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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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玛尔克·伊凡诺维奇的简称。

“是啊,可怜的人,……”警察分局长又叹道。“挺聪明的人,又受过教育,心眼那么好。在朋友们当中,可以说,他是个数一数二的人。可他就是生活放荡,祝他升天堂吧!这我早就料到了!斯捷潘,”警察分局长转过身去对证人说,“你马上坐车到我家里去,打发安德留希卡去找县警察局长,向他报告一声!就说玛尔克·伊凡内奇给人害死了!你再跑到乡村警察那儿去。他为什么坐在家里纳福?叫他到这儿来!

然后你自己赶快去找法院侦讯官尼古拉·叶尔莫拉伊奇,①对他说,要他到这儿来!慢着,我来给他写封信。”警察分局长派人在厢房四周站岗守卫,给侦讯官写了封信,随后到总管家里去喝茶。大约十分钟以后,他坐在凳子上,一点一点地啃着糖块,把象烧红的煤块那么烫的热茶喝下去。

“是啊,……”他对普塞科夫说。“是埃……他是贵族,又是富人,……用品希金的话来讲,可以说是上帝的宠儿呢。

可是结果怎么样?一事无成!酗酒啊,放荡啊,……现在你瞧!……给人害了。”过了两个钟头,侦讯官坐着马车来了。尼古拉·叶尔莫拉耶维奇·楚比科夫(这是侦讯官的姓名)是个高大而结实的老人,年纪有六十岁,已经在他的行业里活动四分之一世纪了。他这个人是以为人正直、头脑聪明、精力充沛、热爱工作而在全县闻名的。同他一起来到出事地点的,还有跟他形影不离的同伴、助手和办事员玖科夫斯基。他是个高身量①尼古拉·叶尔莫拉耶维奇的简称。

的青年人,年纪在二十六岁上下。

“真会有这种事吗,诸位先生?”楚比科夫走进普塞科夫的房间里,匆匆同所有的人握手,开口说。“真会有这种事吗?

玛尔克·伊凡内奇出事了?给人害死了?不,这不可能!不可能!”“这事就是怪呀,……”警察分局长叹道。

“我的上帝啊!要知道,上星期五我还在达拉班科沃镇的市集上见过他!我跟他一起,不瞒你们说,还喝过酒呢!”“这事就是怪呀,……”警察分局长又叹道。

大家唉声叹气,心惊胆战,各人喝下一大杯热茶,然后往厢房走去。

“让开!”乡村警察对人群吆喝说。

侦讯官走进厢房,首先着手考察卧室的房门。原来那扇房门是松木做的,涂了黄油漆,没有损坏的痕迹。他们没发现特殊的表记,足以成为任何罪证的线索。他们就动手撬门。

“我请求闲人们走开,诸位先生!”房门经不住长久的敲击和劈砍,终于向斧子和凿子让步而打开后,侦讯官说。“我为侦讯工作的利益要求你们。……警察,不准把人放进来!”楚比科夫、他的助手和警察分局长推开房门,犹豫不决地一个跟着一个走进卧室里。他们的眼睛遇到如下一幅图景。

房间里只有一个窗子,窗旁放着大木床,上面放着很大的羽毛褥垫。揉皱的羽毛褥垫上放着揉皱的被子,乱成一团。枕头丢在地板上,蒙着花布的枕套,也揉得极皱。床前小桌上放着一个银怀表和一枚二十戈比银币。桌上还放着几根硫磺火柴。除了床、小桌和仅有的一把椅子以外,卧室里再也没有别的家具。警察分局长往床底下看一眼,瞧见二十来个空酒瓶、一顶旧草帽和一小桶白酒。小桌底下丢着一只皮靴,布满灰尘。侦讯官对房间扫了一眼,皱起眉头,涨红脸。

“那些坏蛋!”他嘟哝着,捏紧拳头。

“可是玛尔克·伊凡内奇在哪儿呢?”玖科夫斯基轻声问道。

“我请求您别打岔!”楚比科夫粗鲁地对他说。“请您检查地板!我办案以来,碰到这样的案情已经是第二次了。叶夫格拉甫·库兹米奇,”他转过身去,压低喉咙,对警察分局长说,“在一千八百七十年,我也办过这样一个案子。您一定记得吧。……就是商人波尔特烈托夫凶杀案。那情形也是这样。

那些坏蛋把他打死,然后从窗口把他的尸体拖出去了。

……

楚比科夫走到窗前,把窗帘拉到一边,小心地推一下窗子。窗子就开了。

“这个窗子开了,可见本来就没扣上。……嗯!……窗台上有痕迹,看见没有?这是膝盖的痕迹。……必是有人在这儿爬出去过。……应当仔细检查一下窗子。!薄霸诘匕迳厦环⑾质裁刺乇鸬亩�鳎*”玖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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