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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里的事他瞧的一清二楚,粉末被瑛子一扬,全洒在了龙袍凤褂上,不过那粉末碾的碎,又掺了别的东西在里面,落在衣服上,几乎看不出来,这东西可厉害着呢,包管叫他冯夜白人头落地。
沉央这厢正兀自惆怅呢,胖海绕到她身后,在她肩头轻轻拍了下,她一回头,高兴了,胖海冲她“嘘”了声,眼睛落在她抱着纱布的左手上,“还疼吗?”
“还有一点儿疼。”她藏不住笑脸,见了他亲切的不行,“你终于来了,夫君不准我出门了,我就盼着你来呢。”
她怎么受的伤他全看在眼里,那会儿恨不能就冲出去把瑛子给杀了,好歹这丫头不笨,知道还手,但这民间乡坊的药又怎么比得上宫里头的,他在闫不离身边卸了差就紧赶着拿着金疮药过来看她来了,“什么叫还有一点儿,疼就说疼,别忍着。”
沉央犹疑片刻,点点头。
胖海啐了句,“这冯夜白可真够本事的啊,连自个儿媳妇儿都保护不好。”
沉央小声替冯夜白辩解,“不怪夫君,他昨天帮我出气了。”
“怎么出气的?”
“他说要把那个女人的手剁下来。”
胖海缠开她手上的纱布问,“那剁了没有?”
最后一层黏着肉,揭开的时候皮肉都带起来,等于再受一回伤,沉央掉了两滴泪,央求胖海,“别揭了,好疼啊,大夫说,要过两天才能揭呢。”
胖海一狠心,使劲一撕,又眼疾手快赶在沉央叫之前捂住她的嘴,“忍着别哭,听那个大夫的,你这只手八辈子才能好,这可是好东西,我从宫里带出来的,宫里的皇上娘娘受了伤,涂了这个,两天就能好。”
她伸手抹眼泪,不哭出声,就直掉泪,“昨天大夫给我上药的时候我的手很疼。”
“放心,这个一点儿也不疼。”他把药粉倒在她伤口上,还真是不疼,非但不疼,手上洒了药的地方冰冰凉凉的,还挺舒服。
胖海又凭空变出个糖栗子给她,“你看,我说了,不疼吧!”
沉央一只手剥不开栗子皮,胖海给她把手包好,又从怀里拿出了一大包糖栗子,里面都是剥好的,根本用不着她费劲,“买的时候是刚炒的,但我一个个剥完就凉了,你凑合吃,就当嗑零嘴玩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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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魂儿被人勾走了
沉央现在觉着,连胖海都比冯夜白好了,至少胖海说到做到,他说会陪她玩儿就一定会来,还总给她带好些她没吃过的东西,跟胖海在一起很开心,如果能天天在一起就更开心了。
胖海算了算日子,他们在汝南待不了多久了,闫不离那儿又时时得要他在跟前儿听吩咐,再来也来不了几趟了,便觑着空,趁她吃的正开心的时候道,“沉央,我往后可能就不能常常来看你了。”
她舔一口嘴上的渣,不大能接受的问,“为什么?”
“我有事要去做,所以不能天天陪你玩儿了。”
沉央也不吃了,依依不舍的攥住他袖子,“那你什么时候还能再来啊?”
这难分难舍的样儿,他一恍惚总觉着自己才该是跟她在一块儿的人,这个念头蹦出来吓他一跳,瞎肖想什么呢?人家有家有室的,他这么横插一脚不是太不地道了?可再一想,他什么时候地道过?
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他这一身的本事准得歇菜,“你放心,我只要一得空就来看你,若是有机会,还得带你出去玩儿呢。”就这么敷衍了两句,到末了也没给她个准信儿,把药留下给她,心里说不上是个什么感觉,空落落的,像丢了魂儿似的。
后来也不知是怎么回的客栈,蔚敏堵在门口拦他,见他这迟登熬可的样儿,一巴掌拍在他脑袋顶上,“张八样儿的,魂儿叫人给勾走了?”
胖海回过神来打个千儿笑道,“奴才见过郡主……您怎么在这儿站着,这外头人来人往的,别再冲撞了您。”
蔚敏哼哼两声,提了一边唇,冲他冷笑,“你出去干什么了?”
“没干什么?就瞎晃悠,顺带着给我干爹买点儿补身子的药。”他晃晃手里抵拎着的几两草药给蔚敏看,就是怕她在这儿堵着他,到时候没个由头不好回话,装样儿也得装全乎了不是。
蔚敏拿眼扫瞪他,“闫不离倒是收了个孝敬儿子,就是不知道这儿子是真孝敬还是掉腰子的细滑头。”
胖海想了几天也想明白了,蔚敏是皇帝的心头肉万万动不得的,非但不能动,做事还不能叫皇帝为难,皇帝要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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