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1/4页)

吴王大踏步走到傅颜马前:“我表你为护军将军,即刻领兵三千,增援岘口,暂受兰领军节度。”

傅颜急忙下马,脸色却有些异样:“吴王可知,末将曾是先帝甭时,帘后捉刀之人?”

慕容垂的脸色变了变,却瞬间回复了平常:“我只是为国选士,帘后之事,非所愿闻。”

“末将尊令!”

傅颜一躬到地,语声已不觉有些哽咽起来。

“太师兵分3路,南出龙门,分趋宛、六!”

“糟了!”梁琛听完报马的快报,重重拍了一下大腿:“太宰和吴王都要我们耀兵境上,不轻出寻衅,以免挑动晋人大兵,慕舆太师此举,实在太轻率了!”

“中原晋军势厚,贸然出击,必致蹉跌,唉……”兰建轻轻叹了口气,慕舆根官居三公,位望尚在吴王之上,他一个小小的领军将军,自然更加无法调动。

慕容桓刚刚从和龙率部赶来,此时正使劲擦着额上的汗水:“末将所部俱是轻骑,愿即刻赴豫州接应。”

高弼站起来:“下官愿与小将军同去,取势许昌,以为太师策应。”

兰建点点头:“只好如此。”

慕容令看见慕容桓兴冲冲地步出大帐,不觉神色一动:“豫州兵起,山东不能无动,小甥愿领3000兵出大岘,以为西兵倚角。”

他拉了一把弟弟,慕容宝呆了一呆,嗫喏道:“小、小甥也愿同、同去。”

慕容尘皱了皱眉:“吴王临行,再三号令我军持重勿轻出,这……”

兰建看看慕容令急迫的脸色,无奈地点了点头:“好吧,一路小心,牵制为上,不要轻与晋人交锋。”他顿了一顿,“让悦司马同去吧。”

几场秋雨过去,巨野泽又涨满了水,当年鏖兵的痕迹,已是杳无遗留。

3000燕骑在芦苇淤泥中艰难跋涉着,马蹄溅起泥浆,抛落在人马的身上眼中。

“这南、南蛮的路也太难走了吧!”

慕容宝勒马高阜,皱起了眉头,第一次出征的他对这样的苦头显得很不适应。

慕容令抚弄着刀穗,脸上神采飞扬:“呵呵,兄弟,知道吗,当年我奉父王将领从这里奇袭金乡,路比现在还要难走得多呢,那时……”

话未说完,一骑探马如风飞至:“报!有一队晋军出宿豫,北趋兖、海。”

慕容令猛一勒马,精神一振:“多少人,何人统领?”

“大约2000多人,步骑相杂,不知何人所部。”

慕容令轻轻吁了口气。晋军最精锐的,是弩手和舟师,骑兵却是最轻脆的,素来为燕秦等北方胡骑所不齿。

慕容宝犹豫片刻,还是期期艾艾地说道:“这、这该不会是晋人的诱兵、诱兵之计吧?”

慕容令白了兄弟一眼:“吴地素来少马,哪里舍得用这么多战马诱敌!这块肥肉,不吃太可惜了。兄弟不想立个头功,让父王他们刮目相看吗?”

慕容宝的神色虽仍有些不定,眼睛却放出光彩:因为自己的懦弱少刚,不但父王舅舅,连继母段妗和嫡妃长安君,都不时啧有烦言。

悦明踌躇着:“世子虽然言之有理,但我军孤军深入,实在不宜轻用兵锋啊。”

慕容令不耐烦地举起了右手,左右几十匹胡马,不约而同打了个响鼻。

这是一片低丘,地势只略有些起伏,一条浅浅的小河,自北而南,缓缓地流过。

远远地,一队青旗,时隐时没,刀枪错落,似乎并不很齐整。

“晋人好步伐阵势,这队人马却也平常,想来并非久练之师。”慕容令回过头,对身后的兄弟解说着,悦明看着敌阵,也不由得点了点头。

“散开,冲!”

晋人多强弩,用兵喜密集结阵,以射求胜,最怕的就是铁骑散开冲击,尤其平原之上,几十胡骑,往来冲杀,往往能击溃上千南卒。

而且骑兵飘忽,稍有不利便呼啸而退,另从别处突击,而步卒弩手却只能追射,不能追击,往往几个来回,便会反胜为败。

可此番晋军猝遇骑兵冲击,非但没收敛阵势,反倒旗号一卷,散作数十团阵,迎将上来。

燕卒见此景象,心中都是一喜,黑旗闪动,散作无数小队,抄了上去。

这些晋兵却不慌乱,步卒长枪扎住阵脚,骑兵左右一分,扑入战团,平野之上,登时星聚云散,双方旗号人马,搅作一团。

“圈回来,再上!”慕容令年龄虽轻,经验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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