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4页)
她是我的,不过,不是现在。”裴冷筑脸上仍是那抹淡淡的笑容,但是语气中的自信却不容抹杀。
“你倒是自信得紧,不过却也聪明,阿月现在需要时间冷静,我老是说她太沉不住气,但是对像她这种年纪的姑娘家来说,这是可以原谅的,不是吗?”说到这里,老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你还站在外面做什么?”“那冷筑就打扰了。”
裴冷筑遵从老人的话轻轻的推开了木屋的门,一踏入屋中,讶异的发现,这木屋比从外面看起来的大上许多,虽然简陋,却也乾净而整洁,最重要的是这屋中琳琅满目的乐器,大至钟、磐、鼓、篌,小至埙、贝、叶、,无一不有,让人恍若进入另一个空间。
“这儿的乐器都是当今少见的上上之选,以孟冬月的名号,任何一样都可以要价千万。”等着裴冷筑─一赏玩全数的乐器后,老人突然开口说。裴冷筑的眼光被老人的声音拉回,转向趟在床上,看起来双眼已瞎的老太婆身上,那老人家已被病魔折磨得不成人样,瘦骨鳞峋而且垂垂老矣,但是以她分明的五官,看得出年轻时必也是风华绝丽的佳人。
“以这儿乐器的价值,你们大可不必住在这样的地方。”裴冷筑以他多年从商的眼光看起来,随便一把名器,都够寻常人家过个一辈子了。
“那是好长的一段故事了。”老人感慨的说着。
那双无神的眼眸让人看不出她的心事,但裴冷筑可以感觉到老人的心思已飘得好远,该是过往的那一段记忆吧!
每个人都有属于他自己的过去,更何况是这样的一个老人,她的过去和回忆绝不在少数,裴冷筑知道这一刻老人是属于她自己的,在她心中的那一个世界是他人无法涉足的,所以他选择了静候,任她静静凭吊她的回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一瞬间,也可能是一辈子,记忆是没有时间长短可言的,这时老人终于回过神,也发现了屋中的静默,“我实在是太失礼了。”
“不。”裴冷筑了解的说。他能体会这样突然掉入往昔的感觉,他不也常常在触景伤情的时候,几次梦回过往。
“你不想问我在想什么?”老人好奇的问。
“如果您觉得晚辈能听,前辈自会道来,反之又何必多言?”
裴冷筑的原则一向是不强求,一切随缘,当来则来,该走则走。
“你是一个懂得别人伤痛的人。”
“或许一样是受过伤的人比较能够了解那样的疼痛吧!”裴冷筑淡淡的说。
人人都说他洒脱,每每□慕他的率性淡然,可是又有谁能了解他是经历过什么样的心理变化,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换得这般的云淡风轻?
“你不是寻常人家的于弟,想你出口成章而温文,又懂琴音声律,态度不亢不卑,不知你成家了没?”老人突然又转了个话题。
“缘份自是天定,冷筑至今仍未娶妻。”裴冷筑倒也不以为意,实话实说。
“这样啊!”老人家点点头,也没有接下什么话,只是突然的话题又转了开来,“你是如何知道阿月才是真正操琴的孟冬月?又如何得知阿月便是那玉笛子?”
“因为琴音太有力,以婆婆您的声音,似乎不可能奏出这般的乐声。至于玉笛子的身份,是因她身上的香味,她长年操琴,身上必留下特殊檀香之味,和上次晚辈与之交手时一同,放冷筑大胆断定。”裴冷筑解释出他的猜测。
“你和阿月交手过?”老人似乎有些吃惊,旋即又想起了什么,“大约在何时?”
“约有一旬的光景了。”
“一旬……这就难怪了。”老人心中的疑惑似乎有了解答。
“不过晚辈尚有一事不解,还望婆婆解惑。”
“什么话,你问吧!”
“以她的年纪,约十几二十出头,可是孟冬月之天下第一巧手之名流传已久,似乎不太可能是同一人。”裴冷筑提出这中间他唯一找不出合理解释的一点。
“你真的是非常聪明。没错!真正闯出名号的孟冬月是我,阿月是我的孙女儿,这些年我的身体大不如从前,而阿月已然青出于蓝,所以这些年世上的名器多是出于她之手。”
“那她的真名是?”
“羽音,很美的名字吧!”嬷嬷的声音充满了怜惜,似乎对这久不曾呼唤的名字充满了感情。
“礼月令有云,孟冬之月其音羽,想来您的儿子亦是以此起名。”裴冷筑也不禁暗暗为此一悦耳而具深意的名字暗叹。
“你真的是很敏锐,或许你就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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