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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那一页金色的羊皮纸好像有万钧之重,他努力保持微笑,可是他笑得极其疲惫:“没事,芳内塞,没事的。”

…………………。

当晚深夜,马德里,皇宫中的浴室。

暗红色大理石围起的浴池上红雾弥漫,一个男人正躺在盛满了鲜红液体的池子里。

池子上下有几个裸体美人,她们有的坐在池子边上,在他的肩膀上挪动,有的藏在池子里,在他的胯下游弋,轮流用口含起一口池子里的液体,然后一点点用舌头涂抹在男人的身上。

这样的画面本来可称**,然而这个男人的姿态和威仪,却让这副景象显得非常自然,好像如此多的美人对他来说也算不上什么,根本就是他理所应当的份内之享。

哪怕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这个男子也是皱着眉头的样子,好像如此美人也无法吸引他完全的注意力。

好在今天他一睁开眼睛,已经等了有一会的宫廷总管就满脸喜色地对他报告:“陛下,有马耳他岛的好消息,和摄政殿下推测的一样,萨扎斯坦殿下确实被真选教皇抓了,现在他已经恢复了自由。”

池子里男人的嘴角微微拉起一个弧度,不过刹那后,他就恢复了尊严威仪,用低沉的声音下令:“按照计划行动。”

总管走到门口,皇帝又很不情愿地补充了一句:“再提醒维也纳摄政一次,这一次务必与朕保持一致。”

…………………。

第二天中午,维也纳。

宫殿中,国务会议依然在继续昨天晚上就开始的会议。

“摄政殿下,加强维也纳的城防是第一要务,十五万塔勒的经费才能保证城城墙没有漏洞,还有十万塔勒的军事物资要提供给特兰西瓦尼亚方面,波兰方面仅仅提供了一些粮草而已,弗伦兹贝格殿下急需武器和铠甲来组建新的联队。”

“某些军种只会浪费钱,我们应该扩大表现优异军种,而不是重建某些无能的军种,多瑙河舰队才是奥地利真正的屏障,摄政殿下,只要给我五十万塔勒,奥斯曼人来维也纳就是来送死。”

“干你娘的某些军种,干你娘的五十万塔勒,你干嘛不要五百万?!”

“我要是有五百万塔勒,不仅能守卫维也纳,我打包票能拔掉奥斯曼人在中匈牙利的突出部!到那时弗伦兹贝格殿下的危局将不战自解。”

“吹,继续吹啊,奥斯曼人都要被你吹走了,吹到贝尔格莱德,吹到伊斯坦布尔。”

主位坐着的人正当盛年,英俊潇洒比马德里那位也不逊色多少,只是他比皇帝还要苦恼,现在正愁眉不展地看着又一次闹成一锅粥的国务会议。

为了波兰公主还没到帐的三十万塔勒嫁妆,各方完全是赤膊上阵了。

争论又一次变成了谩骂,他感到自己的偏头痛又要发作了。

就在他要再次拍桌子,制止某些军种的指挥官殴打某些军种的指挥官的时候,一个独眼独臂的人走进了会议室。

在听了一会耳语之后,他脸上表情变换,先是冷笑一声:“让我和他保持一致?呵呵。”

然后对那个独眼独臂人说道:“你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米斯瑞拉殿下,不,我等会亲自去告诉她。”

然后他大喝一声:“够了!”

本来互相眼瞪眼要大干一场的几位高官,立刻坐回原位,绷直了身体,等待他的指示。

“我把萨扎斯坦殿下从罗马教会的秘密牢房里挖出来了,五百万塔勒是没有的,但是我也不会再容许奥斯曼人呆在中匈牙利,尽快和弗伦兹贝格恢复联系,我要重回布达!”

然而他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回头问那个独眼人:“你说卡萨诺给他起了个什么假名来着?”

“切萨雷-西博………。。”独眼人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也是一副奇怪扭曲的表情,不知道在做何感想。

“干嘛这么恨我啊………。。。”奥地利的摄政重重地坐回自己的位置,深深地叹了口气。

第五十五章新的形势

地中海的南岸在十六世纪的情况,和它在大多数时间一样,是一个混乱、绝望的地方。

东部奥斯曼帝国在一代人之前刚刚征服了埃及,不过征服者牢固控制的地区仅限于海岸和尼罗河中下游河岸,残余的马穆鲁克还在南部的沙漠里反抗伊斯坦布尔的统治。

虽然他们的首领依然被称为马穆鲁克苏丹,但是曾经的国家已经不复存在,那些抵抗者实际上已经退化为游牧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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