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1/4页)
出来的时候,高悦去取自行车。边上有一个人也在取车,马辨认识,打了声招呼:“马坚,你也在这”,然后她向高悦介绍:“他是马艳的哥哥,也在我们学校”。马艳是马辨一个宿舍的闺密,大概因为同姓,跟马辨关系格外好,高悦见过好几次,知道她有一个哥哥,也在本大学,高两级,没想到今天碰上。
马艳是个容颜一般的女孩,她哥马坚长得也非常普通,干瘦的脸,放在人群里眨眼就找不到的那种。马坚对高悦笑笑,露出真诚地样子,说:“你的诗真好”。高悦才知道原来他也是诗社成员,刚才没有注意。
这是高悦第一次见到马坚。
吵架
大学第一个学期很快过去。想想发生了很多事情:入学、军训、认识新同学、交新朋友、学习、交女友。。。寒假大家各自回家过春节。高悦迫不及待地去高中同学家串门,去高中老师家拜年。高悦家庭所在的城市比大学所在的城市有意思得多,一个学期不见,跟高中朋友关系一下非常铁,他颇为乐不思蜀。
家庭的温暖也让高悦非常感动。他妈妈跟他说,就高悦这么一个儿子,一直热热闹闹,忽然上大学走了,家里一下子空落落,每天下班回家,简直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做。现在高悦回来,他妈左一顿虾,又一顿肉,让高悦短短时间足足长了五斤。寒假结束回学校的时候,在火车站,一向对高悦格外严格的父亲额外塞给他两千块,说:“家里拿钱也没用,你在外面别太省”。看着渐露老态的父亲穿着老旧的大衣站在冬天的风里,高悦鼻子发酸。
回到学校的宿舍,一个冬天没人用过的被子、褥子冷如冰块,他忙碌地送去洗换、拿出去晒。换床单的时候,飘下来一个小纸条,上面是马辨寒假前新买手机的号码。上世纪末,手机的价格要再过几年才会猛烈降下来。当时不要说一般大学生,就是高悦的父母也没有手机。因为不想让父母搀和进来,他没有告诉马辨自己家的电话,只说自己会经常问候她、除夕给她拜年。现在看着纸条,才想起来整整一个寒假没有给马辩打过一个电话。高悦在家其乐融融,即使有时候想起要跟马辨通话,总是没有动力,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最后哪天都没打。
高悦拿着纸条,磨磨蹭蹭地拨通了电话,还没说两句话,里面马辩气势逼人地骂上了:“好你个死高悦,一个寒假都没影子,我以为你死了呢”。高悦本来就很弱的负罪心情在骂声中云消烟散,他立刻胡乱编造一个理由,对着话筒喊起来:“假期里在家打电话很不方便,长途电话很贵,大小姐,你以为谁都有手机啊”。喊得理直气壮,连自己都信了。
如果是多年以后的高悦,一定会耐心地解释、道歉,让对方出气。可是这时候的高悦根本不知道体谅别人,而马辨也是大小姐当惯的,两人对着电话互相恶言恶语。马辨恶狠狠地骂:“我白对你那么好,那么多好菜,就算倒给狗吃还知道摇摇尾巴呢”。
高悦抓住这句不放:“好啊,你家有钱了不起是不是?你过来,我把钱还给你”。他坐在宿舍里的椅子上,两脚高跷上桌子,一晃一晃地对着电话说。话音刚落,匡的一声大门洞开,马辨手拿手机,气呼呼地破门而入。高悦没有准备,差点连椅子翻到地上,颇为狼狈地站起来。
马辨进了门,直奔高悦,差点撞到他鼻子才停下,大声说:“别的都别说,我再问你一遍,你一个假期玩消失是什么意思,你还当我是你女朋友吗”?高悦见了马辨本人,气势弱了许多,面对她的问题,也确实无法回答。他支吾了一会,装作生气的样子,眼望窗外,不理马辨。
马辨得理不饶人,讽刺地问:“你是不是会你哪个情人去了”?高悦听着,心想要不干脆认了这个罪名,倒是挺合理,但是又怕马辩追问对方姓名,到时候用一百个新谎话去掩盖一个旧谎话,还不如什么都不说方便。犹豫中,已经错过了承认的机会。马辨看高悦面朝窗户,根本不跟自己照面,气急所到,抬腿就踢了高悦一脚。高悦吃痛,怒道:“你动手吗?”
这场大吵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其间马辨踢了高悦两次。高悦窝火带厌恶,两天没理马辨,后来还是在马辩的闺密马艳的劝告下,认了错,算是重归于好。认错的时候,他嘴巴也不白给,面对马辨的抱怨,上来就一句:“谁规定我一定要关心你”,差点让她再次就地暴走。
这件事情以后,高悦道了歉,和马辨的关系也表面恢复。不过马辨开始经常抱怨高悦冷。高悦嘴上不输阵,回击说她嘴尖牙利。高悦反省,觉得自己确实不好。不能高兴起来甜言蜜语、不高兴就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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