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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有,只是原先碍于她母家势大,只能做出一副有妻足矣的假象。现在她母家没落,已无可利用之处,赵明瀚不肯维持假象了,纳妾生子只是第一步。她提醒自己务必要警惕——这么多年的伪装势必教他心态扭曲,若是她不够幸运,遇人不淑,遭遇更惨无人道的对待几乎是板上钉钉的。

就是在这种危急时刻,她铤而走险地传出消息,导致忠心耿耿的摘瑕、指瑜接应时被牵连撵出了府。至此,她左臂右膀皆断,成了案上鱼肉,任人宰割。

之后种种无一不应了她的猜测,赵明瀚纳妾生出了庶子,就将她明晃晃地给她冷脸,对她冷嘲热讽。之后甚至不顾“罪不累及出嫁女”的律法,生生将她原本一个煌煌如骄阳的世家女折毁得人不人鬼不鬼。最终只能凄惨地在冬日嚎哭啸唳的寒风中无望地死去。

明姚最恨的,不是夫君的翻脸无情,不是婆婆的势力短见,而是他们对她肆无忌惮的折辱,到最后,连那位出身卑微的庶女表妹都可以对她口出恶语、非打即骂。她并不怨恨因为政治博弈而成为弃子,却绝对无法容忍她的骄傲被人践踏。就因如此,她才会毫不留情地做了压垮骆驼的那最后一根稻草,让赵国公府彻底消失。

回忆完了自己波澜壮阔的一生,明姚终于完全清醒。不过出于谨慎,她仍是闭目未醒的模样,转而竖耳探听情况。

这里是极为喧闹的一处所在,有阵阵高亢的乐声,其中歌词之火辣让她一个已嫁之人也羞红了脸,男男女女的欢呼声更是震耳欲聋。她自己的身上则是强烈的昏沉感,叫她纵是清醒过来也难以动弹。

不妙的预感袭上心头,她悄悄张开了眼,眼前的一切叫她瞪圆了眼——

昏暗的巨大场地中,是忽明忽暗的灯光四处闪烁。发色奇异的男人女人们身着暴露,近乎调情的贴在一起扭动,举止竟是毫不矜持。

她躺着的是一张柔软之极的长椅,身侧的案几是透明的琉璃所制,酒杯虽是番人所用式样,却也是通透明澈的样子。此处的房间样式竟是见所未见。

看见这超出她理解范围之外的事物,她顿时就很想晕……

☆、第二章 未来生活

直到明姚在自称是她朋友的冉妙帮助下回到了所谓的“家”,她还是有点呆滞。

她居然没死,相反的,还借尸还魂到与她同名同姓的一个女孩身上。

是的,对她而言,现在的她就是借尸还魂。在回来路上,她不动声色地询问了那个大大咧咧的女孩一些自身状况,同时被从未见过的街道、路灯惊得目瞪口呆。只是她面上淡定,丝毫不露一丝端倪,兼之冉妙个性大条,完全没有注意到。从那个扶她回来的女孩口中得知,“她”现年十六,今天鼓起勇气表白,却被毫不留情的拒绝。为情所困之下,“她”想不开到酒吧买醉。她不放心“她”一人在龙蛇混杂的地方,就陪着她来了。

听到这里,明姚的脸黑了——难以置信,居然有女子大喇喇的去纠缠男子,被拒之后还不知检点来这种乱七八糟的地方。不过,神经大条的冉妙没有发现,继续兴高采烈的爆料。明姚的脸色随着冉妙越说越多也越来越难看,到家门口时,冉妙小动物的直觉终于苏醒,察觉到她情绪不对,劝了句:“天涯何处无芳草。”就以家中管得严为由,急匆匆的跑了。

边跑还边嘀咕“姚姚的气场好强啊!失恋真是了不得,居然能让姚姚那么温柔的性子都变异了。”

明姚闻言踉跄了一下,这小姑娘是得有多呆才会说出这话啊!

揉了揉太阳穴,她动作自然的取出兜里的钥匙——钥匙的事还是冉妙无意间提到的,摸索着插到钥匙孔里。

——“啪嗒”一声,门开了。

她对着大门踌躇了会儿,才慢慢走了进去。

和她想象的完全不同,这是间不算大的屋子,深夜里,屋中没有一丝光,只有街上淡淡的光透过采光性极好的窗户,冷漠的洒在地面上和墙上。借着这些光,她看到了有许多奇形怪状的类似装饰的东西摆在屋中。她虽然看不出东西是做什么用的,但也知道可以算是极好的,不算精致却极特别——当然她也知道自己对这里不了解,有些价值难以判断。不过经过那落魄的后半生之后,她已经可以放下对物质的挑剔了,对这些身外之物也不再看重。

她在屋子里四处转了转,也没发现屋中有别人在——这可糟了,没人在,她找谁套话去?无奈之下,她只得辛苦自己去探索。幸而现在的身体年轻而富有活力,找找东西不算困难。

屋子里,明姚颇新奇地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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