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页)

“被你吓死了。”她拍拍胸膛,露出甜甜的笑容,正想责问他为何要吓她时,却发现他的蓝眼睛变成和平时不同,好诡谲多端,让人弄不清他的心情。

“为什么要不告而别,你明明告诉我你要回去上班的。”

“我没有不告而别,是临时接到我父母的电话,他们今天一早要去美国,我哥哥在那里出了点事,他们要赶去处理,所以由我代表出席我表哥的结婚喜宴。等一下,你怎么知道我阿妈的住址?”唯一知道阿妈住址的只有秀亚,莫非她也为了男色当前而出卖了她。

“一场电影加一客牛排。”他得意地摸摸眉角。

果然,看来她要重新考虑秀亚对她的忠信程度了。

“我还以为我吓到了你。”他坐上她刚才坐的阶梯上。

“我没有被你吓到。”她十分倔强。

“那么你喜欢我亲吻你喽,”他看不到她的脸,只能对着她的背影说。

“我没有!”她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她在镜中明明看到一脸陶醉的自己。

“那么你讨厌我亲吻你喽!”他等着答案,以便作下一个应变。

她紧抿着双唇,她向来就不擅说谎,诚实又是潘氏家训之一,说一句不实的话,可要懊恼个老半天,经济效益太不合了。

然而,现在她宁愿让自己懊恼。“是的,我讨厌。”

“眼睛看着我。”他半命令道,眼神最会泄漏一切秘密,只要她敢正视他,就算他输了,从此对她不再心存欲念。

她的脚步转移半圈,又不动了。

她无法对得起自己的心。

他得到答案了。“我多想摇醒你这颗小脑袋,但是我舍不得,为什么总要压抑你的感情,为什么不释放你的热情,为什么总用淡漠来面对一切,太累了!”她的拘谨严肃让她失去很多生命的乐趣,小心谨慎是对的,但偶尔让自己喘口气,用笑脸看待世间事,不是会快乐得多吗?

她想大声呼喊,她不是他说的那种人。但她十分明了,他每一项指责都是正确的,她就是这种人,她严肃不浪漫是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运用她的喜怒哀乐。

“我不觉得累。”她咬牙挺直背脊,绝不因为他的揣测而泄漏她的软弱,她不能轻易地让情绪崩溃,她是个大人了,不是吗?再也不能像个小孩子随便赖皮、撒野、撒娇,她长大了。

明明心软还嘴硬,对她太好,她不领情,把他一番真情真意当作一朵蒲公英,风吹了就散,想他迷倒多少女性同胞,却得不到她的一缕芳心。

他想摇晃她穿着毛衣的身子,问问她的心肠怎会冰冷到这种地步,等到他看见她的身子在刺冷北风中摇晃不定,他又推翻了先前的想法。

“你这个小笨蛋,你难道不知道南部天气日夜温差大,虽然没有台北冷,你也不能只穿着一件毛衣就出来闲晃,这样晃下去,包准你回去,头痛眼花鼻涕流。”

他心疼她不懂得照顾自己,还硬要装成熟,急忙脱下长大衣披在她身上,他两只手也没闲着,不停地搓着她冻僵的手。“手都冷成这样,你是准备让自己得重感冒啊!”

“我有穿卫生衣。”手心渐渐暖和,她的心窝也跟着扬起一道暖流。

“卫生衣也不足御寒,别让我为你担心好吗?”他轻轻捧起她的手在唇边吹着气。

“别对我这么好,我不知道该如何回报你?”她眼泛泪光。

“傻丫头,我要对你好是我自己愿意的,别说什么回不回报的事。”他将她揽人怀里。“有什么委屈,你就大声哭出来吧!”

一句委屈让她强装的面具顿时破裂。“哇呜……”断续的呜咽声变成惊天动地的嚎啕大哭。幸好她选了个清静的地方散心,她放声大哭也不致引起好事者的指指点点。

“哭吧!让一切不快乐随着泪水流出你心中,哭完之后,你又是个快乐女孩了。”他无比温柔地拍拍她的背。

“他说,他说,我是个木鱼。”浓重的鼻音让查克听得不甚清楚。

“他说?他是谁?”查克先猜着一个人名。

“唐本烈,他说我是个木鱼,没有激情,平淡又笨拙,因为我是个人,有体温,所以比死鱼好一点,只能算是个木鱼,所以他不要我,他要热情如火的女孩。”积藏在心中一年的不平及难过随泛流的眼泪哗啦啦地倾泄而下。

又是这个浑小子,虽然他不爱动粗,但是唐本烈的恶劣真让他嫌恶,下次唐本烈再出现,最好先戴顶安全帽,否则他一定打花他的俊俏小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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