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2/4页)

憋着,回家再说。”

“嗷。”

张小文脑袋里混沌的跟浆糊一样,生的到底哪门子气,他都搞不太清楚了。姜海的隐瞒?癞皮头的挑衅?张文宇的呆傻?都搞不太清楚了,丫的总之是都惹了大爷我,自然一个也别想得了好脸色。

张小文他们家小区离大院没多远,从小胡同绕过去,低矮的土房再过几道弯,林立的高楼顿时拔地而起,城市的喧嚣就呈现在眼前。他在心情好的时候,几乎可以感受的到姜海难测的情绪里,肯定多少杂糅着生活的艰辛和无奈,也让他了解,这城市里有太多的生命,都安稳的活在自己眼中的穷苦里,甘之如饴。

“张小文,我又不欠你钱,凭什么就得看你的眼色,凭什么眼睛里就一定要有你?”

那是姜海曾经说的话,现在想起来,合上癞皮头的处境,多少可以这样劝慰自己,“我不过就是脑袋上没长头发,凭什么就得和颜悦色的跟你说话?”

“姜海哥?你怎么来了?”

张小文被突然走到前面的张文宇打断,收回思绪抬了眼,看到姜海抱起膀子倚在自己家单元门口,嘴唇发白的叼着烟头。

“哇操,你怎么才回来?”姜海颤颤巍巍的扔了烟头儿,一副冻死鬼的模样。

张小文没理他,径自拿了钥匙开门,擦着姜海身边经过的时候,带起的又一阵冷风让倚在墙边的人打了个寒战。

姜海傻愣了一会儿,等回过身,张小文早已经不见人影,独留下文宇一边挠着脑袋,一边用歉意的眼神跟自己说再见。

“你哥咋啦?吃枪药啦?”

“我哥他说他脑袋疼,不过没有,没吃药。”

姜海不以为然,脑袋疼?疼个狗屁,他丫的就没有脑子他拿什么疼?“你俩一起回来的时候,看见谁了?”

张文宇微微一怔,像被抓住了小辫子,“没看见谁,就是个长得挺难看的秃子,跟我哥说话非常不客气。”

姜海哈哈一笑,“哟,你还能分出好赖看?那你看看你海哥我,是不是帅得惨不忍睹呀?是不是老少通吃男女皆宜呀?”

“姜海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张小文的声音从楼道里传过来,姜海张着嘴往里面瞧了一眼,乌七八黑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却还是觉得可能有双青绿色的眼珠子,像发情的野猫一样瞪着自己。

“跟你哥说,别听癞皮头胡咧咧,有什么事儿问他海哥,别自己瞎寻思,塞旮旯胡同里了,海哥是要打他屁股的。”

“丫的姜海,你没完了是不是?”

张小文瞪圆了眼睛,火冒三丈的从楼道里出来,金光闪闪的都可以看见轮廓周围一层晕圈。

“文宇,你先回家。”张小文喊,俩眼儿还是直勾勾的盯着姜海,连头都没回。

姜海隔着浑身冒火星子的人还了张文宇一个抱歉的眼神,然后收回目光,“张小文,你对我没有以前好了,我等了一下午才等到你。”

“丫的你还好意思说,屁都不放一个就滚蛋了,我他妈知道你死哪去了呀?”

“癞皮头跟你说啥了?”姜海岔开话题,不想纠结那些没有营养的东西。

“他没说什么,他那贱样儿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哪天入土都不一定呢还他妈关心起我来了,说什么让我离你远点儿,你说咱俩什么关系跟他有什么狗屁关系?”

姜海沉吟半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那你觉得咱俩是什么关系?”

张小文倾身过去,熟练的从姜海裤兜里掏出包烟,挑着眉头又看了他一眼。姜海无奈,拿出打火机任命般的给点上,“问你话呢?你觉得咱俩是啥关系?”

小文对着姜海眼睛吐了个大大的眼圈,咧嘴一笑,“姜海,你丫的别没事儿闲的拿我开涮,你觉得什么关系称你意,就是什么关系,这么多年了,我说过一个不字儿么?”

这么多年了,他的确从没说过一个不字儿。

姜海说你把裤腿挽上去,臭泥巴沾腿上一冲就掉,别弄脏了裤子你妈又怪我领你不学好;姜海说你把蹿天猴拿手上,我点着了它就能带你飞天上去;姜海说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癞皮头来了你就说没看见我,他不会难为你;姜海说你趴下,我从后面把二弟放进去,保证你不疼,保证你舒服。

后来他在淤泥里跌了一跤,满脸满身的臭泥,回家之后被老妈提着耳朵关了一周的禁闭;后来他红着眼睛望自己血红的手掌,因为他姜海一个歉意的眼神,立马憋回了眼泪;后来癞皮头在他肚子上狠狠的踹了好几脚,说你丫的跟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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