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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弘十年五月初二,距敬淑皇后三月国丧满期尚差五天,便已有人等不及了。良妃陈月虹,于睡梦中薨。昭媛杨玉枕所出的二公主,亦是命悬一线,太医院报上来道,想是拖不过一半天去了。

欢颜被冬梅带来的消息震惊了。陈月虹无论产子前还是产子后,太医是每隔几日便去诊脉的,脉案中并无任何记载说她身体有恙。二公主也是一样,瞧着虽有些瘦弱,先天却无有不足。怎么说话间,便是一死一危?

因此她并未细问可曾详查这事儿,满心想得都是绝不会是病症引起地,只怕就是中毒了。可若真是中毒,却又为何偏偏是这两位?

冬梅也瞧出了这事儿不对头,眼下这新主子虽是不问缘由,想必心中也有计较。便只说太后吩咐了,请主子踏踏实实养胎,这事儿自有太后着人细查。

欢颜低首琢磨了片刻,对冬梅道:“姑姑且落座,咱们俩人儿闲聊两句。”

“我刚刚想了想,良妃已薨,回头若二公主也殇了,最得好处的该是哪个?”

冬梅一惊,“主子的意思是?”

欢颜低声道,“眼下未曾严查,我也不好说。若真是那人做的,这事儿也太明了吧?

“原来,俱是我的错儿。指着给某些人一点好脸色便能后宫和睦,倒是想错了。都说一日三省其身,我这是省到别人身上去了。”

那陈月虹虽说是嘴上不大积德,总喜欢四处搬弄是非,那也是老早以前的事儿了。自打她从上官锦玉之事上得了禁足的教训,又有欢颜时不时的敲打着,加上晋位的恩典自身有孕的喜事儿,早就老实了许多。

第3卷 尾声 第42章

若说她后来又得罪了哪个,如今早就不比以往,哪个宫妃做了什么,欢颜心中都是有数儿的,怎么就没曾听说过?

冬梅细瞧着欢颜的神色,缓缓开口道:“主子莫往自己身上揽错儿。待各个儿都习惯了主子的大包大揽,那起子不识抬举的越发没个人样儿了。”

“奴婢冒昧的问上一句,主子可是得了奴婢老主子的凤令和鹰笛?”

欢颜因冬梅与太后的关系摆在那儿,并不觉惊讶,只是点头道:“得了有些日子了。若没这两样儿,今儿我也坐不到这儿与你闲聊,早就被刺客刺死了。”

却见冬梅换了礼节上前,亦改了称谓,“冬梅参见凤主。”

欢颜眉毛微挑,“姑姑也是凤卫之一?”

冬梅轻笑,“奴婢若说春草与奴婢一文一武,未免有些托大。我家小姐尚未进宫时,谢府倒是一直这么调教奴婢两人来着。”

“后来先帝后宫殇乱,奴婢和春草便与老主子商议,私下组建了凤卫。那时老主子尚是婕妤,倒不敢这么称呼,只是些私卫罢了。真多亏有了这私卫,不然也就没有咱们皇上的降生了。”

“只是奴婢后来尝药伤了身子,再加上皇上诈死被送出宫去避难后,老主子一心向隅,奴婢方才出了宫。”

欢颜心头瞬间便翻滚了无数个个儿。这冬梅姑姑既是太后的贴身人儿,又参与组建了凤卫,为何嫁人后却成了面团般任婆家拿捏?若不是太后发话和离,想必便要在那婆家委屈至死吧?

难道这古代,男人便真地是女人的天吗?便值得女人或是俯首帖耳一辈子,或是用尽心机丧尽天良?欢颜越想越是悲哀,再想这一死一危可能是自己抬举起来的人做下的,自己有孕又不能亲自查问,不由得气上心头落下泪来。

冬梅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惹得主子伤怀,却深知眼前这事儿不如趁着那下手之人尚未觉察到被怀疑迅速下手查办。只得长叹一声道:“主子这般拿别人的错处委屈自己,实在是不值得。冬梅过去若不是这般,也不至于低三下四了好些年。”

“若那低三下四真得管用也就罢了。实是没有用处,还是得翻脸打将出来,才省得自己个儿难受。”

“主子且宽怀,莫令这事儿累了腹中孩儿,倒是奴婢的不是了。奴婢这便召人,按着主子的思路去查。很多事儿明面里不好查,凤卫查起来倒是拿手的。至于那起因是病是毒,想必都不重要了。”

欢颜拭了泪,微笑着点头,“我这性子,倒是爱钻牛角尖地,好在有姑姑明白着劝上一劝,已是没事了。姑姑办事我放心,姑姑自去吧。”

“对了,姑姑使个人去召个尚寝局的女官带着彤史速速过来。我有话要问。姑姑先派俩人夜里查探下那人的寝宫,其余的事儿待我翻看过彤史再做计较。”

冬梅领命下去,未得片刻尚寝局便有人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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