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 (第1/4页)

“回……洛阳?”元愉眼中黯然,低下头去轻叹一声却不语。督伦用原本为自己父亲治病的仙草救回了穆榕榕的命,他知道这绝不是督伦存心要篡位,可督伦为此而失去了父汗,甚至会抱憾终身。再者,督伦在战场上还不知是死是活,他与督伦有君子协定在先,怎能就这样不辞而别。他元愉怎是不守承诺之人,岂能就这样带走她。

“怎么了?要是不想去洛阳,我们也可以去别的地方,去平城或者我的家乡都可以,你想去哪儿我就随你去哪儿。”穆榕榕以为元愉不愿勾起曾经的回忆而心中排斥,殊不知他的心里却并非如此。她伏在他肩头,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榕儿,这事……还是再议吧。”元愉亦是苦涩,手臂支着膝盖,起身离去。

“元愉?”穆榕榕看着他的背影,僵在原地,不明就里。为何突然觉得二人的心突然相隔了好远好远的距离。

“榕儿,我累了,想早些歇了,你也快歇了吧。”元愉整理了自己凌乱的衣衫,回头一笑,却是僵硬,缓缓步进房中,却不是穆榕榕与兆儿的那间。

夜风有些凉,穆榕榕拢了拢自己身上的衣裳,凌乱的衣上还仿佛有方才欢爱之后的印迹。她怔怔地看着他紧闭的房门,眸中有些东西在闪动,鼻子竟有些酸。

刚才不都还好好的吗?为什么说变就变,究竟原因是什么,她想不明白。有一瞬间她甚至怀疑,方才的激情是否只是幻影。

悻悻拢了拢自己的长发,起身回屋。

而元愉,则靠在门上,聆听着屋外穆榕榕的动静,满眼的苦涩谁人能知。

轻轻地叹息,这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

翌日,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一天。

穆榕榕几乎是一夜未眠,一大清早兆儿就嚷着要去将那几个泥人买回来。穆榕榕拗不过他,毕竟是昨日答应孩子的事,自是不能反悔。

路过元愉的屋子,她想要唤他,却又在门外止步,耳朵贴在门上聆听了一会儿不见里内有什么动静,于是也就没有打搅他,自己领着兆儿出了门去。

元愉的房中,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挤了进来,光束下有微尘飞扬。他靠坐在椅上,看着那渗进来的阳光,一直听着穆榕榕的脚步声远去。

他一整夜都坐在这里,不曾挪动,一整夜想了许多许多。他当然知道刚才穆榕榕来到了房门外,不愿出去见她,也是心中两难而不愿面对她吧。

轻微的敲门声,“笃笃笃——”似有似无。

元愉诧异,穆榕榕才刚出去,这院外又会是谁?

“笃笃笃——”敲门声继续响起。

会是谁?元愉站起身来正欲出门,却听得院门吱嘎一响,打开了来。

元愉匆匆拉开房门,却见得院中,岚珍一袭粉裙立于树下。

☆、【下部】身孕7

“怎么是你,你怎么知道这里?”元愉只觉身子一震,为何会在看见她的时候会感觉战栗又伴着重重的反感。

“容姐姐这里我曾经时常会来,别以为你们到了这儿我就不知道了。”岚珍似乎一点也不觉尴尬,倒是落落大方,俨然她才是这里的主人。

“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快些离开!”元愉不耐烦地下逐客令,脸色铁青。

“怎么?不欢迎我?那日我们不是很快活吗,你怎么就这么绝情?”岚珍似笑非笑,一步步走到元愉的房前。

“你怎这般不知羞耻!”元愉低低地喝斥,那件事他只要一想起就会觉得浑身难受,又羞又臊。

“管你说什么都好,只要见到你我就开心了。”岚珍并无不悦的神情,反倒一脸幸福的模样,蹦跳着过去搂住元愉的脖子。

元愉向后退了两步,使劲甩开她的手。“你这样的女人,着实让我觉得恶心!”

岚珍轻叱一声,“我恶心?我给你的可是干干净净的女儿身,而她呢,除了与你云雨,还曾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你难道很喜欢这样的女人?”

元愉心中咯噔一下,就似针尖扎到了心中,穆榕榕和督伦也曾有过床弟之事,他也不是不知道,为何这从岚珍嘴里说出来,竟这般烧心。

“请你快些离开,我不想看到你!”元愉拳头紧攥,若岚珍是个男人,他恐怕早就一拳打了去。

“我不要走,就像和你待在一起。”岚珍不依不挠,“她带着兆儿去了城东,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她竟知道穆榕榕的行踪,看来她定早就在门外徘徊了。

“你再不走,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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