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页)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赵掌柜接着给在座的每一位伙计敬酒。这是他一贯的作风,尽管平日里因为庄稼地里的活太多,他对伙计们吆喝过、怒骂过,但是他从来不认为自己就比他们高人一等,凡事都是辛辛苦苦挣来的,伙计们辛苦是为了一家的生活,靠劳动吃饭的根本就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他敬酒是心诚意满的,不是做作,也不是表姿态,大伙辛苦了一年,表示感谢是理所应当的。陈庚生看着老板给伙计敬酒,心生纳闷,在他根深蒂固的意识里,老板是不会给伙计敬酒的,即使敬酒,也不会一个一个的敬,而且还喝的满满当当。

陈庚生虽然当起了小工头,但是他来的最晚,而且比较谦逊,便坐在最下首的位子。赵掌柜向他最后一个敬酒,陈庚生看着赵掌柜端着蓝瓷边细脚小酒杯朝他举了举,他听到赵掌柜说能吃苦、会做事,一定会有好前程的时候,他感觉非常的不好意思,老板能对伙计说出这样的话不容易啊。他有点慌忙的站了起来,把眼前的酒杯赶紧举了起来,跟前的碗筷随着他身体的晃动当啷一声碰倒在桌上,茶水随即散落。大伙看着他紧张的样子,都觉得好笑但谁也没笑出来,陈庚生一手慌乱的摆弄茶碗,一手端着酒杯,连忙说着不敢当、不敢当,多谢老板收留之恩的话。其实他有好多感谢的话要对赵掌柜说,但是当着大伙的面,他怎么也说不出来。

最后的晚餐结束了,伙计们基本都喝的七晕八醉,陈庚生也不例外,但他绝对的清醒,这是他的本事,他在眩晕中还记得扶着醉意浓浓的赵掌柜进了上房,还记得把喝的大醉的躺在土炕上的管家抗到了管家住的地方,还记得和富贵华有说有笑的回到了各自的屋里,还记得喝了春桃给他们倒的大碗浓茶,里面还倒了一点醋,喝起来酸酸的,酒醒的特别快。

第二天陈赓生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半晌午,听得外面有一阵阵的嘈杂声。他一骨碌爬起来想看个究竟。推开门,他看到伙计们都赶着牛车、马车一一的排着队,管家念到谁的名字,谁就便牵着马车过来,停在仓库门口,和其他几个人将几麻袋东西抬到马车上。其中一个伙计看到了陈赓生,让他赶快排队,等着管家给他们发粮食,男工每人三麻袋麦子、两麻袋玉米、两麻袋高粱、一麻袋黄米和一些现钱,女工减半。这里的伙计对这些早已熟悉,唯有陈赓生他们对此感到陌生。他跟在那个伙计后面,轮到他的时候,他借了其他伙计的马车把这些粮食送到了屋里。一年的辛苦,不仅得到了工钱,而且还有够一家几口一年吃的粮食,伙计们是何等的欢喜。领到粮食和工钱的伙计们各个眉开眼笑,不住的称赞在赵家庄就是比其他几个庄子好,不仅粮食给的多,工钱也给的大方。他们几个甚至约好改天到县城去转一转,买点东西,犒劳一下辛苦的自己,然后盼望着来年再到这里,重复着同样的事情;怀揣着同一个梦想。

作者题外话:赵家庄是方圆最大的庄子,赵掌柜大任大德收留了陈赓生他们,并让他们在田地里秋收。陈赓生置身在这样的丰收的庄稼里,说不出的喜悦和满足。他卖力的干活,却得罪了工头,他机智勇敢,最终化干戈为玉帛,并在工头的推荐下也当上了工头。生活的稳定,远离着饥饿,结束了困顿,他们的生活发生了变化。

抗匪

赵家庄是方圆几十里最大的一个庄子。赵家庄的创始人、赵掌柜的爸爸原是甘肃兰州做皮货生意的。后来走过西口,再后来为了把生意做大,带着妻儿老小、跟着驼队又来到新疆干了几年皮货生意,积攒了一点钱,就在县城开了一家皮货店、开了一家干果店。后来又在乡下买了一大块地,种上了庄稼,收获了粮食。几年下来,生意越做越大,地越种越多,乡下的房子也越盖越多,尤其经过了几个小土匪袭击后,赵掌柜的爸爸带着五个儿子花大力气把赵家庄弄的结结实实,光是院墙就不知用了多少土,花费了多少工钱。

现在赵掌柜的爸爸、妈妈已经归西,赵掌柜今年也五十岁了,在家里排行老大。他有一个亲弟弟、两个亲妹妹。他的爸爸还有一房老婆,生了两个儿子比他小几岁,生了一个女儿也比他小。这样算来他共有三个弟弟、三个妹妹。如今,他的弟弟、妹妹都成家了,三个妹妹有两个嫁到了另一个县城的大户人家,一个亲妹妹嫁到了县城里,弟弟们也娶了当地的大户人家的女儿,又生了一大堆儿女。现在老三在迪化做生意,家也搬过去了,老四上了学、参了军,现在已经是军官了,当然也不住在庄子里。现在住在庄子里的只有赵掌柜和他二弟一大家子。赵掌柜先后也娶了两个老婆,第一个老婆生下老二后就病死了,此时赵掌柜也不过二十七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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