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2/4页)

个属于我的何致远,而我也是五年前什么都不明白没心没肺的景澄。

但,这一切不过是掩盖着冰冷残酷现实的温情表面,而我似乎心甘情愿地被蒙蔽。

很快地,我又回到了刚才的卧室。

他命令道,七点下来吃饭。

(二)

这幢别墅一共两层,每一层的空间都很大,楼梯很缓但是很长。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外宅么,他的妻子呢,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

这里大概只是他一个人在住吧,家具都是最必须的,简单到让人感到萧索,根本没有女人的痕迹。

阿姨见我下来,高兴地招呼我坐。她是个热心肠的人,也很喜欢和人聊天。阿姨说,她小孩在**中学读高三,马上就要高考了,每天在学校要自习到九点。如果何先生晚上回来的早她就八点半九点下班,如果何先生晚上有应酬她就可以提前下班。何先生待她很好,工作比较轻松,工资也很说得过去。

我问,何先生经常住在这里么?

她露出又惊异又好笑的神色:“当然啦,这就是何先生的家,他当然每天回来住。傻姑娘,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只是何致远从二楼的书房下来的时候她便收敛起来,认认真真地去煲汤了。

晚餐整体上很沉默,偶尔听到碗筷碰撞的声音。阿姨并不随我们一起吃,因为她晚上还要回自己家里给晚自习结束的孩子做饭然后一起吃。

吃完饭,我起身收拾碗筷,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就像烙铁一样,我条件反射似的匆忙缩了回来,低着头继续收拾。然后动手开始洗碗,阿姨慌忙跑过来说,姑娘,这可使不得,这是我的工作。我冲阿姨笑笑,没事的,应该的。阿姨无法,看向何先生。

何致远说,你上去。

(三)

九点半的时候,下午的那位护士又来了,给我插好针头,又调整了滴速便离开。何致远像监工一样守在一旁,然后送护士下楼。

之后,他回到这间卧室,走到床头柜,拉开抽屉,拿出一个资料袋,顺便进入衣橱间拿了几件衣服。

转身离开时,依旧是那副僵硬的语气,说:“有事打电话,”他指了指台灯旁边的无线电话,“1。”

琥珀色的液体不知道是什么药物,我的手背手心冷冰冰的,心又开始拧着疼。也许是液体的缘故,也许是刚才我不小心看到抽屉里资料袋下面那一个精巧的殷红色盒子,刚刚好是放戒指的盒子,上面的商标写着Tiffany& Co。。

我总是一味地忽略他已经不再属于我,就像我总无法忘记他。

我握紧了拳头,犹豫再三,拔下了针头,向楼下跑去。

我要离开那张床,离开那间卧室,离开这幢房子,离开他。

咚的一声,我绊了一跤,眼前是眩晕颠倒的世界,我沿着楼梯滚下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世界又一次陷入了黑暗,无边无尽的黑暗里,我丢掉了自己。

(四)

手上传来瞬间刺痛,我翻了个身,又陷入了深眠。

我梦到了他。这梦境好真实,他的面庞清晰近切得触手可及。

但,梦境里的他不再温柔,而是沉默地看着我,眼神冷峻。

我哽咽,无法讲话。逼着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来,沿着太阳穴落在枕头上,不一会儿便湿了发丝。我觉得自己的脸上湿湿凉凉,枕边又潮又冷,想抬手擦干净,仍旧是无力。

眼泪越来越多,直到模糊了眼睛,直到看不清楚。好像冻结成冰的身体僵硬而寒冷,陷入泥沼之中,不能自拔。

似乎,这梦里,我只剩下最后几分钟的生命,不舍得离开他,即使他变得冷漠,即使他忘记了我。

我拽着他的衣角,大声地哭泣,委屈,想念,不舍。

何致远,何致远……我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但他依旧是冷眼看着我,好像看着一个陌生的小丑自顾自滑稽地演出。我感到害怕,呼吸渐渐地急促。

我憎恶命运的捉弄,厌弃任人摆布,却抵不过注定的安排,我只剩最后挣扎。

我触到了他的手,冰凉的手,为什么他的手也如此冰凉。

“致远,何致远……我没有办法忘记你。”

梦里的他逐渐变得柔和,目光也好似充盈着昔日熟悉的温情。薄薄的嘴唇越来越近,带着凉意碾过我的额头鼻尖,最后落在唇上,细碎的发丝挠着我的脖颈。

(五)

醒来时竟是下午六点多,我怔怔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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