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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出现武界中人与大冥皇室作对的现象,乐土因此而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安定。
正因为如此,乐土万民对祭湖之盟可谓是津津乐道。
如果道宗与卜城为敌,虽然石敢当知道道宗内并无不二法门的弟子,算不上破坏当年的祭湖之盟,但却无形中与不二法门有了矛盾,此后道宗的处境可想而知。
白中贻所说的话,再加上方才的经历,使石敢当、伯颂都明白若要让道宗与坐忘城共挡卜城的人马,实在有些强人所难,当下两人都打消了这一念头。
这时,一府卫匆匆而至,不顾有外人在场,便向伯颂禀报道:“禀南尉大人,北尉大人领五百人马自北门出城,去意不明,贝总管请大人速去宫中相议此事!”
“什么?!”伯颂大吃一惊,立知不妙!重山河想在驰道伏击卜城人马,遭到殒惊天的拒绝,没想到他现在竟擅自出城。
谁都能想到此事预示着什么,城主殒惊天力求避免决战的部署恐怕要完全落空了!
伯颂强自定神,向石敢当、白中贻、黄书山及众道宗弟子匆匆施礼致歉:“伯某有事不能相陪了,恕罪恕罪!”
众人赶忙还礼。
石敢当望着匆匆离去的伯颂,心头悄然浮起了一抹阴云,他预感到坐忘城即将面临不祥
当夜白中贻、黄书山等人都留宿南尉府,石敢当特意让人将黄书山安置于自己居室隔壁。
当他叩门而入时,正如他所料想的,黄书山毫无睡意,此时正独自坐在榻前,望着桌上的烛光发怔,见了石敢当,他的眼中流露出喜色,忙扶着桌子站起身来,道:“宗主,你还没有休息?”
石敢当淡淡笑道:“二十年没有见到道宗的人了恐怕今夜我难以入眠。对了,你不要再称我为宗主了,你的师父曾与我同为当年道宗三旗主之一,就称师伯吧。”
“在属下心里,道宗宗主永远是你老人家!”
石敢当敛起笑意,有些不悦地道:“此言差矣!若是道宗的人都如你这般愚顽,恐怕我将不敢再踏上天机峰一步!”
黄书山道:“宗主仍在,岂能又另立宗主?当年我一直主张继续寻找宗主下落,直到找到宗主为止”
“你若再如此说,以后我便永远不与你相见!”他的话一下子被石敢当打断了,黄书山呆了一呆,见石敢当的神色不像戏言,他便泄气地坐了下来,竟忘了给石敢当让座。
“二十年前我离开天机峰,谁也不知情,也不可能查出我的行踪,在这种情况下,道宗大局必须有人操持,蓝倾城能出面担当此任,可谓很有‘舍我其谁’的勇气与胆识。据我所知,当时并无几人反对由蓝倾城接任宗主之位,由此可见大家对他还是十分信任的。他敢背负可能会加之于他头上的罪名,为大局着想,我很佩服。如今道宗又得到了‘九戒戟’,足见他成为道宗宗主之后颇有建树。事实上,谁为宗主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是否能光大道宗!若只是因为顾念昔日小恩小义而惦念我一介老朽,才是真正可笑可悲。”
黄书山沉默了。
但石敢当却看出黄书山其实并没有心服口服,不由在心里暗叹了一口气。黄书山的表现使石敢当意识到今日的道宗恐怕有些复杂,他太了解黄书山的性格了,知道黄书山就算真的在天机峰过得不顺心,若没有其他原因,也是决不会在他面前提及对蓝倾城继宗主之位一事的不满。
石敢当宁可自己的直觉是错误的。
但他的希望落空了。
黄书山猛地抬起头来,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连声音都变得有些嘶哑:“我怀疑道宗得到‘九戒戟’一事另有蹊跷——其实不仅仅是这件事,道宗的许多事都透着古怪!”
石敢当身子微微一震。
除了殒惊天,坐忘城中没有人能阻拦重山河做任何事。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重山河在坐忘城一向是横行无忌的。恰恰相反,对于义父重春秋把城主之位传与殒惊天,重山河自己也觉得是在情理之中,并未因此而妒恨殒惊天。甚至由于自己是昔日城主义子,重山河一直有意约束自己的言行,尽量减少与殒惊天意见相悖或发生争执,他不愿让他人觉得他因为未得到城主之位而有意刁难殒惊天。总之来说,两人之间共处得颇为默契。
但这一次重山河却已是忍无可忍!他心中的怒焰越来越炽烈!
这种愤怒其实并不是针对殒惊天,重山河能理解殒惊天的苦衷,知道殒惊天是欲竭力避免与卜城决一死战,才不允许他在驰道上伏击,但理解这一点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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