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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神秘人报信,他竟然能按捺冲动心性,只来叫白樘“主持公道”,看似深明大义,实则……
沈正引,可是白樘曾口中称为“恩相”的人。
虽然曾经因为在御前择选储君的时候,因白樘认的是赵庄,沈相心中竟不受用。
如今若白樘再引人前去沈府“查问”,两人之间的嫌隙,只怕越发……可想而知。
赵黼道:“尚书大人,这可是人命关天。难道就因为忌惮相爷的身份,便要坐视不理?若这报信的是知情人,若杜云鹤真的命在旦夕,等明日请示了圣上后……还有什么用?且你难道不知?圣上从来照顾大臣颜面,纵然你请示了,他也未必答应,到时候反走漏了消息。”
白樘略微沉吟,即叫巽风离火,点几名差官。
赵黼心头一松,随他出刑部往沈相府上而来。
因时候不早,沈府的人正要关门,忽地见来了这一大帮人,不由都有些震惊,巽风上前告诉,这才飞快入内禀报,又请入内。
白樘回头看一眼,离火便跟刑部差官在外。
赵黼的人不必吩咐,便在相府外头驻留。
当下只有白樘,赵黼,巽风以及刑部两名公差同进府内。到了厅中,略等片刻,才见沈正引从内出来。
沈相诧异道:“殿下,白尚书,此刻亲来登门,莫非是有什么紧急要事?”
白樘道:“相爷莫怪,只因先前东宫的杜管事无故失踪,刑部正追查此事……”
沈相不等说完,问道:“这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白樘道:“原本并无,只是今夜,殿下收到一名神秘人的竹简传信,竟说人在相爷府中。故而我特来相询。”
沈相面露不虞之色,道:“胡说!是什么人往老夫头上泼脏水?”又道:“你莫非相信了这种无稽之谈?你同殿下……难道是来兴师问罪不成?”
白樘道:“相爷息怒,我同殿下亲自前来,并非别的,正是为了将此谣言灭除。”
沈相道:“我不知道这人到底是想挑拨离间、还是污蔑老夫,然而你们这样兴师动众而来,岂不是叫这私谋者暗中幸灾乐祸?若再给有心人知道你们竟怀疑相府,那相府的颜面何存?”
白樘道:“清者自清,相爷不必多虑,既然殿下同我已经来了,还请容我们一查究竟。”
沈相断然拒绝,道:“不成!偌大丞相府第,你们说搜检就搜检?当我是无知庶民、还是根本不把老夫放在眼里?”
他们两人说话之时,赵黼一声不响,只袖手冷眼旁观,听到这里,便笑道:“相爷自非庶民,然而杜云鹤也是东宫的人,先是被人刺伤,又无故失踪,这可是人命关天,相爷如何不能通情达理,让我找看过了放心?”
沈相淡笑道:“殿下的话,我自然不敢如何,然而如今夜深,府内女眷都已经安歇了,你们这样轰动起来,又叫我如何自处?我还是不是朝廷一品之臣了?你们要搜容易,且先拿圣上旨意来。”
正僵持,听得有些喧哗声响,却是一名缇骑匆匆入内,有几个相府的人正试图阻拦。
赵黼出门,那缇骑来至身旁,低语了一句,赵黼来不及说一个字,便同那人往外冲了出去。
身后,沈相来至厅边儿,打量赵黼去了,便回头看着白樘,漠漠道:“怎么,尚书如今……已经跟太子府同心一体了么?”
只说赵黼如风出了相府,那缇骑指了指左手的方向,两人上马疾驰,半刻钟多,才见路边有几个人林立,赵黼一眼看见中间被围着的那个,早翻身下地,掠了过去。
第437章
杜云鹤躺在地上,被两名缇骑扶着。
浑身血染,遍体鳞伤,双眸紧闭,楞眼一看,几乎像是死了。
缇骑们见赵黼来到,肃然退避,杜云鹤似听见了动静,眼皮动了动,双眸略微睁开。
赵黼抢先一步,接手扶住:“杜先生!”又见他伤的这般,怒恨交加:“是谁人伤了你?”
话音未落,杜云鹤死死抓住他的手,张了张口,却只沙哑不清地说道:“殿、殿下……留神……”
戛然止住,双眼闭上,毫无声息。
见他往后倒下,霎时间,赵黼的心也随之蓦地停顿,忙抬手试了试杜云鹤的鼻息,又按住他的颈间大脉,仔细听了一听,虽然气息脉搏微弱,却仍是还有一口气。
赵黼极快敛神,喝令道:“去……找马车来,好生带回镇抚司。”又问道:“如何会在这里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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