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2/4页)

年的时间去重新了解另一个人,那样太累了。”

毛梅说:“那你怎么不主动去和她和解呢?因为面子?”

我说:“面子是一方面。另外,我也不想再住在她家里了,太拘束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毛梅问我。

我说:“什么时候我买了房子,什么时候我再去找她。如果在我买房子之前她通知我办离婚手续,那么我也只能去签字。”

毛梅摇摇头,说:“你实际上是想离婚的,只不过,你不愿意做先抛弃婚姻的那个人。”

我一阵默然。

似乎,我又被毛梅看透了。

2007年7月21日 星期六 晴

毛梅的新房已经开始装修。有时候,毛梅会打电话给我,让我过去帮忙看看现场。

下午,我和毛梅正在装修现场,周媛打来电话,说:“儿子有些发烧,在儿科医院。”

我一听就紧张起来,说:“我马上就到。”

毛梅说她开车送我,并拿了5000块钱塞在我手里,说是备用。

儿科医院的大厅人头攒动,到处都是看病的孩子和家长。往往是两三个家长护着一个孩子,所以儿科医院总是比其他医院拥挤些。

我给周媛打电话,问她在哪里,她说她在二楼。

我和毛梅急匆匆向二楼跑去。在二楼的楼梯口,我看见了周媛。

周媛抱着孩子,就坐在楼梯口的台阶上,脸上淌着汗,头发耷拉下来,眼睛盯着怀里的儿子。四周是来往的人流,那些移动的大腿,像稠密的森林,包围着母子俩。

这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画面。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亟待释放的温情一下涌上心头。

我疾步走过去,从周媛手里接过孩子。摸了摸儿子的头,发现儿子烧得很厉害。周媛说人太多,还没挂号。挂号要排很长的队,她一个人顾不过来。毛梅在旁边说:“这医院我有熟人,看能不能先看病,再补一个号。”

我和周媛在原地等候。我偷看周媛,见她神情委靡,因为变瘦了的缘故,她的颧骨略微隆起;被汗水打湿的头发一缕一缕地贴在脸上,像极了刚从田里劳动后归来的农村女人。

“你受累了。”我轻声对周媛说。

周媛别过脸去,一行泪水悄然而落。

毛梅很快找了人来,直接把我们带到了专家诊室。

医生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她看了儿子的病,说是急性扁桃腺发炎引起高烧,建议住院治疗。

医生开好住院单,毛梅跑前跑后,帮我们缴费拿药,直到儿子打好吊瓶,才告辞离去。

周媛看着毛梅忙前忙后,表情复杂地看着她,直到她离开,才挨着儿子坐了下来。

儿子已经睡着了,脸蛋红扑扑的。周媛用手轻轻抚摸着儿子的脸,一言不发。

过了很久,她突然把头埋在儿子旁边,低声抽泣起来。

我不知所措,走过去轻轻扶住她的肩。

周媛抽泣得更厉害了,病房里的其他人都转过身来看着我们。

一位大婶走过来问我是不是孩子的病很重。

我摇摇头,说:“扁桃体发炎,没啥大问题。”

大婶疑惑地走了。

2007年7月23日星期一多云

一连两天,我和周媛都在医院陪着儿子。儿子的发烧已经缓解了,恢复了活蹦乱跳的本色。

但我和周媛的关系仍然没有改善,她对我很冷淡。

我想周媛并不想和我离婚,我们那天晚上的争吵只是气话。因为都脸上抹不开,都不肯低头,才越来越疏远。

我们之间,其实只需要捅破那一层窗户纸。捅破了,便又是夫妻;捅不破,也许就是路人。

儿子生病是我和周媛恢复感情的契机,但是,无论我怎样示好,周媛都爱理不理。显然,我没能把握住这个机会。

儿子出院那天,岳父母已经从外地旅游回来。听说儿子病了,急急忙忙地赶过来,见儿子已经恢复如初,才放下了心。

我办好了出院手续,四个人护送着儿子离开了医院。

毛梅的车已经停在了医院门口。我事先给她打了电话,请她送周媛他们和儿子回去。

但周媛不愿意坐毛梅的车。她说她坐惯了公交车,坐小车头晕。

岳父母也说:“还是坐公交车回去算了,就别麻烦人家了。”

我看着岳父抱着儿子上了公交车。在公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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