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部分 (第1/4页)

高逸勇丢下银子,立刻就走出门,往右转角处果然看到一群烟花女子正在拉客人,看到春花院这三个字,他想也不想的就进去。

他全身脏臭,下衫又有血迹,再加上披头散发,又是一脸凶狠,鸨母看到他,料定他准是来白嫖的,立刻就以眼角示意保镖注意。

想不到高逸勇一进来,就砸下几个金元宝,吼道:“这里最美的女人是谁?教她今天陪我睡觉。”

鸨母一看,竟是出手这么阔绰的嫖客,马上迎了上去,满脸堆笑,正要介绍店里最美的姑娘时,高逸勇凶狠的目光转向她,“不要给我废话,我要一间房间,一个最漂亮的女人,少在那儿给我废话一堆。”

鸨母被他吓到,连忙点头应话:“是,大爷,我请桃红姑娘带你上去。”

桃红姑娘走到他身边,高逸勇瞪着桃红看,鸨母笑道:“桃红姑娘很美吧。”

美个屁,根本不及素飞文的千万分之一。高逸勇一知道自己脑中涌出来的竟来是这个念头,让他脸色更加凶恶。

他先上楼,桃红看他心情古怪,好像是不好惹的客人,也只好一路陪笑的陪他走上去。

进入房间,桃红就先将木桶中加满热水,高逸勇脱下外衣,浸入桶里。

因为他神情恐怖,所以桃红也不太敢跟他说话,但又不能冷落客人,只好随意找个话题,“这位公子,你是不是脚受了伤?”

高逸勇心情不好,脸色更加的难看,对别人说的话一律觉得刺耳,他凶狠的转过头,低沉怒吼道:“我什么时候脚受了伤?”

桃红看他神情这么难看,马上就知道自己说错话,她结巴了起来:“我以为……因为我看到公子你的衣衫下摆有一滩血,以为公子你受了伤,原来是没有,是我看错了。”

高逸勇这两天气得半死,根本没注意自己的仪容外貌,听到桃红这么说,他皱眉道:“我衣服哪有染上什么血,胡说八道。”

“是,是我胡说八道,看错了。”桃红说是这样说,但是她手里拿着高逸勇那件外衣,外衣下摆果然有血。

高逸勇看了吃了一惊,夺过自己的衣服;他的衣服染了这么多血,怎么自己完全不知道,再一细思,想到这件衣衫本来落在素飞文房间的地上,而素飞文早上起来时,他大腿都是血,看起来十分的骇人,而他们又在地上度过了一夜,应该是那时候染上的。

高逸勇纵然头脑简单,但隐隐约约的也觉得他跟素飞文间好像有些地方不对劲,心里怦怦乱跳了起来。他揭起衣服,问着桃红:“你们接客,会流这么多血吗?”

桃红脸色刷白,以为他是要这么蹂躏她,立刻惊惧道:“公子,若是流这么多血,不死也只剩半条命,起码也得休息个两、三个月。”

高逸勇士身赤裸的从桶里站了起来,他是头脑简单,但是还不是纯然的白痴,他喝问得更凶,“真的吗?流这么多血会死?”

桃红吓得半死,她往后退了好几步。“公子,求求你饶了我,我受不了这种玩法,就算不会死,也会痛得晕死过去。”

“会痛到晕过去?”高逸勇重复一遍后,立刻夺过桃红手里拿的其余衣服穿上,匆匆下楼,脸色铁青的嘶吼道:“为什么?他如果只是要让我觉得恶心,为什么要这么残害自己的身体?他明明知道拿那种东西给我吃会有什么后果……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他如风的来、又如风的去,妓院里人人看着高逸勇,不明白这个长相英俊的青年公子在发什么狂?

***

他又赶着回素飞文住的地方要问清楚。从早上赶到晚上,不睡不吃;因为他这么拼命的赶路,所以用一天的时间就赶了回去,回去的时候已经快天亮,整间小屋空空荡荡的,总有些不对头。

首先是声音,屋外总会有动物的叫声,但是如今屋外已经完全没有动物了,虽然他上次回来时,已经没有动物的踪迹,但是那次他没有细看,而且那时是早上,动物的叫声也比较没夜晚清楚。

再来是灯火,素飞文习惯在夜晚点一盏小灯,但是他会等到天亮才吹熄,现在天将亮未亮,照理说素飞文应该还在睡觉,不会将灯吹熄,但是屋内现在没有灯火。

“素飞文,你给我出来,我有话要问你!”

高逸勇觉得整个情况都不太对,他虽然怒吼,但是声音却有些发颤,总觉得这间屋子好像没有人住。

素飞文回苗疆去了吗?素飞文走后,要再见面,天涯海角,不是说想见就见得到。刹那间,高逸勇的心情忽然有些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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