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 (第2/4页)

影响不言而喻,览荇思来想去,觉得唯一能做的便是及时斩杀商沛兴母女,断了商家军的首级,方能绝此大患。侍者从画舫中提出一个鸽笼,览荇提笔龙飞凤舞般地拟了就地斩杀商氏母女的懿旨,盖上了帝君专属的凤印,绑在信鸽腿上,将白鸽用力往空中一抛,那信鸽却未同往常一样振翅飞远,反而似乎有些畏缩地原地绕着他盘旋了几圈才在他的催促中念念不舍地腾空朝泾阳飞去。

敏王姚雁君之所以对览荇心怀不满却依然要往他面前凑,原因就在于目前整个江北地区,除了东宁都护府全须全尾地还有二十万兵马外,再无别的兵马可用,而她若还想扳回一局,则必须与览荇合作,与整个东宁都护府合作,重新完成一个合军的过程,同时还有另外一重原因,不论览荇其人如何,他如今都已经是圣乾王朝的帝君,凭借他与皇帝之间千丝万缕不可分割的关系,姚雁君必须拉拢他、依附他,名正言顺借他的手去为燕中都护府捞取好处,最好也能借他的手将里海都护府收拾了。

览荇心思通透,狠毒无情,自然清楚姚雁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世事便是如此现实残酷,他也并不太在乎,能够让姚雁君觉得有利可图并依附于自己不正是他的目的吗?前事不提,也不究因果,两人心照不宣地一同北上欲与东宁大军会合,择日再重杀回来,到那时说不好便是与景王的决战之期了。

览荇并不知,他的懿旨永远都无法传递出去了。在他身后的天空中,信鸽正在它天敌的追逐下抢夺最后一丝生机,训练有速的信鸽若遇到野生老鹰还是有机会从容逃生的,但倘若遇到的是昆蒙军的战隼,那可以肯定的是,除非有人为介入并且是昆蒙军一方的介入,否则信鸽绝难在战隼的攻击下还能有活命的机会。

信鸽唯一的天敌便是鹰隼,天生对于鹰隼的恐惧好像代代相传似的烙进骨子里以致于见鹰则逃几乎成为了它们的本能。信鸽的感觉是敏锐的,它之前在览荇身旁磨蹭便是因为已经感觉到了危险的存在,奈何览荇终究是不够了解它。

一只青背花斑隼展开巨翅在高空滑翔,不远不近地跟随着商家军的船队,好似从空中护航,而览荇的信鸽则正好要从船队上空飞过,斜向泾阳方向,不偏不倚正好落入鹰隼的视线,一声尖锐的鹰鸣自空中响起,划破云端,信鸽惊魂一般拼命振翅往前飞,然而战隼已经在鸣叫过后向着它俯冲而下,带着一片阴影直扑而来。

信鸽虽然速度也快,但远远没有战隼来得迅疾猛烈,尤其还是这只经过姚沐冬特别训练的

,放在同类当中也是百里挑一的好苗子,毫不逊于草原王鹰的空中霸主。

片片鸽羽凋零飘落,鸽子连发出几声凄厉的惨叫,便被战隼牢牢擒于爪下。那战隼抓了信鸽便展翅落到下方船只的甲板上将鸽子扔到斥候脚下,自己停在一旁睁大双目紧紧注视着,信鸽奄奄一息已无动弹之力,斥候上前将它腿上的信管取下,动作稍慢了一步便被那战隼厉鸣警示好似不耐催促,商家军斥候摇头笑着唏嘘不已,忙将信鸽扔回到甲板上,战隼立马扑棱着巨翅将信鸽抓到一边角落里,将信鸽踩在利爪下,埋头衔啄,鸽毛散落了一地,不一会儿便尽入鹰腹。

信中内容于商家军而言不可谓不惊悚,十几位商家军将领聚在一起,面对信上那凤印犹鲜的帝君懿旨不由得一阵后怕,冷汗直冒,无比庆幸的是这只信鸽被穆君的战隼拦截了下来,否则这封信一旦落入钦差手中,后果将不堪设想。下令全速前进的同时,有人想到要好好犒赏那只战隼,当伙厨拿出最好的肉来,那战隼却早已丢下一地鸽毛,直冲云宵展翅跟随船队飞翔,众人抬头仰望,只能看见一个漆黑的点儿。

泾阳城距离宇文军的驻地只有不到五百里,泾阳城的驻兵正是战争之初招蓦的十万新兵,最初由宇文靖在此驻防训练,因皇帝下令调防,不久前辅国大将军商沛兴母女三人才千里迢迢从南疆到此赴任,谁知帅榻都还未坐热,泾阳这支军队与商将军尚在初步磨合,变故又生,朝廷突然派出钦差,日夜兼程前来缉拿辅国将军,罪名虽未公开,却也不难猜测,商氏与景王的关系摆在那里,皇帝当初将商沛兴调防此处的用心本就很毒辣,商家军反,其实并不令人感到意外,只不过这个过程比所有人预期的都要来得快,包括皇帝都有所预料,只不过宇文靖表现得太糟糕,非但未能如她所愿控制住商家军,还将命永远留在了南疆。

商将军是要被押往乾京打入死牢的,泾阳军中自然需要有人来主持大局,接手防务的是四品怀远将军宇文浩,大司马宇文长之三女。

当日郁灵中奉景王之命坐镇勐库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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