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 (第2/4页)

:“阿玛这些年可还好?身上的旧伤可养好了?下雨的时候膝盖痛的还厉害吗?怎么变得这般瘦了,有没有按时用膳?酒该慢慢戒掉了,晚间也别熬夜了,你看你,胡子都熬白了。”说着说着,云荍就有些哽咽,赶紧收住,将情绪压下去。这里,不是她能肆意发泄情绪的地方。

萨布素一直笑着,看着云荍的目光越来越慈爱,等云荍停下来才道:“慢点说,不着急。臣这些年过得很好,有你额娘照顾着,娘娘不必担心。旧伤早就好了,膝盖也没那么痛了。一日三餐都是跟着军队里的士兵一起用,最准时不过了。现在大部分时间都在军营里,军中平时是不准喝酒的,臣作为长官,是要第一个遵守的。天天跟着士兵一块训练,臣现在倒在床上就能睡着。本来臣与瓦礼祜是一间营房的,后来瓦礼祜忍受不了臣半夜打呼噜还怎么叫都不醒,直接搬走跟佐领挤一个屋去了。倒叫臣白占了便宜,一个人独占了一间屋子。”说完,自个儿还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云荍知道瓦礼祜,跟萨布素关系还蛮好,小时候两家常来常往,都是见过的。想想一个五大三粗的黑汉半夜被吵的翻来覆去睡不着,折腾萨布素又折腾不醒,只能憋屈的卷一卷被子跑去挤别人的床,那景象,真是画美不能看啊。

云荍不厚道的笑出声:“瓦礼祜叔叔还是这么好玩。”瓦礼祜是一个憨厚的人,憨厚的常常会做一些引人发笑的事,他还有一个同样憨的儿子,小时候也算是常德和云荍的跟班了。

旁边一直做着背景板的康熙出声了:“可是去岁提了副都统的瓦礼祜?”

“回皇上,正是。”萨布素回答道。

康熙点点头,又靠了回去,不知道在盘算些什么。

但是本来良好的气氛叫他一开口,愣生生给打断了。云荍有些纠结,能问的她刚刚差不多都问了,还有想问的却不能开口。

一时间,竟有些冷场。

还是萨布素解了围:“说起瓦礼祜,娘娘可还记得他家的小子?”

“记得,是叫噶里吧?”云荍想到这个名又想笑,一个憨憨的人,却偏偏起了名字叫伶俐,想来瓦礼祜当初也是抱着很大期望的吧。

“是的。噶里那小子,小时候看着憨、听话老实。谁知道这么一个老实人,在几年前瓦礼祜要给他定亲的时候,竟然一声不响的离家出走了。一开始瓦礼祜都急死了,生怕他是被流窜的毛子或者土匪弄走了。后来还是噶里额娘在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了噶里留下的书信。”萨布素说到这里有些无奈,摇头道,“谁知道这小子怎么想到,留个书信也不说放个显眼的地方,竟然塞在了他额娘的一个首饰匣里。”

“那后来,人可找到了?”云荍好奇的问道。没想到老实孩子叛逆起来,比熊孩子更厉害啊。

“找到啦。后来大概过了大半年,瓦礼祜夫人嫁到直隶的一个表妹派了下人过来,噶里那小子竟是一个人跋山涉水跑到了直隶,据说是想去京城投军,谁知道在直隶的时候被仙人跳骗光了钱财,还差点丢了命。刚好叫瓦礼祜的连襟遇上了,本来只是好心帮一把,谁知道带回家一看,竟还是亲戚。问明缘由后,就把那小子留下了,又派了人给瓦礼祜报信。”萨布素感慨道。

云荍也是一阵唏嘘:“那还真是好运了,现在怎么样了?”

萨布素又笑了起来:“说来也是一段缘分,那小子现在留在直隶投了军,娶了那家亲戚的女儿。之前生了个大胖小子,他额娘还过去住了半年,给照顾孩子呢。瓦礼祜也想去,就是没时间,现在还时不时的跟我念叨大孙子呢。”

“这还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云荍失笑,谁能想到,一场叛逆竟换来了一场姻缘。

说了这半响,萨布素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这样晾着康熙跟云荍说话他也演绷不住了,起身行礼道:“皇上,臣瞧着时辰差不多了,还有些事情要跟张大人讨论。”

“恩。”康熙像是被萨布素的话拉回了神,有些漫不经心,“爱卿既有事,便去吧。”

“臣告退。”萨布素拱手,再抬眼看一眼云荍,退出了阁楼。

云荍依依不舍的看着萨布素远去的身影,怔怔的有些出神。晌午的阳光从侧面落下来,将她脸庞上的绒毛映的秋毫毕现,镀上了一层柔光。

手上传来温热的触感,云荍回过头,康熙的手覆在她手上,笑的温暖又亲切:“咱们也回吧,该用午膳了。”

“嗯。”云荍羞涩的点点头,任由康熙拉着她起身离开。

夜晚来临,大红的洋烛散发出柔和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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