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4页)
管再怎么嘲笑她,捉弄她,鄙夷她,她都可以不在乎。可自己的父母不能摆脱别人强加给他们的负面情绪,反而把这样的负面情绪发泄在孩子身上,,仿佛这一切的悲剧都是自己这些不争气的女儿们造成的。父亲多次跟朋友聊天的时候当着云芳的面儿说,云芳出生那年是他人生最背的时候,他赌输了自己辛辛苦苦赚到的三百万,而儿子的到来,他的背运彻底结束,财富和好运也开始渐渐光临他的身上。至今为止,云芳都从不以父亲为荣。一个男人可以把自己赌博输了钱的事情完全怪罪在自己刚出生的女儿身上,这是多无耻的行为,纯粹就是逃避责任。云芳从一出生开始就注定要成为家庭的牺牲品,成为父亲推卸责任的对象。事情证明,父亲一旦遇上什么困难,他从来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每每都怪在云芳的身上。一个无辜的孩子扛起了这个家庭的是是非非,云芳不觉得这是值得光荣的事,她也不愿意一辈子忍气吞声接受这样的事实,所以她出走了,跟着肖华来了北京。这一切都不是冲动,也不是逞强,而是为了自己的梦。也许从家里出发来北京之前的一天,云芳还在为父亲的梦想而活,那么从火车开动的那一秒,她将为自己而活。
人类的愚蠢就是从毫无判断的默默接受开始。现在的云芳虽说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愚蠢的人类了,可对于今天这样添油加醋的训斥,她也只能默默无语。之前她吃过太多冲动和正义的亏,如今她把什么都抛弃了,连她辛辛苦苦赚来的钱也搭进去了,她没有更多的退路。这一切煞费苦心的安排,她就算流着血也得把它走完。
来北京的决定是云芳对自己“前怕狼后怕虎”的性格的最坚决的审判。在这个审判下来之前,云芳活的像颗棋子,像个道具,像个不会生气不会言语的家庭出气筒,就是不像个人。父亲从小的严厉管教和冷嘲热讽的教育方式,让她对自己的能力和判断常常混乱不清。每每自己坚持的事情,总是在父亲双手挥舞的皮鞭下和自己身上斑斑血迹的伤痕下宣告破产。在家里,父亲就像个国王,母亲和孩子们只有顺从的份儿,没有发言的权利。如果想争取发言的权利,那一定是在提醒父亲,你很久没吃鞭子了!这样的□□和暴力,云芳的性格里呈现着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怪:对一件事情的固执己见,对一件事情的缺乏信心,对别人一个眼神的万般揣测,对没把握的事情的猜忌和动摇。。。。。。。
但此时云芳对这个说话刻毒的卓姐,她心里并没有怀着深深的恨意。只是她不明白,大家同样都是出来上班的,有什么不对的可以说,可为什么要把话说的如此难听,如此伤人。谁都会有失误,谁都有第一次上班没有经验的时候,可谁也不是任何人排解压力的出气筒。
云芳再次狠狠往脸上泼了一把冷水,每次内心受伤,总是不经意间就勾起她对往事的回忆。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但从来不会是简单的重复。在云芳的生活里,那些过去的受伤的记忆里除了不信任和歧视这样的手段之外,似乎没有更高明的技巧了。她望着眼前这面纤尘不染的大镜子,只能苦苦地一笑:今天,这样让人失望的事情又再一次重复。
生活总是时不时向你扔颗这样看似一样的炸弹,不到粉身碎骨那一刻,你永远不明白它最真实的意图。这也是云芳在北京过了大半年以后才渐渐认识到的。
好了,让自己的情绪渐渐恢复了,云芳看看腕上的电子表,刚过十五分钟,这会子下去接班刚刚好。你云芳离开柜台前,霞姐清清楚楚地告诉她:“你只有二十分钟的吃饭时间,超过了可你有受的,早去早回。”
五分钟的时间下个楼梯刚刚好。云芳担心迟到,顺着电梯一路往下快速的走。回到柜台前边的肯德基的时候,,她抬起手腕上的表一看,只用了三分钟。
远远地看见霞姐,云芳冲她莞尔一笑。可霞姐一见到她就用眼神示意她,云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得快步往前走去。
“霞姐。。。。。。”未等云芳说完,霞姐就赶紧制止她,她们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霞姐轻声说了句:“自己小心。”
云芳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声音悠悠地从柜台拐角的角落里传了出来:“新来的!”
这个如此耳熟的声音,早就像时下最新神曲“小苹果”那样容易辨认了,这个声音的分贝也早就存进了云芳的脑海里。这回不知是福还是祸,这人都在眼前了,是福是祸都躲不过的。云芳怀着忐忑的心情,快步走到了卓姐的面前。
“你是新来的,有些话我还是得先跟你说说。来这儿咱可不是来混饭吃的,既然你是重点大学毕业的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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