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2/4页)
园里,发现了十二个男女,血全被吸光,一滴也不剩!”吉悟瑞压低声音,“他很可能也潜伏在这里,你的血会把他引过来。”
她发现他故意夸大,想让她害怕。“那我一定砍断他的头,把他给烧了。”她一脸调皮地笑,不过却因疼痛而面部扭曲,手抚摸着臂上的伤口。
“你等等,我们把伤口洗洗。”他拿起腰带上的水壶。“至少让我帮你这个忙,勇敢的席拉,否则我不知道该怎么补偿你。”
“你也补偿不了。”顶上响起如雷声响。
两个人吓了一大跳,没人注意到卡罗走近。他双手叉腰,高矗在上像一只随时俯冲而至的猛禽。“收拾你的东西,赶快滚!”他的音调怒气冲天。
“很抱歉,先生!”吉悟瑞即刻放开席拉的手,快速抓住山羊的角,在身后硬拖着,走到比较平坦的地方。
卡罗滑到女儿身边,蹲在她面前检查伤口。“大山猫。”他火冒三丈,“你竟为了山羊对抗大山猫?我不是叫你待在刚离开的地方等着吗?”
席拉点点头,眼泪再也止不住。她不希望父亲对她生气,抽抽搭搭想为自己辩护。
“安静,女儿。”
卡罗抱起她,穿过森林回到磨坊,帮她脱衣治疗伤口。“现在起,你只能待在磨坊,除非我认为你可以再跟我外出。”他告诉她。“我必须能相信你才行。”
席拉抖个不停:“可是山羊……”
“只是一只山羊,席拉。只是一只山羊啊!大山猫很可能杀死你。该照顾羊的是那个没用的牧童,他才得因羊而死,不是你。”
“我很抱歉,父亲。”她低声说,双手环住他。
“你是该抱歉。”他帮她盖好毯子,抱上床。“不准再发生这种事了,你要记取教训。”两人一起做了晚祷后,卡罗在她手臂绷带上吻了一下:“睡吧,伤口会痊愈的。”然后道了晚安。
席拉呜咽着,试着忽略伤口的灼痛。不过她后来想起了别的事情,忘了疼痛。一双灿烂的棕眸,一抹亲切、开放的微笑。
过了好久,她才沉入梦乡。
【二○○七年十二月七日】
【德国萨克森州莱比锡,凌晨四点三十分】
次日清晨,席拉在门前发现了一束鲜花,她知道那是谁送的:吉悟瑞。
那天起,牧童经常在门槛前或窗台上放小礼物,有时候是鲜花,有时候是块特别可口的乳酪或熏肉。由于席拉不被准许离开磨坊,只要他确定卡罗不在,白天有空就会过来,在狭长的窗前跟她聊天。她发现吉悟瑞的理解力非常高。
我失神望着窗外,夜幕已笼罩莱比锡。我不禁想到躺在床上的情侣,其中有多少对睡前起过争执,为男人不倒垃圾、女人一定要买的新衣裳而吵架?
他们明白自己有多幸福吗?
“两个小孩之间,产生了一段深刻的友谊,”我继续写道,“应该会持续许多年。”
【一六七四年八月】
【鄂图曼特里布兰】
“这段时间内你对巫皮恶了解了多少?”晚餐时,卡罗在厨房里站在女儿身边问道,一边看着她吃面包喝牛奶。
这个被他从乏味的女仆生活中拯救出来的小女孩,如今已成长为一位博学之人,有能力与大学教授相抗衡。
然而,她不仅越来越有智慧,身体也起了变化,衣服底下的乳房开始发育,长成一位少女;脸庞也不见了婴儿肥,越发清瘦。如今的她与母亲相似得惊人。
“只有从历史故事中学到的,”席拉说,“巫皮恶是迷信者的畸形产物。”以前她曾相信巫皮恶真是夜晚的造物,就像那晚浓雾中,土耳其士兵遭袭受害。但是她逐渐认为他们应该是遇上猛兽,也许是患有狂犬病的狼,由于机缘巧合,为了不让自己被抓走而奋起反抗。
卡罗扬起眉毛:“我不是交代你,要你好好融会贯通吗?”
“我照做了,父亲,但是我找不到科学证据支持他们确实存在。多数学者认为巫皮恶与其他不死人都是迷信者脑中的幻觉。一位鄂图曼法官也持相同看法,我在一本薄书上看到过他呈给苏丹的报告,提到此地区未开化居民的恐怖故事。”席拉喝下最后一口牛奶,擦掉嘴边一圈牛奶印子。
“那不是答案,女儿。”
席拉错愕地看着父亲。他想要什么?“相信我,父亲,我已经彻底理解,就如你所希望的。不过,对科学家来讲他们并不重要。那只是迷信。”她拿起面包。“对我没有用。”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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