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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不严重?”她问,“在哪家医院?”
小千告诉她医院的地址,她心急火燎地赶过去。急诊室里人声嘈杂,走廊那边的输液观察室里更是坐满了人。她一眼看到费峻玮,虽然他戴了帽子口罩,外套的领子还竖着,一条围巾更是将睑捂得严严实实,不过她还是一眼认出他来,就凭他的那两条长腿,也比其他病人占了更多的地方,这么大只,当然很醒目。
她不做声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他明显被吓了一大跳,回头看是她,不由得瞪了她一眼。
他旁边还有个位置空着,她坐下来问他:“小千呢?”
“拿药去了。”
她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拉高他的袖子,看他胳膊上起的红疹:“你吃什么过敏了?”
“不知道,那天火锅煮了好多乱七八糟的东两,所以也不知道是什么。”他却像是渐渐高兴起来,有心情跟她说闲话,“刚刚医生要看我的脸,我没给他看,就给胳膊他看了。”
不然也不能这样安静地坐在这里。早两年他去医院看病,老老实实在病历上写“费峻玮”,结果轰动得半个医院的护士都来要签名,后来终于学乖了,每次都用司机的名字挂号。
果然没一会儿,小千拿着药水来了,护士闻:“张大志?”
费峻玮点了点头。
护士又瞧了他一眼:“四十六岁?”
费峻玮又点了点头。
护士三下五除二扎起静脉,狠狠拍了几下,疼得他差点跳起来,身子刚一动,护士就瞪了他一眼:“别动!”
针扎进去的时候费峻玮只差没哭了,别着头,只顾用另一只手紧紧攥着文昕的手,把她的手都几乎捏青了。文昕知道他最怕打针,所以一声也没吭。等护士固定好针头,费峻玮全身仍旧绷着,哭丧着脸不敢看手。
文听觉得他像一只奓了毛的猫,连尾巴都竖起来了,紧张得不行了,所以主动地安慰他: “好了,好了,已经好了。”
护士说:“多大的人了,还怕打针?也不怕你们家孩子笑话。”
护士说完就扬长而去,费峻玮都傻了,半晌才说:“她刚刚说什么?”
文昕板着脸孔: “我没听见。”
“欸‘四十六了……”费峻玮自言自语,“是该有孩子了……你说……是女儿好呢?还是儿子好呢?”
文昕在他脑门上狠狠弹了一记:“都挂着药水了还不安分。
马上就要进组了,又弄出这样的事来,你也真不着急。”
费峻玮安静下来,只是安静了不到五分钟,就说:“我要吃蛋糕。”
文昕抬头叫:“小千!”
“她买的不好吃。”他说,“你去买,你知道哪种好吃。”
文昕无可奈何,只得去替他买蛋糕。结果附近没有他爱吃的那家蛋糕连锁店,开车跑出老远才找到。她想了想,选了一块芝士蛋糕,又多买了块布朗宁。
回到医院药水才刚刚挂了一半,费峻玮缩在椅子上,好像睡着了。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他却突然抬头看她,口罩没遮住的眼睛弯弯的,看得出来在笑。
文昕将芝士蛋糕打开,又给他叉子。他左手拿叉子甚是别扭,半天戳不出一块,文听看不过去,拿过刀叉将蛋糕切成一小块一小块。他一脸期待地问:“你喂我?”
“想得美!自己吃。”
他把那块芝士蛋糕吃完,又看着文听手里的布朗宁。
文听说:“我吃过的……”
“我不介意。”
文听没有办法,只得将那块自己咬了一角的蛋糕又给他。
他吃得津津有味,说:“真小气,叫你买蛋糕就只给我买一块。”
“现在吃得痛快,明天形体教练会把你骂得狗血淋头。”
他忽然顿了顿,将手里的叉子都放低了。文昕看他神色不于是问:“又怎么了?”
“你说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到医院看病像做贼,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能报;吃块蛋糕像犯罪,时时刻刻算卡路里;一举一动得防着狗仔队,怕偷拍,怕埋伏,怕圈套……谈恋爱更是天大的禁忌,,做入做到我这个样子。还有什么意义?”
文昕安慰他:“怎么会没有意义?一个广告代言够别人挣十年,哪怕在家数钱,也格外有成就感。”
他I白了她一眼:“跟你讲真心话,你还打趣。”
“我没有打趣。”文昕说,“外面成千上万的入羡慕你,许多人做梦也想成为你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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