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部分 (第2/4页)

你信你女婿就干脆信到底。再说了。你女婿也不是外人,你还有啥可担心的?”

他的这番话,不仅是向张老爷子封了口,也是变相地下了逐客令。张老爷子是个精细的人,活了大半辈子,这其中的滋味儿,哪能品不出来呢?

他只好讪讪地站起身,憋着一肚子气出来了。

张老爷子刚刚跨出赵半仙的院门槛,就迎面碰上了张玉凤和刘成。他们的身后紧跟着何氏。

张老爷子明白了。这是何氏去找的他们来。

张老爷子看到刘成见自己从赵半仙院里出来。想到那句信医不信神,信神不信医的话来。因此挺尴尬。

可刘成呢,一个字也没有多说,只同他寒暄了几句。就直奔着三房屋子里去瞧病人了。

张老爷子在自家小院儿里转了几圈,还是不放心,最终跟了进去。

他到屋里一看,刘成已经开始坐在炕边给张义光诊脉了。

刘成仔细向刘寡妇询问了张义光的病情,然后呢,又看了看他的舌苔,用手试了试他额头上的温度,把这一切都做完了,才摇摇头,“他不是普通的头痛脑热,你们咋给他捂汗,拔火罐呢?”

“那是啥病啊?”张老爷子开始有些紧张了。

“我方才听了他的背,想来,他是得了肺病。”

“那,那咋办?”张老爷子急忙问道。

得了肺病,能医治好的可能性极低。从前,张老爷子那一辈人里有人得了这肺病,没有郎中能治得,最后人慢慢熬得吐了血,越来越瘦弱,没多久就病死了。

刘成没有答他,转头对张玉凤道:“这不是普通的肺病。你瞧,他高烧面赤,喘息急促而短迫,口渴汗干,舌苔发黄,首当清热宣肺。抓麻黄二钱,杏仁三钱,再配上连翘一两,黄岑五钱,生甘草二钱,用水煎服。你可记下了?”

张玉凤全神贯注地听着,见他问,自顾说了一遍,竟是一字不差。

刘成赞许地点了点头,“在家里的小药袋子里,有这些药。你先回家去把这些药抓了,带到这里煎药。”

“哎!”张玉凤应了一声,一闪身,不见了。

张玉凤年轻,腿脚也快,去得快,回得也快。不大一会儿,就拎着药进了屋。

刘成查看了一遍,见没有错,就交给她,让她去熬药。

何氏从张玉凤的手里接过药,“还是我来吧。妹子啥时候做过这事儿。”

“没事儿,大嫂。我能做得来,要不我煎药,你在旁边指点着我。”张玉凤又把药抢了过来,和何氏一起去了灶间。

张老爷子在一旁看着,觉得张玉凤竟能踏下心来跟着刘成学着医术,帮上他的忙。心里十分高兴。

说起来,张老爷子这人也挺怪的,他一边信鬼神,信赵半仙,另一边对医药也不排斥。尤其是上次,刘成把何氏的病给治好了以后,他对刘成的医术也多少有些信服了。

作为一个历尽人生坎坷的老人,他有自己对于神灵的信仰,并且这种信爷是虔诚的,难以改变的。他用自己的眼光来衡量着利弊、判断着是非。

所以,刘成和张玉凤这两口子,能够齐心协力地给老三治病,张老爷子心里还是很有感触的,甚至有些动容。

“行了,屋子里的人也够多的了。没事儿的都出去吧,别在这儿碍手碍脚的。”张老爷子想了半天,才说了这么一句话,说完,就一推门,出去了。

“娘,我也出去吧。”刘灵儿说着就往门口走,回头又对着刘寡妇无声地说了句“我害怕!”

刘寡妇又气又恨,这丫崽子竟把她给撇下来了。

她是三房的人,也不能离开。她还想出去透透气呢。

刘寡妇坐在炕上,屁股不安地左挪动,右挪动的。

她见刘成没有理她,就下了炕,对他笑道:“妹夫啊,我去上趟茅房,一会儿就回来。”

刘成正给张义光扎针灸,听到她喊自己妹夫,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头也不抬地淡淡道,“你随便……对了,你叫我刘郎中就好了。”

刘寡妇脸上的笑挂不住了,讪讪地走出了房门。

转身朝着屋子里轻呸了一口,什么玩意,不过是个罗锅子,叫你一声妹夫是看得起你!

张玉凤跟何氏在灶间里学着熬药。

熬药的功夫,便问起她三哥好好地咋又生病了。

何氏也没有瞒着她,就把刘寡妇进了张家的门,宋氏已经和张义光合离的事情说了一遍。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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