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页)

离开神秘的古庙之后,他见到了容貌与自己完全相同的人,随后却发现自己与从前已截然不同,如此匪夷所思的变故接踵发生在战传说的身上,使他恍如置身梦中。

他坚信即使真的已是四载光阴流逝,自己的容貌亦不会有如此大的变化,故他断定一定有人在他迷晕不知时为他易了容,而为其易容者自应是古庙中的神秘人物。

战传说在黑暗中用手在脸部仔细摸索,他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高明的易容术可以如此不显山露水。

搜索一阵子后,战传说的心忽然渐渐提起——他竟无法找到自己脸上的任何易容过的痕迹,凭着手感,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手指所触碰的就是真实的肌肤。

这甚至比发现自己容貌已有改变更让战传说吃惊!因为容貌突然改变,尚有可推测的可能,但发觉自己容貌虽已改变,却无任何经过他人易容后的痕迹,则已无法作任何推测了。

战传说之父战曲的剑道修为惊世骇俗,但战传说的武学进展一直不尽如人意,无论是战曲还是战传说,皆有些心高气傲,他们都无法接受平庸,于是在如术数、阴阳五行、土木、易容术、步法、医术、琴棋书画等诸多方面,战曲都尽可能向其子多加传授,战传说亦不负其厚望,苦加钻研。他那极佳的异赋未能为他带来绝世武学,却使他几可谓通晓百术。对易容之术,战传说亦有不俗造诣,他相信世间绝无高明至连他都无法窥破的易容术。

太多的震愕迷茫后,战传说反而变得异乎寻常地冷静了。

也就在此刻,他心中忽然升起一种强烈的被愚弄了的感觉。

愚弄他的人就是古庙中的神秘人物!

若今日真的与龙灵关一战已相距四年,那么自己便是在古庙中昏迷后,不知不觉昏睡了四年,尽管这令人有些难以置信。四年时光,在人的一生中也不能算短暂,那神秘人物凭什么擅自剥夺了他四年的生命?在那四年中,他一直在无声无息、无知无觉之中,与死亡又有何异?

更何况神秘人物更在他毫无知觉之时,彻底地改变了他的容貌。对战传说而言,似乎是一觉醒来,才发现自己已踏入另一个陌生的时间、空间。

也许,从某种意义上说,虽然战传说依然安然无恙地活着,但已被迫成了另一个与原先的战传说迥异的人。

也许,除了灵魂尚存外,其他的一切都已完全改变。

他开始庆幸自己救下了六道门的人,如此一来,至少也许会有可助他解开一连串蹊跷古怪之事的线索。这一次,战传说已一心一意地要挽救腾易浪的性命。

北向,离这小镇三十里远的地方,本有一个与此镇规模相仿的镇子,但如今不知因何这个镇子已荡然无存,只有镇中的一棵需数人环抱的古樟仍巍然耸立,粗大的树干上留下了千奇百怪的疤痕。

此刻,在古樟下正有两个人影相对而立,面向南而立的是一青衣人,他与古樟挨得极近,似乎已与古樟融为一体。另一人是一袭白衫,在银色的月光下,赫然可见他的肩肋处有一片醒目的赤红色。

夜空大地万籁俱寂!

青衣人的声音低沉传出:“术衣,有几个六道门中人追踪而至?”

“四人。”被称做“术衣”者声音清朗。

“你将他们全杀了?”青衣人道。

“没有,按规矩,我有意让其中一人脱身而去。”术衣道。

“下一个目标,该是九歌城了。”青衣人道。

“我明白。”术衣道。顿了一顿,他接着又道:“对了,在那客栈中,我还遇见一个年岁与我相仿的人,我已看出他身怀武学,但武功却应不十分高明。此人衣饰寻常,可我发现他所携带的包裹却沉甸异常,极可能是贵重之物,其神色显得有些慌张,也许是因为他包裹中的财物来历蹊跷。”

“哦,你有没有将他一并杀了?”

“没有,因为我要以这人见证今夜客栈中所发生的一切。”术衣道。

“很好。”青衣人缓缓地道。

清晨,当腾易浪苏醒了过来时,战传说已能坦然以对了。

但他万万没有料到腾易浪醒后的第一件事竟是向罗三要了一大壶酒。

战传说大为气恼,心中忖道:“我好不容易将你从死亡边缘救回,你却如此不自重!”

腾易浪脸色黝黑,前额高且宽,此刻他的嘴唇因失血过多而干裂出血口子。

腾易浪吃力地捧着酒壶,就将酒往嘴中倒,只喝了一口,立即呛出。剧烈的咳嗽牵动了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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