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2/4页)

,一般说来,情况是这样的——那时,最小的单位叫比。五家为之一比。从下往上,从低到高,按次序来说,则是对于当时行政区划,以上的说法,只能说是一般的说法,至于具体情况,则不尽然。因为从西周,到东周,时间在变,情况在变;从陈国到鲁国,地域在变,情况也不相同。例如,陈国苦县的县长称为县正;鲁国中都县的县长则称为县宰。中都宰就是中都县的县长。孔子到中都去任中都宰,按现在的说法就是,到中都县去当县长。

孔子去中都之后,发现情况十分糟糕。这里道路坑凹不平,残墙断壁,肮脏破烂。民风习俗则更差劲。一些官员,己欲膨胀,贪污受贿,吃喝玩乐,舞弊卖法,蝇营狗苟。清正廉洁、主持正义的好官在邪气面前备受压制,被弄得无法抬头。流氓无赖横行霸道,鱼肉乡里。他们抬手便打,举脚就踢,动不动掂刀动武,不懂半点礼仪。乡上的一些人连饮酒的规矩都不懂,往往是十次饮酒,五次打架,酒桌上的杯盘碗筷都给掀翻。商人们欺行霸市,瞒哄坑骗。特别叫人不能容忍的是一些人丝毫无有孝心,半点不懂孝敬之礼。他们打爹骂娘,虐待父母,伤天害理。一些人伤风败俗,嫖娼卖淫。据传,当时最突出的有三件事孔子下大力气对中都进行了治理,对清正廉洁的官员扶植重用,对贪官污吏进行了严惩,有的革职,有的下狱,罪行严重的还取下了颈项上长着的那颗人头。接着整治社会风气。对欺骗、不孝、卖淫、打架斗殴,一一进行了痛击。几个月后,风气大有好转。可是,孔子想八月底,刚够五十一岁的孔子,向鲁定公禀明自己的想法,得到恩准。

这天早晨,孔子一起床就让车夫套上车子,打算和自己的学生南宫敬叔一起到洛阳去。他们用竹篓带上一只大雁,兴致勃勃地坐上马车。紧接着,车夫将鞭一扬,他们就开始向着周都进发了。

时令正是收获季节。秋高气爽,天蓝云白,金风送来果香味,莽野色苍入画图。一只雄鹰在高高的天空飞着。面对人们易感悲凉的秋景,孔子却深深感到心旷神怡,温暖如春。此时的他,实在是大有鹏程万里,壮志凌云的心情。如果非要找到与他这时的心境完全符合的言词,那末这言词就是在他以后与他相距大约一千五百年的一位诗人所写的诗句有话就长,无话就短。孔子和南宫敬叔他们,日夜兼程地赶到周都,一个夕照嫣红的傍晚,走进洛阳东门,在一家馆舍住下,单等第二天拜见老聃,这些就不多写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心情不好似有悲秋之感的老聃先生,送走一位名叫尹喜的年轻人之后,对着镜子看一下自己的白发、白胡、白眉毛,正打算到守藏室去,忽见一个身穿素衣、头顶蓝色扎帕的黑胡老者和一个身穿蓝衣、头顶灰黄扎帕、双手端着竹篓的壮年人,一前一后的向这里走来。

“老聃先生在家吗?”老聃先生恭恭地走到门口,拱起手,算作迎接,“请进屋,快请进屋。”亲切地笑着,额头上不明显地显现出几条挂满慈祥的皱纹。

客人进屋,老聃先生慌忙让坐。

黑胡老者不坐,充满敬意地说道“咦咦,不可,不可。”老聃先生慌忙弯下腰去,伸出两只手去拦那黑胡老者和壮年人。硬是把他们拦起。

黑胡老者说“认识,认识。”老聃先生看着他,嘴里说着认识,心里仍然迷惑不解,看着那人的面目,似曾相识,但是就是一时说不出是什么名字。

“我姓孔,叫孔丘,鲁国人。二十年前,我曾在巷党见过先生一面。”

“咦,咦,着,着!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老聃先生一下子笑容满面,从内心深处彻底高兴起来,此时心里那点悲秋之感完完全全地被彻底扫光了。二十年前的故友今又相见,千里遥远从故乡方向前来求教,你想,他心里是个啥味儿!能不高兴!“请坐,请坐,仲尼先生,请你们快坐。”孔子说三人落座之后。老聃将茶冲上。孔子把南宫敬叔向老聃先生作了介绍,老聃连连点头之后,孔子说老聃先生见南宫敬叔将一只羽毛干净的大雁捧到自己面前,就笑着,弯腰用双手抚摸着雁翅的两个肩头说老聃先生重新坐正。孔子向他说明来意,并向他讲述了中都地方礼崩乐坏的情形,然后以强调的语气说明必须彻底全面地恢复周礼的理由。老聃先生同意地点了点头。当孔子以生动的言词详细地向老聃讲到那里人如何不孝,如何虐待父母和沈犹氏贩羊如何用盐给羊充水进行欺骗以及乡上人在喝酒的时候如何掀翻桌子,打架斗殴掂刀杀人的时候,老聃先生感慨了孔子说“对于周礼,我也只能说是略知一、二。”老聃先生说,“古礼上说,‘道德仁义,非礼不成。教训正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