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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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很简拜”

崔大郎侃侃而谈道:“任何货物都有其特定产地,通有无,那就是商贾获利之源了。宋与契丹并立。当世双雄,为削弱对方,必互相禁椎,玳瑁、象牙、犀角、铜铁、**、皮毛、牛羊、马匹、粮食、布匹、药材,,无所不禁。

唐末乱世以来,我继嗣堂的生意便渐渐移向四方偏远之地,要想挪回来,改做其他行业,绝非一日之功,否则伤筋动骨,元气大失。禁椎令一下,不知多少靠我们吃饭的人都得砸了饭碗。而且,朝廷重士,对我们商贾必然也大为打压。”

崔大郎的顾虑源自唐朝以来的政策,唐朝时期商人的政治地位十分卑下,朝廷律法严格规定,工商之士不得做官、工商之士不得与士族通婚,唐太宗就曾说:“工商杂色之流,假令术榆侪类只可厚给财物。必不可超授官秩,与朝贤君子比肩而立,同坐而食”

商贾其庶民地位还低,庶人服黄,工商杂户不得服黄,且禁止工商乘马。商人的私有财产也得不到法律保护,朝廷可以任意没收。如开元二十二年没收京兆商人任令方资财六十余贯。建中三年,“刮富商钱,出万维者借其余以供军大索长安中商贾所有货,意其不实,则加撰捶。人不胜苦,有缢死者”

朝廷对商贾过于迫害,这样一来,商贾们必然支持各地藩镇对大唐朝廷的反叛,翼而获得一定的社会地位,从此成为藩镇割据的基础。结果两百多年来,一直就是士人轻商,武人重商,而宋一统中原后,实际上抑商的现象远不及前朝严重。但是现在又有谁知道?朝廷重士,已成风气,天下承平之后,天知道他们会不会沿袭唐律?继嗣堂一直的作风就是居安思危,他们不会坐等朝廷的政策下来再做反应。况且就算朝廷不抑商,他们有太多的生意涉及南北,一旦两国对峙,对他们的影响便十分巨大,他们既然判断南北并立已成定局,就必须得找出一道沟通南北的桥梁来。在他们所想出的办法中,这个桥梁就是可以起到缓冲作用的西北了。这个分析,倒与杨浩分析芦州在诸藩中的特殊地位,继而选择工商兴州有异曲同工之妙。

至于说天下承平,商人的生意才兴隆,那也未必。春秋时诸国林立,屏障重要,照理说对商贾是最不得宜的了,而实际上商人当时不但获利极高,而且社会地位极高。所到之国,该国将相都以礼相待,十分敬重。自唐末五代以来的各方诸候也是如此,盖因有求于他们罢。

杨浩缓缓地道:“你们的长老认为,西北之地足以自立,为中原与契丹之缓冲,也是你们商贾通有无之桥梁,所以你们想在那里扶植一支势力,可以保护你们,给予你们最大的方便?”

崔大郎颌首道:“正是,其实我继嗣堂早在二十年前就做过这种尝试,那一次,我们选择的是麟州杨家,折家立足云中久矣,未必肯给予我们足够的方便。何况,虽说我继嗣学早已不复当初的宗旨,如今纯以延续自己为目的,但是长老们还是比较希望能扶持同族,杨家是汉人,折家却不是。所以长老们更希望由杨家来控制进出西域的门户,可惜”

他叹了口气,苦笑道:“可惜杨家终究没有那个魄力、没有那个胆量对抗折家,权衡之下,火山王杨衰还是决定固守麟州一地,与府州媾和共抗夏州,反而翻脸来对付我们。使我计谋功亏一篑,本来长老们已经死了心,不想上天却降下一个。你来。”

崔大郎露出了微笑:“你根基最浅,正需要我们的帮助;而你与夏州李氏、府州折氏、麟州杨氏都有关系,是他们之中最有发展潜力的;尤其重要的是,你创芦州。为使其立足,所选择的兴州之本是工商,重工重商一至于斯的一方诸侯。实是前所未有,所以长老们对你很是青哦”

杨浩唯有苦笑。

崔大郎又道:“数百年来。吐蕃与回鹘割据于西北和凉州,互相警慑,不通往来,中原往西域去咽喉要道因而终止,一条对我继嗣堂来,对整个中原来说的重要财富渠道因而关闭。一个闭关自守的统治者,就是我们商贾最大的天敌,你显然不是这种人。

吐蕃击败回鹘,河西、陇右,尽在其手,成为西域霸主之后,西北算是太平了,可是吐蕃人善于作战却不善于经营,他们统御西域,结果闹得西北百业萧条、一片凋敞。百姓民不聊生,一个愚昧落后的统治者,同样是我们商贾的天敌,你仍然不是这种人。

吐蕃败落,羌人崛起后,夏州、折州、府州三分门户,回鹘、吐蕃等杂居其间,三藩间争战不休。三藩与回鹘、吐蕃等族同样是战乱不止,频繁的战乱不适合我们的生存。最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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