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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难得来一趟,依依,快上好茶。”被吴节看了几眼,彩云的脸又开始红了。
“恩,是,姑娘。”依依狠狠地将一杯茶放在吴节身边的茶几上,又拿了棉巾在吴节面前的几上不住擦着。并不客气地问:“请问公子名讳,从何而来?”
吴节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道:“我叫吴节,京城人氏。今日闲着无事,想找个地方听听曲儿,和人谈诗说赋。本打算去红袖馆见湘月的,可惜那边实在太挤,懒得等。听说彩云姑娘最近被一个叫湘月的女子夺去了花魁头衔,门庭冷落,想来没多少人。我这人爱静,就过来了。”
话音刚落,只听得“喀嚓!”一声。原来,依依怒气勃发,手上一用力,竟然不小心将几上的茶座子抚到地上,摔碎了。
依依毕竟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孩子,顿时气得粉脸煞白,指着吴节怒骂道:“公子要过来与我家姑娘说话,自来就是了,却说这些混帐话来埋汰我等,究竟是何心思?”
吴节还是没有生气,只稳稳地将茶杯放下,笑笑:“小心点,可划伤手没有?”
“你你你……”依依被吴节气得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个时候,彩云却“噗嗤!”一声笑起来:“吴先生,你就别逗依依了,她不过是一个小孩子。对了,听说你来北京了,怎么这么久才想着到我这里来。我这里是清净得很,可否让你失望?”
依依“啊”一声张大嘴:“姑娘,你和这位公子认识?”
彩云微笑这点了点头:“我与吴公子在成都时就已经认识了,依依,不可无礼。”
吴节:“是挺清净的,院子里的梅花开得不错,很让人喜欢。想当年,成都的梅花也开得不错,可惜因为是南方,却少了些风霜的磨砺,总归是少了些气韵。不像这北地的腊梅,经过风霜雨雪,开得纯粹。不过,老家的梅花,心中依旧怀念啊!当年走马锦城西,曾为梅花醉似泥。”
“好一句当年走马锦城西,曾为梅花醉似泥!”彩云眼睛却是亮了。
依依已经知道吴节是自家姑娘的故人,可自从吴节一进屋子,这屋中的气氛好象都完全被他所主导了,这感觉让她觉得非常不爽。
当下哼了一声:“吴公子,你今天不会就为来这里看梅花的吧?你也算是我家姑娘的旧人,怎么来之前先跑湘月那里?等排不上位置了,才想着到这里来,哼哼,我看你这人也不堪得紧。”
说着话,就不住冷笑。
吴节:“你不说倒是忘记了,我见湘月那里众星捧月,而彩云姑娘这里却是门口罗雀。不过是被人夺了花魁的名头,怎么就潦倒成这样?”
依依:“果然是来埋汰人的。”
……
第二百五十八章花落谁家我来定
“依依,不可对士贞先生无礼。”听依依说得难听,彩云微皱秀眉,站起身来,提起茶壶,为吴节续了点水。
吴节朝她点了点头,表示无妨。
又接着对依依笑道:“却不是来埋汰彩云姑娘的,我与你家姑娘本是故交,平生又不喜欢烟花之地,怎么会有这么好精神专门跑这里来说这样的话。”
依依气道:“那你为何而来?”
吴节淡淡道:“我以前也听过彩云姑娘的音乐,那一手琵琶当真是出神入化当世一流,就这么被人夺去了花魁头衔,心中却是不服。今日,吴节就为彩云姑娘重夺花魁一事而来。”
听到吴节这话,彩云眼睛一亮。
倒是那依依冷笑道:“吴先生哄起人来真是不着边际了,说夺回来就夺回来呀?”
吴节:“那我问你,依依姑娘,那湘月比起彩云姑娘来如何?”
“有什么可比的,我懒得同你说。”
“依依!”彩云不满地看了依依一眼。
见自家姑娘神色凝重,依依这才忍住气道:“其实,单就相貌来看,湘月也算是面目皎好,而且年纪比彩云姑娘轻。更兼歌喉糯软,多了一股南方女子的钟灵水秀。她也是今年才出道的,以前在楼子里学了十多年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也样样精通。正若要比试,同我家姑娘只在伯伸之间,却也分不出高下来。”
吴节反问:“既如此,彩云姑娘又为什么败在湘月手上呢?”
依依负气道:“湘月还不是运气好·遇到贵人了,有高人替她做新诗新词。这京城里坐馆的清馆人,谁不是在楼子里十多年琴艺歌艺练出来的,谁也不比谁高明多少。可坊间的曲子词翻来覆去就那几首,听得久了·客人们也都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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