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 (第2/4页)

爲什麽本来不会交集的两条平行的线,却……

偏离了正轨。

神殿一如既往的静。

飞天觉得自己真的非常怪异。

一条龙打著伞在大雨中去找人……

很久……没有来过神殿了。

不过还记得路怎麽走。

辉月常常打坐的地方……

从左边的小径一直穿过广阔的庭园,大雨里除了哗哗的雨声什麽也听不到。

心情莫名的有些不安,又有些甯定。

因爲不知道该对辉月说什麽而不安,但因爲龙族亲水,下雨让他觉得心中又踏实些。

辉月的静室,在小湖之上。

帝都这里有面湖,叫做心湖。

神殿里这面湖与外面的心湖是相通的,湖水碧绿透澈。

只是湖面上全是白茫茫的碎的水花,被雨滴惊破了平静。

辉月……

爲什麽来打坐?

他的心情也很乱的吧。

飞天选了最近的路,从湖上的步桥过去,比绕过整个小湖要近多了。

静室就在湖的那边。

湖心有小亭。

飞天正走到了桥头,大风卷得椒柳乱飞翻动,伞面好象都要被揭掉了一样,伞柄和伞骨发出细微的,吱,吱,那种哀鸣的声音。

雨水并不能阻隔他的视线。

即使天地间一片白茫茫的大水,他还是看到湖心有人。

辉月衣衫单薄站在那里,他对面站著行云。

飞天只是能看到,可是听不到。

要是这麽远,他还可以听到湖心的人在说什麽,想必族长的位子就该让给他来坐了。

行云在说话,脸上有迷惘和伤痛交错的神情。

莫名的觉得心痛。

因爲行云他变得不再快乐。

这就是之前一直犹豫的原因,最後还是决定了不要说。

可是没有想到他还是能记得起。

能够单纯的快乐,是一件好事吧。应该是的。

但是短短的几天,行云那种飞扬的快乐一点儿也不找不到了。

爲什麽……

沈重的过往,背在谁的身上,都是个重负。

并不因爲多一个人分担,就会觉得重量少了一半。

不是的,不是那样。

这种哀痛与记忆,并不因爲有人分担而就会觉得减轻了痛苦。

飞天攥紧了伞柄。

行云说了几句,辉月不知道说了什麽。

然後行云投身扑进辉月怀中,扳住他的脸将唇吻了上去。

辉月并没有推开他。

飞天远远的,站在椒柳树下。

看到辉月也揽住了行云。

他们在亲近。

不是象朋友,师长……

是情人那样的亲近。

飞天分明是看到了,可是完全不明白这是怎麽一回事。

雨珠扑在脸上,风吹过,很凉。脆弱的伞骨,发出吱,吱,吱,那样的轻响。

象是悲伤的声音。

多年以前,在人来人往的酒楼,第一次见到杨公子杨行云,明明是陌生人,还是被他牵动心弦。

在辉月殿前,失忆後的飞天面对面见到杨公子,那时他的眼底满是说不出的颠狂激痛。

飞天在大雨中慢慢的回头走了。

那样的杨公子,无论如何都不是一个快乐无忧的人。

太多的往事,太多的伤痛。

太多的无可奈何。

即使是後来在羽族重会,缠绵缱绻,两情相许。

那耀眼动人的孔雀公子眉间,还是有不能摆脱的伤痛。

脱轨一样的夜夜欢好,象是怕失去,又象是急切要证明。

即使是和他在一起之後,行云的快乐也不纯粹。

不是那种飞扬洒脱,满心满意的快乐。

常常的因爲这样的行云而惶恐。虽然不惯,可是从来不拒绝他的求欢。

只想让他的安全感多一些,幸福感多一些。

能够远离让他伤心的一切,跟他远走天涯又何妨。离开小空,离开平舟辉月星华那些朋友,都没有关系。

可是,行云没有等到他给的幸福。

那袅袅四散的光烟,让所有对幸福的描摹,成了空话。

所以再见到行云的时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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