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部分 (第1/4页)

“奴婢领旨!”

皇上这么配合,王体乾自然是欢喜万分,连忙回了司礼监,不一会,以天启名义斥责魏大中、夏嘉遇、朱国祯结党营私的上谕便出炉了,大印盖上后,便叫周清给发到内阁去了。天启的原意只是叫王体乾怒斥朱国祯他们,并没有说罢他们的官,因此王体乾也没敢私自加上几句,罢三级驱逐出京之类的话。反正袁大海这边已经安排下去,叫东厂搜集朱国祯等人的黑材料了,只要材料凑齐,朱国祯的滚蛋是迟早的事,不急这一刻。

袁大海刚准备叫人去搜集朱国祯的黑状,这边朱国祯自己却冲动了一把,结果省了袁大海再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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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上疏辩白,却换来皇上如此怒骂,说自己“党救同类”,朱国祯自然不服,盛怒之下,竟然学从前杨涟使的那招“以退为进”的法子,以“年老有病”为由请求辞官。

魏广徽听说朱国祯要请辞后,高兴得请袁大海喝了一夜酒,为了彻底贯彻任敏的老婆大人指示,又为了给魏广徽出口气,好让他能够接受冯铨,不要给冯铨穿小鞋,袁大海又卖了个人情给魏广徽,特意进宫求王体乾到天启面前,替魏广微讨个拟旨回复朱国祯的差事。

王体乾去的时候,天启和奉圣夫人还有御马监的掌印涂文辅正忙着搞一架马车,正干得不亦乐呼。王体乾才说没几句,天启便不耐烦的挥手叫他自去办。王体乾这才回了司礼监,派人叫来魏广徽,叫他代皇上拟一份回复朱国祯请辞的上谕。

一听让自己拟回复,魏广徽乐开了花,马上挥墨写了起来,他在御旨中先是挖苦朱国祯,说“御史陈九畴刚一上疏,卿如果能不偏不倚,何至形成三人互相攻击的结果?卿自己不公正,被人蒙蔽,身为吏部堂官,又怎能澄清吏治?”

最后才归到正文,说“既然年老带病,准予回籍调理。”

短短几字,便是准了朱国祯请辞,一点余地也没有。就跟当年天启回复杨涟请辞一样,语气坚决得连商量余地都没有。

偷鸡不成赊把米,原是为了剪除**星的羽翼而阻扰郭尚友出任山西巡抚,现下倒好,把自己都给绕进去了。

圣旨白纸黑字,宣旨太监读得再清楚不过,朱国祯无奈,只能悔不该当初私心作崇,结果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凄然一笑,便吩咐家人收拾东西准备回原籍。

家人收拾时,朱国祯就一脸垂头丧气的坐在堂中,失落的望着满院春花,一句话也不说。那刻,他想起三十年前,正逢“癸巳”京察,自己时任吏部考功司郎中,因为得罪了阁臣王锡爵,结果被神宗皇帝以“吏部专权结党”的罪名罢官,这一回则是被神宗皇帝的孙子天启皇帝以“党救同类,居心叵测”的罪名给训斥,二者之间当真是那么的相似……所不同的是,爷爷是直接将自己给罢了,孙子却是同意自己滚蛋。。。

…………

天启准许朱国祯请辞的消息传开后,朝野一片轰动,高攀龙又急又气,第一时间便来探望这个老朋友,准备送他一程。

见朱国祯很是神伤,人也好像老了很多,高攀龙不禁心生同感,有些难过道:“如今皇上是非不分,小人道长,君子道消,我这左都御史做得也是十分的没有趣味,早就无心再做下去,此刻,只想与你一同告退。”

一听高攀龙也想走,朱国祯忙阻止道:“千万不可!存之,你身为总宪,位列九卿,有最高的检查、弹劾之权,有你在,那些阉党及乱臣贼子多少有所畏忌。若你一走,大洪又逆在圣心,这都察院何人可为首?眼下我吏部只怕已经不保,若你都察院再有失,我东林上下还有立身之地吗?眼下我走,尚不致有性命之危,那是因为咱们东林还在,若东林不在,试问以魏阉的狠辣,他会放过我们吗?”

闻言,高攀龙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有些忧心道:“我想魏忠贤下一步会拿大洪开刀的,我们现在处处被动,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唉,大洪上疏原打算剜去毒疮,反而催发其毒,说来也是太急了点,这铲除权阉怎可全靠笔墨口舌?现在倒好,咱们东林这棵大树主干虽在,枝节却是不存了。”

对杨涟的轻举妄动,朱国祯也是十分的不满,但回想起来,杨涟所为怕也是无奈之举吧。摇头叹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即使你我还有大洪不出来抗争,魏忠贤一伙早晚也会搞到我们头上的,自古邪正不两立嘛,谁让我们都是君子,心系百姓和社稷的呢!若我们不抗争,又有谁来抗争呢?。。。大洪上疏是正义之举,这点不容疑问,只不过大洪上疏天时欠缺,还是早了些,再加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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