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2/4页)
又过于卑微。果然啊,人是没有十全十美的。”
庄桐坐在返程的车上想想之前跟言诗诗的对话仍旧忍不住讽笑,刚刚那算什么?倒像她庄桐有失风格了。她言诗诗算什么东西,不就一个被老太太钦点了的乡下丫头么。话说一个老太太又能指望多久,说不定哪一天倒下了就再也起不来了。
晚上言诗诗给秦老太太打电话,是张管家接的,说老太太从下午回去一直睡到现在还没起来,问她是否上去叫醒。言诗诗握着电话想了想,还是算了,挂前又说:“张叔,明天我办出院手续吧,反正就受了点儿皮外伤。”
张管家说得很正派:“这个你得跟少爷说,八成老太太也做不了主。”
正是不早不晚的时候,打开窗子天际已灰蒙蒙一片。自打庄桐一走,她的心里就堵得受不住。庄桐走前扔下那一句话真所谓是犀利得很,像要扎破她的血肉连同筋脉都挑断,真是内力高强的对手。
她问她:“你没在上流社会游走过,不知道秦夜那是贵人中的贵人。你觉得你一个低贫入尘的女人拿什么匹配他?人啊,别奢望得太高,会摔得粉身碎骨。”
那一刹言诗诗抱着自己全身都疼,那疼真真是从骨子里溢出的。她既不在上流社会生,也没在上流社会长。可是,谁说如此就不能存活得游刃有余?
望着暮埃沉沉的夜空自眼角缓缓攒出笑意,换过衣服出门。
景风没想到言诗诗会在这个时间给她打电话,号码是公话亭的,只说个见面的餐厅名字和大体位置。他不是F城人,之前来过,去过的地方也很单一。像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门头还真是没来过。找过来时已经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吃饭都到了高峰期,原本不大的餐厅挤得满满的都是人。
言诗诗占了位子,放眼望去也就那一张空着,显得格外突兀,也格外好找。
他急速淌过去,坐下前礼貌问:“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这地方实在不熟。”
言诗诗心里是很不耐烦的,以为他不来了,甚至想过再等一秒钟就走人。她没有电话,也不能打一通问问到底到哪儿了,出来这么久,如果楚信风或秦夜过去了,就不好说话了。指了指墙上的钟,皱眉:“真是不早呢。”
景风温和的笑着,优雅的公子范堪称淋漓尽致。映着厅内亮起的薄光问:“没拿电话么?路上怕你等急了,给你打过电话的,是路人接的。”
言诗诗大大方方的说:“那是公话,我没有电话。”勾过杯子又问:“你不是F城人吗?”这条街不古怪啊,怎会找不到。
景风“嗯”了嗓:“不是,来这里办点儿事情。”
“办完了吗?”
景风瞧着她喝水的动作,微微鼓着两腮,像青娃一样,样子十分可爱。睫毛也长,映着灯光投下两排密实的暗影,越发衬得肤若凝脂。嘴角若有似无钩起:“嗯,办完了,可是不能走。”见言诗诗做惊讶状,指着她的手臂温温的说:“撞到人了一跑了之像话么?你的伤怎样?”
言诗诗经他一提醒,煞有介事:“是哦,你是肇事者,跑了可不像话。其实没什么大碍,不过你这么聪明的人一早就知道我要敲诈你吧?”
景风操起手臂微笑,肯诚说:“本来就没想逃,你只管放一百个心。”倾身过来微微眯起眸子:“你想怎么个敲诈法,不如说出来大家商讨商讨。如果不划算,我倒可以帮你想个完善方案。”
言诗诗一怔,着实没想到。这股子大方劲实在不像话,看来真真是钱多得没处花了。吞咽了一下口水,本来当玩笑说的,谁想他会这样认真。见她半晌瞪大眼睛,再凑上些好心提醒:“嗯?不是要敲诈?总得有个方案吧。我做这个包赔业务很在行。”
MIGA成员干这项业务不在行像话么?莫非干久了落下职业病,见了索赔事宜就会两眼放光,全不管锁赔对象是自己还是他人?
言诗诗吞下一口水,正着脸色问:“你玩真的?”
景风也敛正神色:“简直太真了,从没这么真过。”
言诗诗点头:“那好,我可真说了。”事实上她真有事求他,可是并没打算以撞车事件相要挟。他既然这么大方,叫她没法扭捏。勾了勾指将人招过来,则过头去同他做耳鬓厮磨状:“你帮我件事情好不好?事成之后其他的就都免了。还什么钱不钱的,多伤感情啊。”
“是挺伤感情。”景风俨然被她撩拔得很有兴味,玩味的侧眸睨她:“你说来听听。”
谈话在言诗诗一阵大力的腹鸣中告终,景风牵着嘴角说:“你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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