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页)

袁梨晨听他这样一说,心怦怦直跳,一时怔仲,讷讷的不知如何回答,只看吴歆在颈项上摸索,一会从衣内解下一块玉佩来,通身晶亮碧透,镂雕的螭龙纹矫健异常,栩栩如生,中间一点鲜红,琢着一个“六”字。

吴歆将玉佩放到袁梨晨掌中,低低说:“这个给你,到了越国的临安城,你拿上这个去府衙或官驿,自会有人来找你。”

袁梨晨心中一颤,但在人情上,觉得自己不能不理会,于是她低声叫出:“吴歆……”

这一声呼唤,是她人情上的反应,但在吴歆听来,却别有意义,他大胆了,捏住她的手臂说出:“我在临安城等你!”他说完放开手,目光明亮,满面笑容地说:“我该回去了!”这次跳上车后,车驾滚滚而去再未回来。

袁梨晨为之涨红了面孔,她立在原地,手里这块玉佩还带着吴歆的体温,握着它,她觉得自己与他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了微妙的转化。

心事半吐多情入彀

这一夜,袁梨晨和韩朱颜相聊甚晚,第二日午间袁梨晨便觉得精神不济,就独自去睡午觉。一觉醒来,她靠在床上,睡眼朦胧地瞧向窗外,想看看天色如何。这一瞧却大吃一惊。外面光线晴好,窗纸明亮,只是那一扇扇窗户外都似站着人,各个高大挺拔,却还都是些男人的样子。

她忙穿好衣裳,忐忑不安地蹑步走到门边,隔着门悄悄地听着动静,外面却是除了远处的知了叫声,再无异响。她皱眉,再瞧窗外,只见那些人各个站姿英挺,并未交头接耳。她吸了一口气,实在弄不清是怎么回事,但无论如何,自己还是要出去看看的,便自己给自己壮了胆,双手打开了门。

她这还没跨出门槛,站在离门最近的两人却闻声向她行了一礼:“袁姑娘。”

袁梨晨立在门内,心中纳闷为何他们会知道自己名字。却听一人道:“袁姑娘醒了,我这就去请殿下。”说完就肃然走了。

袁梨晨听得“殿下”二字,心中明白了几分,十有八九该是吴歆的人,便默默退回房内。不过片刻,吴歆带着一行人便出现在院中,同来的,有袁梨晨上次见过的珊瑚、琳碧、继仁、孝先等几个人。

吴歆在那院中,袁梨晨所住的房门开着,那桌前椅上坐着一个人,侧对着自己,螓首低垂,风华绝代,不是自己日思夜想、一见钟情的那人是谁。他目光欣喜,脚步越发轻快,跨进房去,转身挥手,其他人会意,掩上房门,原本立在窗外的人也退到院中去。

袁梨晨知他已进屋,一时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只管低着头,那吴歆看着袁梨晨心中欢喜,却也不知如何开口,只立在那里。袁梨晨眼角余光只见吴歆站在那里未动,只呆看着自己,一时只觉得这静谧中,涌起一股热烘烘的空气,窘迫难受,终抬头看向他。

吴歆见她看向自己,不由一笑,他心里十分高兴,那一笑便似春花生动,此刻他觉得自己幸福极了,走到袁梨晨面前,双手扳着袁梨晨的肩膀道:“梨晨,你真的来了。我真高兴,我真怕你不来啊。”

袁梨晨见他看着自己的目光深情毕露,想到陈国的事,又想到昨日之事,感念他对自己情义深重,不由有些感动。直到定下神来,看他的手在自己肩上,不由微微一挣。

吴歆见她一动,忙放下手来,道:“你来了就好,昨晚的事我已知道,那蒲南哥我已叫人带来。我叫人来带与你处置好不好?”便要开门叫人传带。

袁梨晨忙说不想再见他,不用如此周折,由吴歆处理便是。吴歆听了作罢,对她说:“你怎么不早点去府衙,按我说的找我?省得吃那一番闲气。我早听说过这蒲家有些不成体统,这次居然敢算计到你头上了,真是该死!我定要好好处罚他。”这跋扈的蒲家行恶多时都未曾被办,今日却因袁梨晨一语就此败落。

袁梨晨看着吴歆走向对面的椅子坐下,似心有踌躇,半晌方对自己说:“袁姑娘,我有事瞒了你,如今我要告诉你,你能不生气吗?”

袁梨晨看着他,让他先说无妨。吴歆稍稍一顿道:“其实,我不是越国官贾人家的儿子,我……我是越国的六皇子。我不是有意要骗你,我是怕你拘束,我怕你因为我是皇子来敷衍我。”

说完望着袁梨晨,却见她摇了摇头:“我不生气,我早就知道了。”

吴歆惊讶:“你早就知道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袁梨晨一顿,终是隐去了夏日里在芭蕉树下,听珊瑚、琳碧称他殿下一事,只说:“我昨日里看蒲男哥和掌柜见那玉佩的反应,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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