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2/4页)
现了分裂,如若是我们兄弟之间争权夺位打斗起来,那我是很不需要听从你的劝说的,我曾说过,‘兴者王侯败者贼’,如若我要听从你的劝说,使我斗志衰退,心劲败落,那我不光剩下败了吗?那我不光剩下当贼了吗?去吧,好啦,请你回去吧。”
老聃先生不说话了,既然如此,他对这种人还有啥话可说呢?
老聃先生回到家里,一直闷闷不乐。他感到心里象刀尖挑着一样,难受得连午饭都没吃。
下午,老聃先生心绪不宁地走进守藏室。他刚在案头坐稳,就见苌弘掩饰不着内心喜悦地向他走来,“聃兄,我得一则好消息,是我从我的一个在深宫之内做侍人的弟子那里得到的。他说,世子猛有心让出世子之位,他不想再去继位,然而又拿不定主意。在这种情况之下,你如果前去劝说,一定会收到很大的效果,这真是天给了你一个好机会。”
“好,好,这太好了,太好了!”老聃先生心里异常高兴,“真的吗?这是真的吗?”在高兴之余,他又感到几分担心,因为他对此事到底是感到半信半疑。
日头平西的时候,世子姬猛突然派人叫老聃到他那里去。老聃见此情况,心里又是一惊一喜。他惊的是王子朝刚召见他一次,这接着,他的对立面姬猛又召见他,这是不是会因为他接受召见而引起了什么祸患,在官场上,在政治风波之中,事情实属难测;他喜的是他听苌弘那样讲,他认为很有可能是真的,如果确实是真的,那真是天赐良机了。
王子姬猛这次召见老聃,到底是什么目的,一时叫人难以猜透。他的想法很可能是和王子姬朝的想法一样。但是,从姬朝召见丧礼司者和老聃、姬猛只召见老聃一个人这一点来看,可见姬猛还有别的想法,很可能是姬朝召见老聃使姬猛产生了什么怀疑,很可能是他这次召见老聃,决心从老聃这里弄清姬朝召见老聃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一点,老聃先生似有感觉,但是他说不清是为什么,他这次心里总觉得高兴,总觉得喜大于惊。
老聃先生心情紧张,然而禁不住喜悦地走进世子姬猛的房舍(西跨院的一所主房)。世子姬猛穿一身重孝,严肃地(这是他一贯的表情)但是不喜也不怒地坐在那里。他的身边坐着他的侍从。见老聃进来,姬猛的侍从忙站起来和他打招呼,让他坐下。姬猛也站起身,一声不响地向他点头示意要他坐下。
老聃刚刚坐好,姬猛的侍从就说“微臣学识浅薄,对于周礼确实知道得很少,说微臣能够吃透周礼,实在是诸位对我的过夸。”老聃说,“关于天子灵堂设烛,有的说上一下一,有的说上二下二,有的说上一下二。究竟谁说的对,我的回答也不一定正确,我只知古礼上说,‘君堂,上二烛,下二烛;大夫堂,上一烛,下二烛;士堂,上一烛,下一烛’。关于哀杖,有说应是竹杖,有说应是桐杖,有说应是柳杖。谁说的正确,我回答得也不一定对,我只知古礼上说,‘为父苴杖,苴杖竹也;为母削杖,削杖桐也’。如若说用竹才合周礼,如今用的都是柳;如若说用柳才合周礼,古礼上又说用竹。到底怎样才算合乎周礼,这既要看古礼规定,又要看当今实际情况,在这种情况不一的情况下,只能根据大殿下的心意进行选择,大殿下选择竹,竹就合乎周礼,大殿下选择柳,柳就合乎周礼。”
“好,好,李先生回答得好。”世子的侍人高兴地说。随着侍人的夸赞,世子猛点了点头,严肃的脸色里透出满意的神情。
“还有,”世子侍人说,“听说大殿下的弟弟——长庶子朝召见了李征藏史,不知他召见李先生有何用意,这一点,我们有点疑惑不解,大殿下要我代他向你询问一下。”
老聃先生见他这样一问,心里完全明白了。“噢,他们召见我的用意原来在这呀。”他忠诚地按实际情况一五一十地把王子朝召见他的事向世子侍人说了一遍。世子猛和侍人解疑地点了点头。
“听说李征藏史和乐师苌弘在为我父王奏哀乐时,顺便歌唱了《常棣》一诗,以此大劝兄弟友好,听说唱得十分动人,听说你和众人为此而流眼泪了,不知这话是真是假?”世子姬猛终于开始发问了,问话之中并没有带着气愤,神色并不逼人,严肃的面容里透出的是一团和气,看不出里头有任何恶意。
“是的,这话都是真的。”老聃十分坦诚的说。
“你们是否意在劝我和我的弟弟姬朝在继位问题上互相谦让?”姬猛又问。神情里透出谦让的神色。
老聃先生见姬猛毫不掩饰地直接将问题摊摆在他的面前,心中猛然一喜。见直接劝说姬猛的大好时机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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