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3/4页)

姓氏是封乌尔曼,名为维多莉亚·苏珊娜·露易莎·莎拉。但她决定只用莎拉·乌尔曼。

洛兹旭的别墅区属于高级住宅地段,我还记得那些建筑如何在眼前建造完成。十九世纪晚期到上个世纪三十年代,这里耸立起庄园宅邸与宏伟建筑物,其间广阔华丽的花园让我赞赏不已。来自莱比锡上层阶级的业主透过这样的建筑,巩固自己的社会地位。当时的我并不属于他们,我不是爱炫耀财富的人。

我一直密切观察别墅区最近几年的整顿更新。基础建设良好、靠近市区等优点,让此区始终受到欢迎,新富与古老权贵交错混居。乌尔曼女士不喜欢混杂,宁愿和老朋友与回忆独处,不必忍受娇生惯养的小孩。

我即将接近目的地乌尔曼的庄园,于是减缓车速。重机车停在一道斜坡前的阴影处,免得马上被人看见。我头上戴着尼龙丝袜当面具,监视录影器应该拍不清楚我的脸。

我谨慎走向白色木头篱笆,一跃而过,跳到一条小径,小径蜿蜒经过花园与两阶高的游廊,最后通往主入口。

乌尔曼女士是位和善的老妇人,要我下手杀死她并不容易。虽然她出身贵族,看待世界的角度一直以来有些黑暗,却不代表她会逃避自己的社会责任。她匿名捐助巨额款项给莱比锡的游民,并资助一家托儿所。我站在小径上,看着别墅正面,别墅由乌尔曼女士的父亲于一九○○年建盖。他给了女儿一切,却无法替代母亲的角色。或许这也是她后来将自己第一个孩子送给别人收养的原因,她害怕成为坏母亲。

我抬眼望向二楼窗户。里头的她躺在古老的天篷床上,床单与棉被全编织了花边,已有相当历史。那是东普鲁士的亲戚送给她的,即使可能又破又旧,她也不会捐献出来。

乌尔曼女士有糖尿病,左脚因病失去两个脚趾,但她勇敢面对。比较惨的是骨质疏松,所以她大部分时间得躺在床上,对这个一年前还矍铄灵活的人来说,很不好过。

我的视线巡过正面,移向管家的窗户。嘉毕耶儿·熊斯窦,三十二岁,已婚,先生住在莱比锡。我很确定她听不到我履行义务时的声音。

我像个蜘蛛人沿着正面外墙往上爬,脑中思考如何迅速杀死乌尔曼女士,不让她有痛苦。我不喜欢再向报纸提供残忍谋杀的标题,但无论如何,头一定得砍掉。当然,我也可以挖出她的心脏烧掉,不过这个行动也很野蛮。

也许我可以带走她,像一般的处理手法将尸体埋在河谷。宁可是一桩无法破案的绑票事件出现在媒体上,最好还要求赎金,也不要是谋杀案。或者给人“傍晚散步发生意外”之类的标题也可。只不过,身体残障的乌尔曼女士,在没管家陪伴下出外散步的可能性有多大?

我站在一手宽的户外窗台上,稳住重心对我一点也不困难。由于必须是件绑票案——在爬上来的途中决定的——所以我得打破窗户。一个声响吓得我血色尽失。

窗帘紧接着被拉到一旁。

乌尔曼女士年迈的脸出现眼前。她毫无惧色地看着我,右手拄着手杖,左手打开窗把手,似乎正在等我。我惊诧万分,现在的发展完全出人意料之外。

“进来,孩子。把头上的面罩拿掉,我认得你的脸。”语气似乎不接受拒绝。“你很久没来找我,我不禁担心你将我忘了。”

我推测不出她的意图。凌晨三点在陌生人别墅的窗台上并不寻常,这点她应该很清楚。她显然以前就注意到我,似乎把我当成不需要惧怕的人。

乌尔曼女士转过身,走回床上,边呻吟边让自己沉入床中,盖上被子。“赶快进来,免得掉下去,或者别人看见你后会打电话报警。我不希望失去跟你谈话的机会。”

我滑进房间内,关上窗户。乌尔曼女士拿手杖指指床边的沙发椅。一旁的小桌上放着杯子与一瓶酒,还有玻璃水瓶。

“请自便。告诉我,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孩子?”她要求说,灰蒙蒙的眼睛望着我。那张脸长得跟我很像,可以想象得到很多很多年后,我大概会是什么样子。灰发如银丝披散在枕垫上,右手中指戴了一枚印章戒,借由戒指,她保留了一点贵族表征。“我知道你深夜来找我。我睡得很浅,只要有人站在床边一定听见。”

我点点头,但什么也没说。我推高面套,但没有完全脱掉,而是用来遮住头发。

“你不会说话吗,孩子?”她问得很认真,我看得出来。“你是什么人 ?'…87book'变态潜伏者?没有办法决定闯空门时要偷走什么东西的蜘蛛人 ?'…87book'”乌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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