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2/4页)

不过令她欣慰的是,兄长在这方面虽算不得很有天赋,却十分勤勉,如今已不用她置喙什么。

正这般想着,二太夫人冷不丁开口:“我看了咱们府今年除夕的安排,觉得甚不妥当。”

杨氏温婉而言:“不知二婶母认为哪里不妥?”

“祭祖不妥,”二太夫人郑重言辞,“长房长子挑头,老大远在大同,自然该老二顶上,怎么我看你把洌哥儿排上去了?长幼尊卑,可别错了辈数!”

管沅最近都在忙着年终对账,不曾理会府里的事务,闻言有些担忧地看向母亲。

这样的问题被二太夫人抓住可是大事,母亲又该怎样脱身?

杨氏却不紧不慢,命人取了除夕的安排过来:“祭祖祠堂的事,按惯例每年都是侯爷定的,用度花销也走外府的账;内宅这边,只管除夕宴和各处布置。因此,二婶母所言祭祖挑头的事,我并没有注意。”

二太夫人却不依不饶:“没有注意?既然这东西最后走的是你手里,你不注意谁注意?等出了错,再来注意,咱们府的面子可就丢尽了!”说到最后尖声严厉。

管沅微微蹙了眉,很不喜欢二太夫人这般挑刺骂人:“二太夫人。如此说来,我有一事不明白。譬如我父亲在大同打仗,那父亲做了出兵部署,母亲该问吗?”

二太夫人有些为难,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朝人人皆知,内宫门前那块太祖皇帝手书的‘不得干政’的牌匾,”管沅慢慢细述,“母亲倘若把祠堂的事改了,那又是什么呢?”

二太夫人还无言以对地时候,那边禺伯受管路所托走了过来:“是这样的。祠堂的安排。出自老奴之手,也是侯爷的意思。本来的确应当二老爷顶上,可是,二老爷推辞了。说他不惯做这样的事务。侯爷这才指派了大公子。不知二太夫人可有什么不明白?”

禺伯这一出解释。与其说是解释,不如说是打脸。

听了这番解释的二太夫人,半天拉不下脸面来。

首先管沅这番说辞。明着意思她母亲不该插手此事,暗地里何尝不是在指责她插手了此事是错误?

接着禺伯这番话,清楚地解释了这安排的由来,令她无从挑刺。

可她总不能指责禺伯,也就是侯爷的安排是错的。况且禺伯也说明了为何不是老二顶上的具体原因……

管沅听了禺伯的解释,微松一口气,却还不忘记火上浇油:“原来如此,多谢禺伯了。所以说,有些事我们不该管,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而是管不好。祖父他们做事自有他们的理由,妇人之见不清楚状况就随便议论,往往坏事。”

二太夫人被管沅这番话嘲弄得更下不了台阶,直到离开上院,都再没有说话。

而管沅则被禺伯不动声色留了下来。

“沅丫头呀,”管路有些好笑,“你方才张口闭口‘不得干政’、‘妇人之见’,实际上你才是干涉最凶的人!”

管沅窘迫。

祖父所言并没有错,她才是干涉最凶的人,庶务也好,自己的生意也罢,甚至上次来找祖父说父亲和杜砚龃龉的事……

如今被祖父逮个正着,她摸不清楚祖父到底是褒是贬。

“祖父,孙女,”管沅顿了顿,“如今哥哥自己就做得很好,因此,孙女也不会再插手庶务。至于其他——”

还未说完,就被管路打断:“我没说你不能管,强干无闻,你倒把表里不一做得很好。我今天把你留下来,主要有两件事找你谈。”

听闻祖父没有怪罪的意思,管沅松了一口气:“不知是什么事,上次孙女提到的,父亲和武康伯世子的龃龉,可曾有消息了?”

“第一件正是此事,既然是你发现的,我总得和你有个交代,免得你也担心你父亲。”管路解释,“杜重端在去了大同之后,许多战略战策与你父亲不同,但偏偏事情验证后,你父亲对的时候多,他对的时候少,嫌隙就慢慢产生了。”

管沅听了有些担心:“那,可曾发生过,属下的功劳被主帅夺取,主帅的错误要属下承担?”

“这种状况肯定会有,不过,不是什么血海深仇,我想还是可以化解的,所以我也写信给你父亲,让他注意方式,”管路有些纠结,“另外,我这边也在想办法把你父亲尽快从大同调回京城,但并不那么容易。”

“多谢祖父,”管沅自然知道,官场上想挪动很不容易,短的一年半载,长的也许要熬很多年,“有祖父想办法,孙女也就放心了。”能让父亲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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