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4页)

那有些普通民众看他有如此神通,外加此情此景,误以为是仙人降世,纷纷磕头膜拜,但在韩世敬和老庞那些人眼中看来,此人的玄气修为早已臻至化境,想来我是有救了,就是不知是从何处认识此等高人,我不管他人怎想,就知道这老头只是一个混吃骗喝的老流/氓外加老小偷而已。

我端坐身体,双手扶在琴上,手指轻撩琴弦,声音如水波荡漾开来,听在我耳朵里就掩盖过那漫天风雷之声,十指轻放,飞速拨动之间,琴声,雷声,风声,三者响彻及冠台上。

黑云下压,宛如天塌一般,电光流转之间,苍穹独具天地间最后一层光亮,不过徒增几分凄凉罢了,天地环盖之下,只留我一人,我双手似水,流于焦尾七弦之间,已然勾起自己万千思绪。

“韩世敬,父亲大人,我已经几年没叫过你爹了,其实我觉得小时候还是喊你叫爹比父亲好听多了。”

“这些年是孩儿错了,孩儿不孝,知错的太晚了。”

“三姐,以后我就再也没办法给你买吃食了,凡是我说过的都话,我都记得,没有一次我只是说说而已,可惜你弟弟这次要做一个不讲信用的人了。”

“哈哈,三姐,你向来疼我,不会怪我的。”

“子枫啊,以后记住跟人家喝酒,可要喝一杯啊,要不丢人啊。”

“好好照顾我姐姐,别人我可不放心。”

死便死了,我所珍惜的人,只要还好好活着,死又何妨。

十八年,黄粱一梦罢了。

“铮”,琴弦乍然断裂,鲜血顺着我手指滴下,我听不清他们是如何回答我的,我就只能看见韩世敬一双虎目流出眼泪,韩君芷昏倒,韩子枫黯然神伤,我没能听清他们冲我说什么,因为我在说话之前,耳朵已经聋了。

与此同时距离洛阳城门不远,共有十九位快马奔袭,烟尘缭绕,上书北平王字旗,首当其冲是一位银甲金枪的俊朗青年,他神色焦急,手中马鞭不停敲打马臀,远超身后部下,一骑当先,不消片刻便可入城。

而洛阳这时城门却紧闭不开,青年抬头望了一眼如墨穹顶,面色大怒,竟然反手掷出金枪,单骑直冲城墙:“儿郎们,随我冲锋。”

“是,将军。”那剩下的十八齐声回答,丝毫不差,抽出腰间配刀时,动作齐整划一,听到青年的话竟敢毫不犹豫的冲向这千年帝都。

“当”金枪于长空划过一道长线,直接扎进厚重城墙,落下不少积年尘土,守城士兵大惊的确,没想到竟然有人如此胆大妄为,竟敢率众冲击这皇城。

只见那俊朗青年单手抽出长枪,横枪立马,昂首冲着城门之上,高声喊道:“开门,北平先锋官,韩君尘,入洛阳,挡我者杀。”

一些守城老兵,一听是韩君尘的名字哪里还敢拦截,把大开城门放人进城,韩君尘也不停留,策马狂奔与洛阳街道,向后做了个手势,十八精骑同收刀入鞘,并不下马,随着我二哥鱼贯入城。

待韩君尘和十八骑兵远离城门之后,一位头戴斗笠着一身黑衣的男人从城门处的一条夹道中走出,看着韩君尘的背影,冷笑道:“这下,唱戏的主角就都到齐了,师兄啊,你请来那墨家老头又如何,韩君笑命理以被我算入惊麟劫,便在劫难逃。”

黑衣人仰头看着满眼皆是电闪雷鸣的天空,低头狂笑不止,笑声过后,黑衣人已经消失在原地。

韩君尘一路狂奔,说话间已经来到卧龙潭附近,路上不少逃命的民众阻挡他前进的路,他也毫不客气避让,一路快马加鞭。

他此刻心急如焚,他刚才已经快行至洛阳城东门,忽然看见北方天气突变,风卷残云,隐约能看见一头麒麟腾挪吼叫,怕是我这面出了什么危险,怎能稍作停留。

至于现在的我,虽然佝偻着背站在高台之上,只是我左边的身体已经完全枯焦,血还来不及流,就被紫雷所带的炙热温度烧干蒸发,我的眼睛已经瞎了,眼神也变得飘忽恍然起来,血肉进入麻木的状态,丝毫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我已经感觉不到我自己还活着了。

“滴。”有什么液体打在我脸上,难道是下雨了吗,不可能是,然后液体顺着我的脸颊滑落进嘴里,我勉强用嘴唇抿了抿,味道辛辣,是酒,却不是洛阳的酒。

洛阳的酒没有我这个纨绔没喝过的,洛阳的酒绵长细润,不可能有这么辛辣,是北平的酒!

我二哥回来了!

我贪婪的吸着洒落在面上的酒水,这便是我人生中的最后一次喝酒了,韩君尘十丈外,含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