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2/4页)

尊和骄傲,狠辣地告诉她,她云深的自尊,一文不值。

她摇了摇头,唇边有凉薄的弧度:“不,他不爱我。”然后似乎是要说明她和纪柏然的不可能,她又接着说:“我有我最爱的人,所以。”

云深没有说下去,她知道苏菲会懂的,这些年,云深心心相念的无非就是君知萧,苏菲听苏生说过君知萧,但是也深知,君知萧,不是孩子的父亲。

“那么你还难过吗?”苏菲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云深来这里,虽然在笑,总是让她觉得有些不真实,如果真的开心,那为什么,眉宇间,还是散不开的愁绪。

那寒风有些大,扬起那雪花,飞进走廊,偶尔会落在她的身上,云深伸手拂掉身上的雪花,笑了笑,摇头又点头。

“苏菲,我只知道,我爱他。”她说不出她是不是还难过,但是她知道,她爱君知萧,所以,一定要和他在一起,才能慰藉这七年的颠沛流离。

她极度渴望回到那个男人的身边,不论是因为过去,还是因为她还爱着他,他们之间,有家仇旧恨,云深却不可自拔,所以,总是有所难过的。爱夹答列

云深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过脸去看着苏菲,有些急切地问:“苏菲,我要你帮我找的人还没有下落吗?”

在三年前,她曾委托苏菲在锦城打听她母亲的下落,苏菲作为育生院的院长,在锦城也算是颇受人尊重,如果她母亲在锦城,也许可以打听到一点的消息。

苏菲看见云深眼底灼灼燃烧的希望火光,有些不忍心地摇摇头:“这些年我帮你打听了锦城所有的疗养院以及精神病院,都没有找到她,你再想,或许她不在这些地方。”

说不清楚,云深觉得母亲和她很近,但是,却又抓不住这样的感觉,这些年,她认为精神不好的母亲应该是被送到了疗养院或者是精神病院,但是,这两个地方都没有的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去找了。

云深离开育生院后径直去了公墓,因着那里去的人比较少,青灰色的公路上都覆盖着厚厚的雪,车根本开不上去。

她沿着山路一步步地走上去,每走一步,脚都要陷入雪地里,那凉凉的雪从她的雪地靴钻进去,沁心地凉。

有些日子没来看过她的父亲了,云深恍惚地觉得,这山路都变得越发寂寥,山山水水这么多年,她已经分不清楚,到底怎么样,才能够慰藉所有人。

报仇吗?报复君知萧当年的绝情和寡意?报复纪家的公报私仇?还是报复纪柏然在她最为无助的时候,狠狠地把她踩在了脚底下?

她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她爱君知萧,对纪柏然的付出,也感动过,但是,这两个男人,她都恨。

已经望见父亲的墓碑了,大理石雕成的碑石,上面是父亲经年不变的笑脸,依旧保持着不老的模样,永不知疲倦地对着她微笑。

“爸,我来看您了,我很想您,这段时间我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找到妈,您一定是怪我了,我上次说带她来看您,可是,我没有做到,对不起。”她说的时候有些哽咽,往事是那一幕幕不间断的画面,播放着与她相关的悲伤。

云深觉得悲伤不已,苏菲说母亲不在她应该在的地方,那么,她会在哪里?云家落败之后,所有的亲朋好友在一夜之间和云家断了关系,就连母亲的母家段家,也以云家为耻,和母亲断了关子。

所谓的就是墙倒众人推,云深切身体会到这样的痛苦,在云家即将奔溃,她的父亲背负着一身的官司和债务的时候,二十岁的云深,曾经放下所有的自尊去敲开了父亲的每一个旧交的门,无一的,都是一些嘲讽,有的则干脆把她拒之门外。

在饱尝了人间人情冷淡之后,云深突逢变故,父亲跳楼身亡,母亲不知所踪,二十岁那年,她醒在了纪柏然的床上,君知萧莫名其妙地出现在纪家别墅,亲眼目睹了她和纪柏然的相拥和纠缠。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设好的局,云深无力挣扎和解释,唯有接受这之后来临的一系列的变化,她的名声扫地,被纪家强硬地送去了西欧,一去七年。

七年人事几翻身,她清醒之后再回头的时候,已经变得物是人非,君知萧已经不是她的少年郎,她也已经不是他的公主云深。

威尼斯的三年,她是清醒地消沉的,醉生梦死地逃避现实,把自己弄得生不如死,似乎唯有那样,才能表明她失去那么多,她那么难过。

那三年,是不堪而且浮躁的,如同威尼斯那从水面上吹来的潮湿而且腐朽的风,带着肮脏和难闻的臭气。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