团。楚今朝看着心疼不已,慢慢地走上前去,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如何不能明白他的感受。
若非段君铭,杨冕不会国破家亡,落得如今只能隐姓埋名苟且偷生。又偏偏,现在仇人意气风发风流得意,而他却也只能躲在墙角根,什么也做不了。
“大哥,我真的好恨!我怕我会忍不了。”忍不了要毁了他的大婚,忍不了要冲进宫里去杀他,哪怕是以卵击石,也非做不可。
可是,这些就能做到么?那种无论如何都想要做点什么,却什么都做不了的无力感,总是伴随着心底无尽的疼痛与惋惜,无论如何也填补不了。除非不断地努力,告诉自己正在做什么,才能稍稍得到一丝的安慰与安宁。
“不想忍,就别忍;不想看,就别看。小冕,你不是无路可走。你晋王叔一直抵挡着段怀瑾的大军,就算是南浦云也攻克不了他们。你道为何?晋王与北方肃慎人联合,肃慎人全力借兵抵御,如今在北江南北对峙,胜负未为可知。小冕若想复仇……还是有希望的。”
尽管段君铭如今已有上正轨的趋势,但只要杨冕能成功,其他的都不那么重要了,他想做的事,也并不是非他不可。
杨冕泪痕模糊的眼里顿时射出两道精光:“当真?”
“千真万确。”这些日子,在段君铭的御书房里不是白混的。与段怀璧频繁近乎的手段,也不是没有缘由的。段怀瑾措手不及,南浦云也只能守着北江,而无力攻过江去。大兴拒北江以天险,就算不能再打回来,到时候也可以南北割据,与大中朝隔江相对。
杨冕眼中露出欣喜之色,“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就去!段君铭今日大婚,必会放松对大哥的监视,这几日他都不会有空来理会我们。且如今我们已经出来城了,也无人拦阻。”乍闻喜讯的杨冕心情激荡,说是风就是雨地想立刻就动身,楚今朝拦都拦不住。
但是走过一段路后,杨冕却是自己停了下来。他低头沉默半晌,怏怏地道:“皇叔不会容得下我的。”北江是晋王穆玄鸣的天下,杨冕年不过十岁,从盛京城破那一天,他就不再是一国太子。去了,就算被承认,也只是一个傀儡。更何况,权力面前,谁不低头,恐怕杨冕出现在北江之日,就是他身死之时。
楚今朝自然也考虑过这个顾虑。若非这个原因,他当初也不会选择投靠段君铭而放弃穆玄鸣。但如今,他既然能向杨冕提出这个方案,就必然有保身的把握。
“这个小冕不用担心,大哥有办法。只要小冕想,小冕就会是大兴之主。”楚今朝语气笃定,眼神里是不容怀疑的自信。
杨冕抬头望着他,思索一会儿,嘴唇微张想说话,却终于什么也没说出口。两人站在黄土路上,半晌沉默。
“大哥,我……我想去拜祭父皇。”
自进京以来,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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