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4页)

齐成玉回家诉说经过,老主簿齐叔安夙夜哀叹,又有伤在身,不几天便一命呜呼,驾鹤西游。齐成玉老父晚年得子,他年纪不满三十,正是年轻气盛之时,见老父冤死,焉能咽得下这口气,当即变卖家产,准备行装,去京城告御状,结果一走就是大半年,杳无音信,生死不知。

齐成玉的老妈原本身体就不好,老伴死后,儿子又不听劝阻跑去京城,又不时地有泼皮上门纠缠,老人家哀思数月,也撒手人寰,一大家子死的死,散的散,现如今连佣人也都跑光了,只剩下柳三娘一个人艰苦度日。

齐星衡听完,心里也是一阵叹息,就着大葱将饼吃完,抹了抹嘴,又去缸里舀了瓢凉水喝,回来又给柳三娘鞠了个躬:“谢谢三姐了,我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还只吃了一个包子,只是我身上没有钱,你看我能为你做点什么,也算是报答你了。”

柳三娘哪敢留这样一个陌生人在家:“出门在外,难免有不方便之处,既然吃完,还请自便。”

齐星衡想了想,取了一颗血髓丹递过去:“实不相瞒,我师父是东海一位散仙,这仙丹就是他老人家亲手炼制,吃了能够养精补血,最为灵验,三姐你脸色苍白,最近肯定没有补充什么营养,吃这仙丹正好。”

柳三娘略微迟疑了下,最后还是把但要接了过来,用一只嫩白的小手拖着,豆粒大的血红色丹丸左右滚动,似乎也有些迟疑不决。

齐星衡也不催促:“这仙丹你留着吧,我也该走了!”

从后院出来,齐星衡却没有离开齐家大院,他推测三尸道人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所以决定在这里躲上一夜再说。走到前院,寻了一间空屋子,盘膝而坐,按照《炼血真经》上面所载功法闭目静养。

他这一坐就是一天,感觉浑身暖烘烘的,血液循环似乎比平时更加快了,血液里流淌着使不完的精神。

夜幕降临,他吃了血髓丹,不需要进食也不会有饥饿感,正思考着以后应该怎么办,忽然后院传来一阵摔东西和争吵的声音,他连忙出门又回到后院。

人的双眼受血而视,他此时是第一层的以精养血阶段,修炼了一整天,此时眼光更加的清澈,夜幕之下,一切都是清晰可见,看柳三娘的屋子里已经是多了几个年轻人。

只听柳三娘大声喝骂:“张波儿!你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你缺德啊!你将来不会有好报的!”

其中一个年轻人十分嚣张地调笑:“我不图‘好报’,我只求现在能够‘抱好’,嘿嘿,齐嫂子,你就是好的,给我抱抱好不好?”

随后屋里又是一阵摔东西的声音,只听那张波儿一声惨叫:“好啊,你个小寡妇!也知道兔子不吃窝边草!外面的男人来了你就留人家,我这本地的来的你就用枕头砸!”原来他已经是挨了柳三娘一瓷枕砸在头上。

柳三娘哭道:“你休要血口喷人!那位相公只是路过,吃了面饼之后就走了!”

张波儿痞态毕露:“我血口喷人?实话告诉你,我一直安排了弟兄在你家四周盯着呢,那小子进了你家门之后就一直没有出去过,说,是不是藏在你的床底下,啊?我来看看!”

看见张波儿又去床边对柳三娘动手动脚,齐星衡此时再也忍不住,他却不声张,取出五鬼幡,并不放出幡上厉鬼,只是将那幡对准靠近门口的一个泼皮一指,幡上五张血符同时闪出光芒,幡上飞出一道黑煞,在屋里众人身上一绕,化作无数道黑煞丝,一举将众泼皮手脚困住,全部跌倒在地。

众泼皮骇然,回头看到齐星衡现身,张波儿兀自口中叫骂不停,被齐星衡抬腿一脚踢在脸上,顿时鼻血长流,门牙都掉了一颗。

齐星衡大步进屋,一看柳三娘已经是躺在床上,满脸汗水,不住地呻吟翻滚。

虽然不知道是孩子就要出生了,但齐星衡也看出情况不妙,急忙上前:“三姐,我给你那丹药呢?快吃了啊。”

柳三娘一看是他,顿时警惕起来:“那药那药弄丢了!”

齐星衡立即又取出一颗来,他多日来咬破手指画符,此时已经是伤痕累累,血髓丹遇到伤口便化成一滩血水,齐星衡见了大惊,急忙把手送到柳三娘嘴边,让血水顺着她嘴角流入。

柳三娘还想再吐出来,那血水早顺着咽喉流入脏腑,随后一股热气充满全身痛楚立即小了许多。

齐星衡急道:“三姐,刚才我为了对付这帮无赖动用了法宝,恐怕已经惊动了我的那位对头,恐怕他马上就要到了,我得赶紧走,你多保重!”

柳三娘伸手抓住他的衣袖:“这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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