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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

现在该怎么办?难不成要走路回去?拜托!那要走多久啊?或者……把刚买的两本参考书再卖回去?那……人家肯吗?还有……老天!还有她的学生证,她的学生证居然也没了啦!

正在万分懊恼间,突然,一个似曾相识的物品冷不防地出现在她眼前晃荡。

银色狼头!

她微微愣了一下,正想抬头瞧瞧是不是熟人的饰物,否则,怎么会让她产生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没想到,在她有所动作之前,一个让她更是熟悉到极点的钱包蓦然塞进她的手里。

在又惊又喜之余,她反射性地忙打开来检视,欣慰里面的学生证和钱都原封不动,接著,她才想到要谢谢人家,不料她抬头一看……

银色狼头却已不见踪影了!

她终于考上了!

虽然是一家三流五专,但学校的级数不重要,有学校可念,这才是最重要的。

外表仍然赶不上真实年岁的女孩才不在乎学校的校风够不够好、老师够不够高竿、同学够不够亲切,反正她都是自己念书的,而且,她也从来不交朋友。

可即使如此,她依然觉得这家青阳工商五专实在是烂得可以,而且还烂得很恐怖。

抽大麻嗑药是小事,打架殴人是闲事,勒索抢钱更是常事,规规矩矩的学生在这家学校里是绝对的弱势族群,没有势力、没有权力,也没有依靠力,一切都只能自求多福。信基督教的早晚祈祷,信佛教的多烧几炷香,信睡觉的就躲在家里多ㄛㄛ困,这样或许还可以平平安安的活到毕业。

这种状况说是校风自由嘛也是,不过,最正确的解释应该是——校规管不住学生,老师、教官也管不住学生,家长更管不住学生!事实上,这家五专根本就是不良少年的大本营。

管你听不听课,管你考试成绩是不是满江红或抱几颗鸭蛋,只要你不被警察抓到少年感化院去剃光头,又付得起高昂的学费,上课时数勉强凑个够,校方就会睁一眼、闭一眼地给你混到毕业。

幸好父母“精心传授”给她的“鸵鸟功夫”,让她有自信能够待在这种“是人就不想待”的环境里。

不听不该听到的话、不看不该看到的东西、不说不该说的话;尽量避免与其他同学接触、尽量避免做出任何会让人注意到她的事,最好连心跳和呼吸都能省略,这样应该就不会有什么事发生了吧?

在这种时候,她特别感谢父母遗传给她的平凡长相和瘦小身躯,既不吸引人,且龟缩起来也显得特别迷你,除非拿放大镜来看,否则还真瞧不清楚呢!

所以,这日里,当她从侧门踏出学校没多久就发现又有好几个人围殴成一团时,她立刻埋下脑袋当作没看见,可就在那一瞬间,一道银茫骤闪而逝,她无意识地偷瞄了一下,却赫然发现一颗熟悉的银色狼头,而且上面还染满了鲜血。

于是,她不假思索地返身就跑,直接杀回学校去把那个不情不愿的教官给硬拉了来,不料,当她赶回原处时,竟已是空无一人了。

茫然地望著地上点点滴滴的鲜血,脑海中萦绕著狰狞狂野的银色狼头,女孩心中倏然浮现一股怅然若有所失的感觉。

一次相遇是偶然,两次相遇是巧合,三次相遇是机缘,若是再相遇……

恋伏云荡人踪风觅

山伏白荡佳芳乘觅

层起朵飘秀风欲寻

层起朵飘清不我寻

第一章

自有记忆以来,欧阳舞就是在父母的吵架声中长大的。

但是,小小年纪的小舞实在搞不懂他们为什么老是吵,或者到底在争些什么,只知道他们一碰面就吵,日日夜夜不停的吵,甚至连稍微歇会儿关怀一下他们唯一的女儿的时间也没有,只是不断的吵,直到签下离婚证书那一天为止。

就是在那一段逃不开的狼狈日子里,她修习到了鸵鸟功夫的精义。

只要爸妈其中一人拉下脸来?她便会立刻一溜烟地逃进自己的卧室里,否则,无辜的她就会变成最简便的出气筒。直到他们吵得累了、倦了,她才放下卡在喉咙口的心,静静等待妈妈唤她吃饭——只要妈妈还记得有她这么一个女儿的话。

然而,有时候她还宁愿他们乾脆忘了有她这么一个女儿算了,因为,她的存在似乎是个很不祥的导火线。

十次有八次,原本相安无事的爸妈一见到她,就像是事先约定好的一样,两人之一就会有一个心情立刻不爽起来,不到十秒后,战火又启,轰轰隆隆地破坏了为时不长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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