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 (第2/4页)

长当随从秘书。我是在学生运动中入党的,总想到前线去锻炼自己,事与愿违,思想上有点别扭。在工作中,张云逸同志看出了我这个思想问题,但他没有批评我,总是耐心教育我,说革命分工不同,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解放中国。

张云逸的工作很忙,我报到时,他已到江北去作廖磊的统战工作,调解与我新四军四支队的关系。廖磊是安徽省主席,又是广西部队的集团军总司令。因为我四支队驻在舒城一带,靠近大别山腹地,这是国民党所不欢迎的。而我军为了扩大进步力量,必须向东面扩大敌后开展游击战争,威胁并控制津南段,为此部队必须动员起来,向东挺进。我们在国民党南京失守之后已失去一段时间,如再不积极推进,将使我开辟华中战场与建设根据地更加困难。当时的四支队某些领导人,由于3 年游击战争,长期与中共失去联系,因而对当时的抗日战争的战略问题理解还不深,所以直到云逸同志北上时还未积极行动起来。四支队必须东进敌后,这是不言而喻的。四支队是我党我军在偌大的华中唯一的一支部队,所以,云逸同志这次去江北的任务是重大而艰巨的。为此,我由潭知耕同志带到四支队司令部驻地,一安顿下来,他就要我们去直属部队了解他们对东进方针的认识情况。我们去了教导大队、司令部及留守处,接触了许多老同志以及由延安来的一些知识份子干部,他们对党有深厚的感情,对党的政策的拥护和上前线杀敌的勇气,都使我非常感动。如关大圣同志是鄂豫皖3 年游击战的老战士,当时虽然受到不适当的处理,也依然毫无芥蒂,表现出了拥护党的方针极大的热情。我们把这些情况向云逸同志作了汇报。经过几天准备,张云逸同志召开了四支队直属队党的活动分子大会,传达六届六中扩大会议精神。中央特派员何伟同志也参加了这个会议。经过这些工作之后,云逸同志便启程去立煌和廖磊谈判,何伟同志也以新华社记者名义到立湟去。

张云逸是海南人,大革命时期,在广西担任过国民党的高级军官和政府职务,又是百色起义领导人之一,所以他也是国民党广西军队的老前辈,廖磊当时还是他的下级。在立煌,他谢绝了廖磊请他住省政府的房子的盛情,(他曾要我去看房子,房子是在省政府驻在地,我向他汇报后,他说那不能去,那样对特务太方便了),住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庄里。这期间,常有一些广西部队中下级军官来看望他,他便抓住这个机会宣传党的抗战方针和统一战线政策。其中也有个别不怀好意的特务来纠缠,我记得有一个国民党上校叫张岳灵的就来过几次,和我们套近乎,没话找话说。张云逸同志了解他的底细,事先就同我们打过招呼,因此我们把什么东西都收拾得干干净净,说话也很谨慎,最后使他一无所得。我们在这个偏僻山村里接待了廖磊的拜访。在这期,云逸同志也曾要我去联系过地方的同志,作联系工作。由于我军的方针并不要与广西军争夺大别山,矛盾是不大的,而当时国内反共磨擦尚未全面兴起,因此四支队问题也就初步解决了。于是我们就离开立煌回舒城。

在归途中,张云逸视察了四支队八团,会见了团长周骏鸣与政委林凯(林是从苏联学习回国的老同志)。老八团的组成不属于鄂豫皖地区游击战争的部队,而是由周骏鸣同志从河南竹沟带出的骨干扩建而成的部队。因此知识青年参军的不少,如70年代任军委副总长的胡伟同志就是那时八团教导队指导员。这是一支很有生气的部队,后来事实也证明不仅是八团,七、九两团在以后反顽与抗战两面作战中都是很有名气的。之后又去合肥官亭,视察了程明远和桂俊亭在当地组织的游击大队。在部队酝酿东进,组建过程中,又准备以当时过江来的军部警卫营为基础再成立一个纵队,趁这个机会,我向张云逸同志提出下部队锻炼的要求。因为他现在又有一位老同志作秘书,比我强得多,而我这个未经受战火锻炼的党员要求到部队也是顺理成章的事了。云逸同志同意了我的要求,分配我和欧坚到正在组建的二纵队去工作。

我在云逸身边的工作时间不算长,但他对我的影响是终生难忘的。云逸同志来江北的大事是,动员江北部队深入敌后,扩大进步力量,发展部队,建立根据地,决不能与国民党在没有沦陷的地方与之纠缠。说服部队领导同志的工作是很费力的,那一段时间他总是奔走于司令部、参谋处(他们的司令部与参谋处不在一处,而是隔着一座山)和政治部这几处村庄。他去立煌以前连马也没有一匹(过长江不能带马),只是带个警卫员翻山越岭来回跑。那时他已是近50岁的人了。有一次给我印象特别深,一大早我去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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