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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好机票,她合上电脑,趴在上头闷头窃笑,又不关机,散热不及,不一会电脑就滚烫起来。

乐言问:“笑什么?”

“报纸。”她指一指他。

“报纸什么?”

“反了。”她高兴,学他。

“胡说。”他抖一抖报纸,自然,没有反。

婉颜爬到沙发上,盘腿坐到他身边,朝他松松呵了一口气。

乐言啧了一声,闻到一股喉烫清凉的甜味,“做什么?”

“不觉得?自由的味道啊。”婉颜抱着一个抱枕靠下来,伸直了腿,夸张地笑,“与你分享。”

乐言冷盯了她一眼,继而视线又毫无避讳地落在她牛仔热裤里伸出的两条雪白如藕的腿上。

他差点要问她,清凉不清凉?又转念,噢,又到了夏天。

“怎样怎样?是不是风光旖旎,春色无边。”婉颜故意踢一踢足,“要不要与我接吻?”

乐言折好报纸,放回茶几底下,站起来,平静丢下两个字,他进房间。

他说:“晚安。”

碗颜好笑不迭,“喂,做什么这么一脸视死如归?才不到八点,你是寿星公吗?这么早睡。”

乐言的背影在卧室门口僵了几秒,仍是说:“晚安。”

婉颜见他进去,呆坐一会,关掉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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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灯,蹦蹦跳跳进了卧室,外套也不脱,只把自己嘭地扔上床。

“晚安,乐言。”她说。

一室悄然,没有人应她。

两周后。国际机场。微雨,但不影响飞行。

两个人没有托运行李,乐言的包稍大,婉颜索性只有一只双肩包和手提电脑,时好替她拍拍肩上的被雨水附着的一点粉尘,不禁说道:“这一身这么看,仿佛还是女大学生。”

“喂,听到没有,我姐说你捡到的是女大学生。”婉颜趾高气昂。

乐言正与棹西并排坐着,没有说话,闻言苦笑,站起来扯过行囊的肩带俯□与时好拥抱。这样大方,棹西更不好说什么。

时好与棹西目送他们入关,乐言高,而婉颜俏,从背后看上去是一种另类的和谐,原来也不是不搭的。

她不禁想起上一回,也是这里,送走婉颜年岁荏苒,再也不是那类心境了,甚至身体也不再是原来那一具,只有人,还是身边的人。

人在就好了,不是么?

她迷惘的笑,忽地一顿,急一转身,扯着棹西就走。

“怎么了?”棹西问。

时好有点为难,“要怪若昭,大约尺寸定错了,感觉快掉出来了。”

棹西错愕,“这么惊悚?”

他拖着时好的手,急急地离开。

飞机上,他们就着登机牌找到位置,乐言把两个人的包塞进存储格,坐下,婉颜这样的姑娘,自然选择靠窗,乐言坐在并排三个位置中间那一格,显得有些挤,最戏码,膝盖以下是极不舒服的。

经济舱便是这样,人头嘈动,可最最可怖的是,前头一排有一个至多两岁的小孩,恐怕是第一次坐飞机,没有好感,哭闹到底,连巧克力棒攻势也败阵。

隆隆地起飞声里,孩子已经哭得沙哑,直到进入平流层,夜灯熄下来,一直贪看窗外的婉颜才转过头来,伏在乐言耳边轻轻说:“告诉你个秘密。”

“什么?”乐言戴着眼罩。

“我永远也不会再有孩子了。”婉颜苍白轻笑,“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我差点死了。那才是我人生里迄今为止最糟糕一天。”

乐言脑海里翻起种种前尘,第一次见她?他是替锦城取护工不慎留在卫生间的发带,却在门口撞上一个一脸冷然的白衣男人,他没有道歉,他亦无谓,接着,是她,衣衫不齐,大半个肩裸在外头,手里死死捏着一笔美金,狼狈地捂着肚子冲出来。

掉了一张在他脚边,她驻足,没有再追那个决然远去的背影,而是蹲下,拣起那张大额美金。

他记得她的脸,过目难忘,凄与恨一同糅在脸上,没有哭,这才叫他误会。

疯了,一个女孩,落到这种地步。

他原本以为她人生最糟糕的应是另外一天,她冲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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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抓锦城的脸,说她是害人精,她说她要杀了锦城,一定要,而锦城的病,至此一发不可收拾。

不远处,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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