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6部分 (第1/4页)

他这身行头,都是他这新认的“干妹妹”所赠。

他这“干妹妹”,娘家姓花,夫家姓王。徽州人士。她年岁不大,双十年华。她丈夫在张家口做生意,在发妻亡故后,使人从老家又说了一房填房,就是花氏。

不想,数月前她丈夫染疾,一病呜呼。

她本要收拢丈夫的产业扶灵归乡,却是被继子与管事联合排挤,无奈之下,只能带着嫁妆与私房银子暂避京城。不想继子仍是不休不止,使人追到京城来,图谋她手中银钱。

她身边只跟着一个婆子,一个刚留头的小丫鬟,遇此境况,只有嘤嘤哭泣。

正好被孙珏见到,出头喝退王家“恶仆”,才使得花氏得以周全。

孙珏虽被花氏姿色所诱,又惜她境遇可怜,可是开始时并没有想要如何。

他也是读了多年圣贤书的,即便好色,也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

这偷孝中寡妇之事,在穷乡僻壤、消息闭塞之地,神不知鬼不觉做了还可;这在京城首善之地,客栈之中,他还是晓得分寸。

因出门在外不便,花氏没有一身缟素,但是只着淡青色素衣,映衬着人从容淡雅。

孙珏不过是借着“关照”的名义,多往花氏处跑几遭,用眼睛吃吃豆腐,言语间调笑两句。

不过,在听花氏的婆子抱怨两遭后,孙珏的色心就开始蠢蠢欲动。

这花氏出嫁的时候以为自己是做填房,结果丈夫死了,听继子所说,才知道丈夫压根就没有将她入族谱。

她当年出门子后,就随着丈夫北上张家口,婚礼从简,所以竟是说不明白。

如此,“名不正言不顺”,即便被继子所欺,她也只能含泪往肚子里咽了。

孙珏想到的却是旁的,既然花氏是妾,不是妻,那这孝期不孝期的,就不用太当回事。

除了美色使人生淫念,还有就是财帛动人心。

听着花氏的意思,是想等到明年春暖,买船南下,带着这一大笔银钱回徽州娘家。

如此一大块肥肉,送到孙珏嘴边,怎么还能放过?

在徐州混了两年青楼妓院,他也算是花间高手,自然晓得如何在女人面前温柔小意。除了嘴上殷勤,他出手也“大方”,直接跟掌柜的说,将花氏的房费算在他账上。

花氏主仆的吃喝,也从每顿饭几个小菜,变成顿顿都是外头馆子叫来的上席。

孙珏装大方,囊中却不宽敞,不过是打着曹家的旗号,在账上挂账。

前两顿,花氏还道不敢生受,带着小丫鬟过来致谢。而后,见阻不住他,便邀请孙珏主仆同吃。

一桌上席,十几道菜,即便五人用,也是吃不完。

孙珏乐的卖人情,时而送账房两盘,时而送伙计一盘,落得个众人欢喜。

如此朝夕相对,这男女大防也就说不得了。无人之时,拉下小手,拉下胳膊,都是有的。

再进一步,却是不容易。毕竟面对的又是良家女子,孙珏还端着不肯太放浪。

这日,花氏许是想起亡夫,午饭时就吃了两盅酒。

看着这随席而来的豆面卷、羊肉烧卖,花氏直觉得烦腻,想要吃那边的定胜糕与桂花年糕,便遣了婆子出去买。

因将近新年,还要买些其他物件,花氏又借了七禄随那婆子同去跑腿。

孙珏见机会难得,就另有盘算。他先回自己屋子中,将行囊中带着“助兴”之药,吞了一丸,随后才回到花氏屋子。

看着花氏霞飞双颊,孙珏直觉得心里麻酥酥的,像有个小爪子在挠。

花氏浑然未觉,只醉眼朦胧,眉头微蹙,抚着胸口,倒是添了不少风流。

孙珏心中一动,对小丫鬟杏儿道:“如今客栈人杂,我那屋没上锁,你去看着些,等七禄回来再过来。”

杏儿不过十来岁大,见自己奶奶没有出言反对,就乖乖的听了“舅爷”的话出去了。

孙珏见她出去,这才面上带了几分关切,站起身来,走到花氏身边,扶着她的肩膀道:“好妹子,这是怎么了,可是不舒坦?”

花氏抬起头来,看着孙珏,也不应答,眉眼之间,水波流转,甚是勾人。

孙珏大半月没挨女人身子,眼下只觉得浑身燥热难挡,他咽了口吐沫,手从已经从花氏肩膀,移到她额头上,眼睛热辣,嘴里却道:“脸这么红,是不是病了?”

花氏只是笑,软软的倚在孙珏身侧,嘴里说着听不真切的醉话,看来是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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