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部分 (第2/4页)

种感情占据着,一方面我同情德国无辜市民的无端受虐,一方面又不知该如何看待那些作战时英勇无畏却在个人素养方面又野蛮无耻集合体的苏联士兵。

沃尔特啊,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呢?我望着窗外飞逝而过的景色兀自发起呆来。

“知道吗?我们那儿造了很多的战俘营,每次我去城外女儿家看望外孙啊,都能看见他们集合放风呢!看的我心里特难受,都是些小伙子啊!那一个个看起来才多大啊,就这么天天被人象赶牲口一样赶来赶去的,真替他们不值啊!”白头发老先生又开始絮叨起来,他对面的老人没有答话,可言者无心,听者却有意了起来。我听在耳里,立刻想到了沃尔特,于是连忙问那位老先生道:

“先生,请问你刚才说到的那个战俘营在哪里啊?是在奥格斯堡市里吗?”

我的提问让老先生有些意外,他推了推搁在鼻梁上的眼镜,用充满戒心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倒是反问道:“孩子,为什么这么问?”

我坦诚地回答道:“先生,我的朋友、亲人听说都被关进了战俘营里,我一直在打听他们的下落,不久前,在维也纳,有人告诉我这里可能会有他们的下落,所以我就来了。我本来要去慕尼黑的,可没有去那里的火车,只有这趟车去奥格斯堡,我这才乘上这趟火车的。刚才我还在发愁下车之后,该去哪里找他们,正好听见您在说战俘营的事情,所以就冒昧的问您了!”

“原来是这样,其实那个战俘营在战争结束后不久就建起来了,也有快二个月了,一开始没有人住进来,后来陆续来了好多战俘被关在了里面,那战俘营可大着呢,一字排开有好几里地啊!不过这么多人,在城市里可没这么大地方好放啊,所以那些战俘营都沿着莱茵河修建的,都放在了城市外边呢!你下了火车后,再乘去开往郊外的公共汽车,没乘几站就能看到好多大大的战俘营了。”老人热心地回答着我的提问,他和蔼的样子,说话时浓重的鼻音和他那个大鼻子让我不由得想到了爷爷,明知他这样的普通百姓并不一定知道很多事情,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又小声地问道:

“先生,您知道那些可能被军事法庭审判的将军们现在的情况吗?”

“唉!我不知道他们到底会被判什么样的刑,我只从报纸上知道现在他们还被关押在柏林等候审判呢!听说有些当过占领地总督的战犯还要引渡回去,到那些地方接受当地人民的审判啊!真可怜啊!当初的将军如今却沦落到被千夫所指,万夫所骂的地步,唉!战争啊,这都是战争惹出来的祸啊……”老先生说着说着,颇为伤感的叹息道。

我无语,转头看向窗外,思绪却已经飞了出去,想到上了年纪的爷爷还要保受牢狱之灾,心里一阵难过。爷爷,你一定要保重啊!

在奥格斯堡下了火车后,告别临座的老先生后,在问讯处的指引下,我立刻赶往长途汽车站,乘上了开往城郊的汽车。说来也算是因祸得福吧,居然在开往不是我目的地的火车上让我得到了关于战俘营地点的消息,这可能又应了那句中国古话:无心插柳柳成荫吧。

车开出城后没多久,一个个灰色的方方正正的大型建筑出现在我面前,从车窗上看出去,依稀就能看见里面的确有不少密密麻麻的人,我心头一喜,心知那应该就是战俘营了,于是连忙在下一个车站就下了车,踩着有些泥泞的路面,深一脚浅一脚的朝战俘营奔去。

渐渐走近那个灰色的大建筑,就看到一群群穿着灰白相间条纹囚衣的战俘坐在拉得严严实实的铁丝网里,似乎正在听什么人讲话。我心跳的越来越快,一路小跑跑到了铁丝网跟前,伸着脖子朝里面张望,可太多太多的人,黑压压地一片,我根本看不到想要找的人。

在每一面铁丝网前,我都站上很久很久,以自己眼力所到最远的范围,通过那些战俘走路的样子和外形来辨认我想找的每个人。可人实在太多,纵使我把眼睛睁得再大,睁得直流眼泪,还是无法全部看完这些人。

于是,我在战俘营附近找了户农家住了下来,每天都等战俘们吃完早饭放出来散步的时候,跑去那里再仔细的看,我是下定决心了,无论如何,一定要把这些战俘营里的人全都找个遍!

时间就在我天天如同大海里捞针一样的寻找中过去了,这些天里,世界上也在发生着巨大的变化,8月6日,美军为进一步敦促日本投降,在日本广岛投下第一颗原子弹。原本我还不知道这件事,只是后来因为我天天去战俘营那里四处张望,引起了看守的美国士兵的注意,加上正好那天是投原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