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1/4页)

一时间唾弃声纷纷接踵而至。

“亏我刚才还相信她的鬼话!原来她才是那个想要讹完人,又要立牌坊企图污蔑掌柜的恶毒女!”

“好好一个姑娘; 何必做这种龌龊事?你爹娘平日里就是这么教育你的吗?”

“亏她还生得人模人样,只怕良心被狗吃了!”

“这种恶毒女; 就该下地狱才对!”

“京兆尹大人; 罪名成立; 判她仗责吧!定要以儆效尤。”

“对!一定要严惩; 不然这些讹人的骗子实在太猖狂了; 一定要治一治这种人; 杀一杀风气。”

民怨沸腾; 一石激起千层浪,苗头直指白筠; 无不说她是面目可憎的恶毒女。

京兆尹大人连鉴定书籍真伪的行内人都没请来一位,就断定掌柜手中的《水石闲谈》是吴恩文大师的真迹,这实在令白筠始料未及,以至于面对围观群众的唾骂,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此时此刻,她再叫屈,也已经为时已晚了吧?

又有谁会再听她解释一句?

可若不解释,难道就坐以待毙任由脏水泼在头上?

人群里的太子那双桃花眼微微眯起,周身散发的气势越发凌厉,微微抿起的唇轻启时,透着凉薄:“初童,你即刻前往……”

吩咐完话,初童哪个再做停留,立马骑上一匹快马,绝尘而去。

京兆尹大人看着无计可施的白筠杵在原地,摸着下巴上稀疏的胡渣,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好似阴谋得逞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

身旁的师爷突然躬下身子,小声附在他的耳边嘀咕道:“大人,你如今直接断案,怕是那堂下的白姑娘会是不服。”

“哼,不服又如何,还能反过来咬本官一口?她如今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不被围观的百姓唾骂死都不错了,还想讨本官的晦气?”京兆尹大人满脸嫌恶,不削道。

师爷点了点头,也觉得这话甚有道理:“大人说的极是,毕竟是一个小姑娘,能掀起多大的浪。”

顿了顿,心有疑惑不得解答,又继续追问道:“不过大人,你今日怎会突然出手帮书局的掌柜?他虽然平日里孝敬的银两不少,可是大人历来不会为了这等小钱得罪堂下有头有脸的人物。”

白筠今儿个穿的极为华贵,一看就不似寻常人家的闺阁小姐,若是放在平日里,京兆尹大人自然犯不着得罪这种大户人家出身的小姐,帮衬一个商贾出身的掌柜。

可白筠错就错在,不该拿出一本吴恩文大师的真迹《六祖坛经》。

京兆尹大人确实对古籍字画一类都有涉猎,而且对出自吴恩文大师之手的古籍字画,十分有兴趣。

或者应该说,当朝的太子与诸位皇子,皆对出自吴恩文大师之手的古籍字画十分的痴迷,以至于京城的高官掘地三尺都要挖出来出自吴恩文大师之手的作品。

如今得以见到吴恩文大师的真迹,还是一本精品中的精品,京兆尹大人岂能不动心?

况且白筠在堂下与掌柜辩的不清不楚,只待京兆尹大人说一句《水石闲谈》是真迹,那自然而然围观群众就会以为《六祖坛经》是假冒伪劣古籍。

唾弃谩骂声将会把白筠啃的连骨头都不剩,到那时,京兆尹大人再做一回好人,来个轻判,将《六祖坛经》这部假冒伪劣古籍没收,以免白筠再以此讹人,也没有人能够说上一句他的不是。

那《六祖坛经》不就轻轻松松成为京兆尹大人的囊中之物,用这本吴恩文大师的真迹将来赠予太子或者哪一位皇子,定然能博得好感,指不定就有了一个更好的前程。

京兆尹大人的内心几乎要笑掉大牙,眼见《六祖坛经》就要成为收入囊中,心想已成定局,再也忍不住,赶紧急急质问道:“白姑娘,你还有什么话说?”

白筠冷眸瞥了眼京兆尹大人,稚嫩的脸颊上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的愤怒,言语极冲:“你作为京城百姓的父母官,平日里也是这样草菅人命的?还是暗地里收了掌柜的好处费,庇护这种败类,也不知道与这败类同流合污多少年?怪不得这败类开了那么多年的书局,闹上公堂的事情数不胜数,却从来没有被公之于众,这当中少不了京兆尹大人的功劳吧。”

“你胆敢污蔑朝廷命官?这个罪名你可担待的起?!”京兆尹大人怒火中烧,蹭地一下子站起身来。

当京城的父母官那么多年来,何曾见过这么不识抬举之人,胆敢当众污蔑他给予难堪,不要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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