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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一切就都jiāo给俺了。”简单道了一句,拓跋直律转身就走,翻身上马,呼哨一声,带着一群彪悍的亲从呼啸而去,扬起漫天的尘土。
瞅着那高大的身形在烟尘若隐若现,野利察哥依旧笑容满面,好像一个人需无害的胖子,直到车厢关住,帘子落下,笑容这才渐渐隐去,代之而起的是满脸的深沉和不安。
以暴躁和睿智同时闻名于西夏的拓跋直律,是标准的西夏权臣的代表,手握兵权,自行其是,视朝廷令谕如无物,若非他手有国相大人亲笔书信,想调这样一个人护卫使节队伍,几乎是不可能的。
对于对方的跋扈,他不在意,贵戚当,这样的人物还少了?从西夏建国开始,宗室子弟,手握兵权的权臣大将,各个如此,任你权势滔天,但能得善终的能有几个?没藏氏,梁氏,甚至是野利氏,当初可不都是权势熏天的大族?如今呢?没藏氏,梁氏都已灭族,野利氏幸运的逃过无数劫难,却也不知能走多远。
拓跋氏到是长盛不衰,也不过是因为西夏本来就是人家的,但说起来,每逢新旧jiāo替之时,杀的最多的可不就是拓跋家的人?别看你如今不可一世,说不准活的还没咱野利察哥长呢。
身份再是贵重,也是朝不保夕,这是身为西夏贵戚的宿命,连西夏皇帝陛下也不例外,何况旁人?当然,这种hunluàn的统治局面的形成,根本原因还在于,没有一个长期稳定的统治架构,皇权长期旁落,机会和风险同时并存在一处,让有野心和实力的人总在两难做着选择,便是让西夏统治阶层长期处于残酷的政治斗争的根本缘故了。
这些都是闲话,对于野利察哥来说,当前最重要的事情只有一件,也正是临行之前,国相反复叮嘱的,娶秦国长公主入夏,与渐渐强大的邻居jiāo好结盟,甚至……甚至称臣也在所不惜。
是的,就是向汉人称臣,就算是圆滑如他,对于这个字眼儿也满是别扭和不舒服,但时局就是如此,西夏与金国急剧jiāo恶,国内矛盾重重,烽火处处,若再与汉人开战,将不堪设想……
不过不管他怎么想,国相既然jiāo代了,他就一定要将事情办好,这个没半点商量的余地,为此,他甚至不惜低下野利家尊贵的头颅,接连讨好拓跋直律一个外方领兵将领,这一切,只为了能平安到达秦境,完成这件关于西夏国运,也关于野利家荣辱的大事。
但现在……却听到了什么?有些不对?能让久经战阵的拓跋直律说出这话,让他心里的不安就像野草一般疯长了起来。
而他的不安也确实没有错……
八里寨。
秋日的阳光懒洋洋的照在陈旧而又斑驳的土墙上,秋风掠过墙头,撩拨着墙头上枯黄的野草,寨子升起淡淡的炊烟,偶尔传来几声犬吠,凄凉带着平静。
军头刘阿平忍受着粗手大脚的婆娘的碎碎念叨,推开吱吱呀呀的院mén,径自走了出来,出了自家mén口,才低声咒骂了起来。
早已等在外面两个汉子穿着破褂子,隐约还能瞅出上面前心处有个大大的兵字,西夏标准的下军的军服,所谓下军,就是对于除了一天三顿饭,什么都没有的军户的称呼了。
八里寨作为一处边寨,和秦人那边的寨子差不多,驻扎的都是西夏兵卒,只不过这几年秦人再没过来过,西夏的大军也再没在附近lu过踪影,所以许多像八里寨这样的军寨也就破败了下来。
此时八里寨里面住着十几户军户,领头的便是这惧内成癖的刘阿平了。
一听这名字,也能知道此人是个汉人,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和金国差不多,汉军在西夏也是不能少了的,不过地位也是一般,只比牛马强些罢了。
若在以前,寨子里难免会有个党项军官统领,但如今嘛,哪个党项贵人还愿意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喝风?所以自上任贵人打点调走之后,这里便成了刘阿平的天下。
“军头,吃了啊……”
一个汉子谄媚的凑上来,刘阿平却是又在家受了气,没好气的粗声粗气的道:“滚,少在这儿给老子添堵。”
随口骂了两句,两个小卒也只有赔笑脸的份儿,过了半晌,刘阿平的火气才消解的差不多了,招手让两个人凑近些,才低声问了句,“打探的怎么样了?”
另外一个汉子神神秘秘的说了起来,“没差,满地界都传开了,佛祖舍利,,错不了,据说是送给秦国皇帝老子的见面礼,生……那个什么来着……对了,生死人,又那个rou白骨,得了这家伙,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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