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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推出Lybrel之前,惠氏制药公司委托著名的盖洛普(Gallup)咨询有限公司对205名妇科和产科医生,以及200名护士进行过一次电话调查,97%的受访者认为依靠错过安慰剂的方法避免月经是可行的。看来医生们大都认可了这一做法。

当然,一种新药肯定需要经过比一年更长的时间才能被证明无害,“月经过时了”这个说法估计还为时尚早。起码,有人就宁可每月来一次月经,也不愿意每天吃一次药。再说了,月经已经被很多人视为年轻女性的象征,没了它可能还不太习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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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郁症到底应该怎么治?

如果你得了抑郁症,到底应该吃药还是去看心理医生?

关于抑郁症的研究非常活跃,不但因为得这种病的人数多,而且这是一个潜力巨大的药品市场。可惜的是,和其他大多数心理疾病一样,抑郁症机理的研究还很不成熟,好多基本问题没解决。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是一种与遗传有关的疾病。一项研究表明,得过抑郁症的父母生出的小孩得抑郁症的概率明显高于正常父母。为了区分遗传因素和后天环境的影响,研究者还统计了抑郁症父母的孩子被正常父母领养的情况,结果仍然证明领养的孩子得病的概率大于正常父母的孩子。另一项关于双胞胎的研究显得更有说服力。假如同卵双胞胎其中一人患了抑郁症,那么另一人得病的概率就会变得很高,比异卵双胞胎更高。

抑郁症是否是遗传病,对选择治疗方法影响很大。如果是,就说明抑郁症与人脑的结构或者某种化学反应有关,这就可以通过化学药物来治疗。否则,如果抑郁症只是一种心理病,就应该去看心理医生。

事实上,上世纪前50年的心理学界一直被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法所统治,心理疗法是精神病人的唯一选择。1949年,一位法国医生偶然发现,一种抗组胺的药物氯丙嗪(Chlorpromazine)能够让病人产生愉悦感,后来这个小分子化合物就变成了“冬眠灵”。这是人类第一种治疗精神分裂症的化学药物。

为了降低氯丙嗪的副作用,科学家不断对氯丙嗪的分子结构进行微调,然后对新产生的化学分子做人体试验。没想到,其中一个代号叫G22355的小分子竟产生了和氯丙嗪相反的作用,让服用者无缘无故地亢奋起来。后来,这个被命名为“米帕明”(Imipramine)的小分子成为第一个治疗抑郁症的药物。

另一种抗抑郁药——异烟酰异丙胼(Iproniazid)的发现更传奇。“二战”时德军曾发明了一种火箭燃料——肼(Hydrazine),战争结束后这种东西没用了,便被化学家拿来进行药物试验。他们的本意是想找出治疗肺结核的药物,结果却发现肼的一个变种——异烟酰异丙胼能让受试者莫名兴奋。于是,第二种治疗抑郁症的药物被发明出来。

上世纪80年代,类似的药物筛选又选出了一类新的抗抑郁药,这就是“选择性血清素再吸收抑制剂”(Selective Serotonin Reuptake Inhibitor,简称SSRI),大名鼎鼎的“百忧解”(Prozac)就属于SSRI。在所有已知的抗抑郁药物中,百忧解副作用最小,于是很快风靡全球,真的成了名副其实的“百姓忧愁解除剂”。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药的作用机理都是在上市后很多年才弄明白的。氯丙嗪是多巴胺(Dopamine)拮抗剂,异烟酰异丙胼是单胺氧化酶抑制剂(Monoamine Oxidase),米帕明是五羟色胺(5…HT)受体的抑制剂,百忧解则顾名思义,是血清素再吸收过程的抑制剂。

从本质上讲,所有这类药物的作用对象都是大脑中传递信息的小分子信使,学名叫做“神经递质”。其中,五羟色胺和血清素其实是一种神经递质的两种叫法,这种化合物与情感障碍有关,被普遍认为是造成抑郁症的关键因素。根据研究,抑郁症患者大脑中的血清素含量低于常人,因此,抗抑郁症药物的主要作用就是提高血清素的水平,或者提高血清素受体的工作效率。

这一理论得到了遗传学的验证。目前已知最有可能造成抑郁症的基因名叫5…HTT,它所编码的就是一种负责运输血清素的蛋白质。这种基因有一长一短两种类型。一项进行了两年的人体试验显示,如果某人带有两份长型5…HTT基因,遇到压力时有17%的可能性会感到抑郁。如果他带有的拷贝是一长一短,那么这个可能性就增加到33%。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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